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再多問,以手做哨,一聲哨鳴過後,駿馬撒歡奔來。
“得罪了。”少年再次摟住沈綰綰的腰身,將她一起帶上馬背。
沈綰綰隻覺得整個人被護在懷裏,後背貼著的胸膛滾燙滾燙的,心跳如擂鼓,一下一下敲打著她的神經。
好奇怪,明明都是十幾歲的年輕人,為什麼他的胸膛這麼寬厚?
她抱著牌位的手指不由收緊,“你這樣抱著我,好像是娘啊。”
少年瞬間黑臉,駕馬出發。
原本沈綰綰還以為少年說趕路是托詞,可接下來幾天她們除了人有三急的時候下馬,其餘時間都在趕路。
她也從最開始騎馬的興奮到逐漸麻木,等進了南荒的領地,她隻剩下絕望和痛苦了。
少年連夜把她丟在官府門口,就揚長而去了。
沈綰綰可憐巴巴敲了官府門,那守門的衙役開門就見一個癱在地上的囚服女子,嚇的他跪地求饒。
“鬼大姐,饒命啊,是老爺判你死刑,不是我啊,你有什麼怨恨就去找老爺吧!”
沈綰綰嘴角抽了抽,“我不是鬼,我是流放到你們這的囚犯。”
衙役根本不信她的鬼話,哪有囚犯自己跑上門來的?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他一個勁磕頭求饒,不論沈綰綰說什麼都不停。
“算了。”沈綰綰探頭往縣衙裏看,決定許個願望試試,“如果我爹娘在南荒,我想馬上跟他們彙合。”
【叮,許願成功。】
沈綰綰忍不住哼哼,之前在樹林裏許願一直沒反應,現在又能用了,果然是“隨時許願,隨緣實現”。
她癱坐著東張西望,很快就見官兵和她爹娘朝著縣衙走來。
沈綰綰招手:“爹爹娘親,我在這!”
沈富強夫妻二人聞聲大喜,攜手跑來,白月娘一把抱住沈綰綰,“綰綰啊你跑哪裏去了,嚇死娘親了。”
“我跟你們走丟後,遇到了上次救我們的那個少年,他把我送到這裏來的。”
“他沒對你做什麼壞事吧?”沈富強擔憂地皺起了眉頭。
“沒有沒有,他人可好了,會給我烤野兔子吃。”
“你爹我也會。”沈富強不悅道,說完肚子就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場麵十分尷尬,他們找不到沈綰綰,擔心她先一步到蠻荒,一路上緊趕慢趕的,人都瘦了好幾斤。
官爺走到衙役身前,用刀鞘戳了戳他,“喂,拜大神呢?快去告訴高大人,流放的囚犯到了。”
衙役抬頭,看看官爺,又看看沈綰綰三人,終於是回過神來。
“你這小丫頭,你不是鬼你怎麼不早說啊。”衙役氣呼呼責怪了句,顛顛跑回去稟告了。
沈綰綰無辜,“我說過了啊......”
“綰綰,你怎麼還坐在地上?快起來,多臟啊。”白月娘伸手扶沈綰綰,可沈綰綰跟吃了秤砣一樣,怎麼也起不來。
“娘,我腿軟,大腿上火辣辣的,起不來。”
一旁沈富強怒目圓瞪:“你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你還說那臭小子沒欺負你!”
“啊,爹爹我是騎馬累的。”說著,她還拉白月娘的手摸自己的臉,“娘你看,我的臉都被風吹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