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鳶不敢叫顏鶯摸著自己的手腕,尤其貼著脈搏。
顏鶯感受著顏鳶的動作,一愣。
“別過了病氣給姐姐才是。”顏鳶水汪汪的眼睛無比真誠地看著顏鶯。
顏鶯笑了笑,“就拉個手,哪裏會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卻是動作間,稍稍離顏鳶遠了一點。
“我想起妹妹這遭遇我就心疼,和離後住在這偏遠的城郊寺廟裏,從小金尊玉貴養大的,如今生病了都回不了家。”顏鶯一邊說著說著,一邊拿起手帕拭了拭眼角。
“不提這些了,大姐姐。鳶兒試著看開了。”顏鳶看著顏鶯為自己不平,反過來勸慰顏鶯。
“一提到攝政王我就替你不值,薄幸郎,現在還和明安郡主走得極近。聽說是快議親了。”
顏鳶適才恬靜的表情瞬間龜裂開,嘴角僵了僵,垂眸,長睫毛掩去眼神裏的晦澀,“不必再提他了,這人從和離那天起就再與我無關了。”
“鳶兒,你是不知道”顏鶯瞧著顏鳶的神色,卻更加憤慨,“他近日總是放任他人對候府進行打壓,伯父近日來沒少為此頭疼。”
顏鳶聽到父親,抬眸追問道,“父親他......”
顏鶯歎了口氣,“我原是不該說的,想來伯父和伯母也不想讓你為了候府的事情操心。離開攝政王那個薄幸郎,也算是你的福報。誰知他......”轉而立馬歎口氣,“不說了,鳶兒,不提他。”
顏鳶嘴角扯起一個幅度,卻苦澀得很。
顏鶯又坐了會,看著時間不早了,起身告別顏鳶。
顏鳶卻猶豫著,最終喊住了她,“大姐姐,且慢。我有一事相求。”顏鳶不願意再讓自己給候府增加多一分風險了,早日假死脫身,也好早日使父母親不用分身乏術。
“何事?你我之間不必說求。隻管說來便是。”
“我近日生病,母親求得一丸藥,可迅疾治好我這病,但卻怕落下其它毛病,於是斷然不肯交於我,但我卻整日拖著不見好,心中苦悶,不知姐姐能否想法從母親那尋來此丸藥?”
“此話當真?”顏鶯怔了怔,大房這是唱什麼戲碼,“姐姐我能做到的自是無有不應的,但是大伯母那邊......,我怎麼拿得到那丸藥呢?”
“我交於姐姐一隻金釵,我曾有恩於母親房中的侍女月香,你將那金釵與我的要求一並帶到,月香便會想辦法替我做這事。到時,再勞煩姐姐將丸藥放到六坊齋,我讓碧珠去取來。”顏鳶一股腦地將自己的計劃說出。
“這......”顏鶯顯得非常為難的樣子,遲疑了一瞬,“鳶兒,既然你開口說求我,姐姐便舍命陪君子了,我幫你這回!!”
“多謝大姐姐!”
顏鶯一走,廂房內靜了下來。
“小姐,你這樣做,夫人那裏可不答應。”碧珠憂心忡忡道。
“這件事情,候府插手越少才是越好的,我或許一開始便不該寫信要母親來。”
“但您永遠是候府的小姐,是侯爺和夫人的掌上明珠,他們不會認為您這樣會連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