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這人該不會理所當然問她要名貴藥材吧?
靠,夠無恥的呀!
“語兒表妹吐血了,郎中說是因為她一直用極品血燕將養,所以身子一直沒什麼不妥。如今缺了血燕的滋補,她的身體每況愈下,求公主憐憫,能否賜些血燕給——”
崔雲長麵露痛楚之色,一副我還是很高傲,縱然有求於你,卻還是擁有著錚錚傲骨,絕對不盡折腰的姿態,欲言又止地說。
不過他話該說的都說完了,其實後麵未盡之言不說也沒什麼區別。
“她吐血關本宮鳥事?本宮那些血燕都是父皇賞賜給本宮的心意,從前她不要臉皮私自取用了,本宮還沒有騰出時間讓她還回來呢!”
“如今倒好,竟如此死皮活賴還想要血燕,想什麼呢?”
顧雙燕真的對男女主的無恥開了眼界,碎裂了三觀。
“你——”
崔雲長似乎想不到顧雙燕會有此一說,猛地抬起頭,眼底還殘存著不敢置信和失望。
呸,失望個毛線球啊!
“公主怎的如此殘忍?”崔雲長憤怒地指責道。
他那表態,仿佛顧雙燕有多麼凶殘,多麼的讓他意想不到似得。
“若是無事,崔大人請回吧!本宮這兒不歡迎厚顏無恥,理所當然的混賬!”顧雙燕冷哼一聲,將茶盞放到桌子上,逐客的姿態再明顯不過。
“顧雙燕你這個毒婦!”崔雲長氣得炸毛了一樣,好半晌,終於痛心疾首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崔禦史以下犯上,藐視皇威,來人,給本宮把人打出去!”顧雙燕也怒了,這人還真的以為她是原身那個戀愛腦不成?
他長得的確俊秀,但也就是俊秀罷了,這樣長相的男子鳳京城一抓一大把。
有什麼好得瑟?
他哪裏來的自信心,竟敢對自己這個公主指手畫腳?
是原身的舔狗行為,助漲了他自我感覺良好的信心?
“崔大人請見諒,您對咱們公主不敬,那就休怪我等對您下手狠辣了!”侍衛們衝進來,不由分說拽著崔雲長,就拖著往外走。
崔雲長懵逼了,下意識地想要反抗,卻又在意識到自己當下的境況,生生地隱忍了。
這個時候不可以暴露他會武藝。
無奈,他就這樣被侍衛們踢踢打打扔出了公主府。
這一次沒人圍觀看熱鬧,因為烏鴉巷那一片發生了爆炸,賊人用的是一顆鳥屎炮,半成品的,所以隻把周圍的馬車炸翻了。
隻是那煙霧夾雜著鳥屎,造成了周圍十幾戶人家府門、院子等被鳥屎飛濺。
鳥屎味彌漫了數個時辰,想來很長一段時間,眾人途經這條街,都會想起那些漫天飛舞的鳥屎了。
好在慕子期準備充足,哪怕有鳥屎煙霧掩蓋,還是將那賊人給活捉了。
隻是也造成了二十多人受傷,對比劇情裏的損傷已經算得上九牛一毛了,顧雙燕在聽聞後續,就把懸著的一顆心落了回去。
也因為烏鴉巷也被波及了,所以鮮少有人出門,實在是受不了那個味。
崔雲長這一次被丟出公主府的醜態,也就沒能被人圍觀,他好歹要臉麵,爬起來就用袖子遮掩臉準備走人。
聖上聽聞事發之前,最寵愛的公主也在那條街,險些成了受害之列,忙賞賜了不少的東西下來。
還是金元寶公公親自帶著禦賜之物和聖旨前來,說是給公主壓壓驚。
其中就有不少的極品血燕,而崔雲長躲進了旁邊的胡同裏,聽得一清二楚。
他目露狠毒,哪怕鼻子裏充斥著一股子鳥屎味,他也沒有立刻離開,反而陰狠地說:“顧雙燕,你這個賤人,竟如此歹毒!”
那麼多的極品血燕,她手指縫漏一點,就足夠讓語兒每日一碗將養著。
可她卻一毛不拔!
被崔雲長記恨上,顧雙燕一點也不在意。
沒了她這個踏腳石,她倒是要看看,崔雲長能否按照劇情裏描繪的那樣子,無往不利、攻無不克。
“公主,陛下擔心您,說是讓您得空了就回宮小住。這些禦賜貢品,可都是今年新進貢的,陛下自己都沒有用,就賜給了公主您。”
金元寶討好地把聖旨遞給顧雙燕,又如數家珍一般,把幾樣極為珍貴的東西報給顧雙燕聽。
“公公辛苦了,回去告訴父皇,待府中的事情處理完了,本宮就回宮住幾日。讓他也注意點身體,奏折再多,也需要循序漸進。”
顧雙燕囑咐了幾句,青緋已經遞給了金元寶厚厚的荷包,把人送出了公主府。
“公主,傅大人遞上了拜帖。”翌日一大早,顧雙燕正準備用早膳,小豆子就一臉的興奮跑進來。
傅時見的人追查清楚了嗎?
顧雙燕立刻就來了興趣,忙說:“命人告訴傅大人,擇日不如撞日,讓他立刻前來公主府一敘,本宮剛好請他用早膳!”
“哎,奴才遵命!”小豆子應了一聲,一陣風跑進來,又一陣旋風跑了出去。
“青緋,你拿本宮的拜帖,給宜蘭公主府送過去。”頓了下,顧雙燕覺得,倒不如把宜蘭姑母和果溪那位表姐一同請來。
總歸是當事之人,讓她們早些知曉事實,也省得像劇情裏那樣子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丟盡了顏麵。
“可是公主,宜蘭公主對您一向怠慢。果溪郡主也是和您多有齟齬,冒然給她們下拜帖,她們會來嗎?”
青緋和青韻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不太讚同。
“公主,傅大人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守在二門的婆子來了,還一臉的矛盾尷尬地說:“宜蘭公主和果溪郡主也一並來了!”
“什麼?”顧雙燕手中把玩的玉扳指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有點兒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