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太陽炙烤著整個秦州大地。
許鶯鶯幽幽轉醒,屋內的悶熱感讓她瞬間頭昏腦漲,一陣暈眩。
此時的許鶯鶯就像是被鬼壓床了一樣,全身疼痛,連睜眼都是一種負擔。
這是怎麼回事?
不應該啊!
她不過是失戀去酒吧喝了點酒,至於嗎?
看來還真是小酌怡情,大醉傷身啊!
也不知迷迷糊糊了多久,許鶯鶯才勉強能睜開眼睛,隨後她愣了一下,又閉上,再睜眼!
傻了!
許鶯鶯她傻了!
黃土泥牆,木架結構的屋頂上搭著茅草,整間屋子連個窗子都沒有,光源全靠一扇破爛的門。
她這是在哪兒啊?
是被賣到緬北了還是穿越到史前了?
“啊!”
還沒來得及細想,一陣記憶翻湧而來,激得許鶯鶯的頭劇烈疼痛起來。
她居然真是穿越了!
“鶯鶯......鶯鶯你醒了?”略帶哭腔的聲音傳來,許鶯鶯腦子裏立馬浮現出了人影,這是原主的娘親,黃芸。
“你看,我就說沒事吧?”旁邊又有人說話。
許鶯鶯正想睜眼看看自己這個娘親,卻突然被人抓著肩膀扯了一下。
頓時,疼得許鶯鶯齜牙咧嘴,差點再次去世。
“還不快起來,別裝了,沒死今天的柴就得去砍回來,一天到晚不省心!”一聽這氣人的語氣就是原主那便宜爹。
“你別動她,今天的柴我去砍!”黃芸大聲說了一句,聲音又立馬緩了下來,“相公,你去大夫那兒給孩子弄點藥吧,孩子流了那麼多血......”
“抓什麼藥啊?我們家哪有錢?”許誌強一口拒絕。
“不用你們許家的錢,用我的嫁妝還不行嗎?”
“你的嫁妝不也是我們許家的......”
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許鶯鶯直犯惡心。
老天爺!
好想讓他們都閉嘴啊!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兩人還沒吵完,就聽到門外傳來原主奶奶那刺耳的聲音。
“呸!不就是個賠錢貨嗎?死了就死了!想要銀子,門兒都沒有!”
“沒把兒的賠錢貨,死了幹淨!”
“你們小兩口還年輕,趁早生兩個大胖小子不是更好嗎?”她說話就跟噴糞似的,滿嘴都是臭味兒。
“娘!”黃芸雙眼猩紅,再也忍不住地質問道,“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您還有點當奶奶的樣子嗎?”
“芸娘!你怎麼跟娘說話呢?”許誌強大聲嗬斥。
劉氏站在門口,長長的掃帚往地上一怵,歪嘴露出嫌棄的表情,嚷嚷道:“哎喲喂,快叫人來瞧瞧啊,兒媳婦要教婆婆的怎麼做人了!”
“我不是你們許家的兒媳婦!”黃芸咬了咬唇,終是從牙縫裏擠出這麼一句話。
頓時,屋內屋外陷入一片死寂。
“娘......”強撐著一口氣,許鶯鶯伸手抓住了黃芸的胳膊。
她知道,再吵下去,以黃芸的性子討不到半點好。
可是勸說的話還沒說出口,許鶯鶯就直接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半昏迷間,許鶯鶯終於完全吸收了原主的記憶。
原主與她同名,今年十三,在這十三年裏,原主的日子可謂是十分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