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重男輕女,原主是許家唯一的閨女,除了自己的娘親和小叔,全家都不喜歡她,從小便受到她的年紀所不能承受的痛苦。
而這個大冤種是怎麼死的呢?
被自己弟弟搶饃饃,然後推到地上給磕死了!
許鶯鶯還當自己真見了鬼了!
難怪頭那麼痛!
“嘶!”
許鶯鶯試著偏了偏頭,就覺得自己後腦勺被開瓢了一樣。
等慢慢緩過來,她才看清楚眼前的場景,雖說仍是茅草土屋,但是肯定不是在許家。
屋內陳設比許家好了不止一個檔次,隱約間還能嗅到一絲淡淡的中藥香味。
不是原主熟悉的地方。
應該是在某大夫家裏。
“鶯鶯,你醒了?”察覺到她的動靜,黃芸立馬湊上前來。
“娘......”許鶯鶯有些艱難地吐出這麼一個字。
“鶯鶯,娘在這兒呢!”
黃芸雙眼通紅,有點腫,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想來是方才大哭了一場。
在許鶯鶯的記憶裏,這個娘從來都是少言寡語但卻十分溫柔的一個人,跟她的親媽性子差不多。
也正因如此,所以在工作生活中才時常收到打壓。
想到這事,許鶯鶯深吸一口氣,鼻子有些發酸。
當年,自己親媽去世的時候,沒有人是真心關心她,就因為她對於家族沒有什麼助力。
所以自己的爺爺、爸爸哪怕是順路,也不願到醫院看媽媽一眼。
“鶯鶯不哭。”
親媽的臉和麵前黃芸的臉重合,許鶯鶯想起那個一輩子都溫柔對待自己的人,眼淚根本止不住。
“娘......”
“娘,我這是在大夫家嗎?”許鶯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父親和奶奶同意我來看大夫了嗎?”
隻見黃芸眼神閃了閃,臉上的悲戚之色更濃,但是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許鶯鶯才不相信,黃芸一定付出了什麼慘痛的代價。
她一定要讓娘親反抗!
“娘,我討厭父親和奶奶!”
活了兩世,她終於把這世人看來大逆不道的話說了出來。
果然,就見黃芸怔愣著看著她,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鶯鶯,你......”
許鶯鶯把自己的袖子撩了上來。
嫩白的手臂上,青的紫的,全是被她奶奶和大娘掐了的印子。
“還有身上,身上也有......”她說著又去撩衣服,卻不小心碰到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黃芸看著自己女兒身上的傷,眼珠子險些瞪出來。
“你這孩子,你怎麼從未同我說過?”
原主不說是怕黃芸擔心,但是許鶯鶯不這麼認為,俗話說為母則剛。
她相信黃芸有自己的底線,那就是自己的女兒平安。
可是現在那些人想讓她的女兒死。
“娘,他們從來都沒有把我們當成過真正的家人。”
黃芸拉著許鶯鶯的手,默默流淚,半晌都沒有說話。
許久,她才說道:“娘知道,可是我們孤兒寡母能有什麼辦法呢?”
就在這時,外麵又傳來吵嚷聲,仔細一聽,又是原主奶奶劉氏。
“黃芸,你個不要臉的賤婦!”
此言一出,隻見黃芸全身一僵,臉色微微發白。
“丈夫還沒死呢!就巴巴地帶著孩子睡到奸夫的床上來了!”
“真是不要臉!”
“想來你們也早就不想在我們許家過了吧!”
“休書在這兒,拿著你的東西滾出我們老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