許鶯鶯看著自己的好感度不斷攀升,就知道鄉親們有多討厭這許家人了,隻怕早就想看他們遭殃了。
不過看許家人現在的樣子,說不定收集怨恨值更快。
“那裏正,這地我覺得您分配得不錯......”
許鶯鶯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許老漢怒道:“答應他!”
“孩子他爹......”劉氏難以置信地看著許老漢。
老許頭此時早已是怒上心頭,卻又不想當著眾多鄉親的麵跟個小丫頭片子計較,隻得把氣都撒在劉氏和許誌強身上。
“讓你平時悠著點你偏偏不聽,是想毀了自己兒子和孫子嗎?”說完他一煙杆往許誌強身上砸去。
“你個沒用的東西!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準備筆墨。”
就在這時,許家小兒子,也就是許鶯鶯小叔許明談,他終於打開了那長年關著的房門,從屋裏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筆墨紙硯。
一時間,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一下。
他也算是村裏的黃金單身漢了,許多未嫁的姑娘都想嫁他,可是又怕來許家吃苦,饒是如此也時常會有媒婆上門。
見他出來,有幾個年長些的姑娘眼裏都開始泛光。
村草石錘了。
這場景,簡直讓許鶯鶯沒眼看,她隻能說她們,沒見識!
“娘,您去把嫁妝單子和嫁妝都拿出來吧。”許明談聲音淡淡,但也是極好聽的,隻是語氣並不怎麼好。
“您要是扣了一點,那以後我也不是這個家的人了。”
劉氏往後踉蹌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會這麼對自己說話。
“明談,你......”
“快去吧,娘。”
許明談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看法,把紙鋪在桌上,還用鎮尺壓得好好的,仿佛要完成一幅書法作品。
然後他沾了墨,洋洋灑灑在紙上寫了一篇。
許鶯鶯也沒有打斷他,心說這小叔還挺裝逼。
“裏正,您來看看。寫得是否有所偏頗?”他寫完以後看向幾人,麵如青玉,“二嫂,你看看吧,嫁妝有少嗎?”
劉氏在一旁氣鼓鼓地道:“看仔細了,別到時候又說我們坑了你的!”
“今有黃氏女字芸,有夫許家二郎誌強......”
葉修文大約是怕她們不識字,原原本本地將和離書念了一遍。
不得不說,許明談是有水平的,人品也不錯,若不是生在這樣的家庭,恐怕早就已經進入仕途了。
和離書中將兩人和離寫得很是文藝,不過沒提對錯,另外退還嫁妝的事也寫得很清楚。
許鶯鶯挺滿意的,她衝黃芸點了點頭,卻見黃芸看著一個金步搖緊鎖眉頭。
她一把拿過那金步搖,怒氣衝衝道:“奶奶,這就是您說的一點不少,上麵的垂珠呢?”
許鶯鶯自己是一個手工達人,她對首飾再熟悉不過了,一看就知道這金步搖不完整。
劉氏真不是個東西,這點小東西都要扣。
而且這金步搖似乎是黃芸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她便更加生氣了。
誰知劉氏竟然隻是眼睛閃了閃,還死不認賬。
“ 什麼垂珠?別誣陷我,全在這兒了!”
許鶯鶯從沒見過這種厚顏無恥之人,簡直是死豬不怕開水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