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山邪笑一聲,“看吧,我說過言瑾就是個克星,這不就克得你們平地摔了嗎?”
“那我這個克星今天把大伯克死,如何?”
一道清冷低啞的聲音忽然響起,眾人朝著院門的方向看,隻見言瑾推著輪椅緩緩進來,銀色麵具在陽光下閃爍著滲人寒光。
言大山不由渾身一顫,自從這個侄子受傷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
他故作鎮定,“你回來得正好,反正你一個廢物也養不活他們,我當大伯的不忍你辛苦,今天就把他們帶走了。”
“大伯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克你娘的狗屁,老子命硬得很。”
言瑾抬頭,嘴角銜著一抹冷笑,“那就試試看吧。”
說罷,他竟從輪椅下麵拿出一個弩弓,箭頭直指言大山。
言大山嚇的褲襠一涼,在南境這麼多年,他還是見過軍營裏那些冷兵器的,這弩可比普通的弓箭精準。
“好侄子這都是誤會,你別衝動......”言大山放下匕首,雙手高舉,“大伯剛剛是跟你鬧著玩呢,咱一家人有話好好說,不要動刀動箭的......啊!”
他話還沒說完,那高舉的左手手掌就猛然被弩箭刺穿,頓時血花四濺,痛得他捂著手嗷嗷直叫,再不敢停留,拔腿就往外跑。
好在言瑾也不是真的要殺他,將弩箭收好,推動輪椅朝荷田田三人靠近。
看著荷田田傻愣愣的樣子,他不禁嘲諷:“怎麼?這就怕了?不是說生要做我的人,死要做我的鬼?”
“你......”荷田田無語,這人怎麼還想騙她啊?她真想直接揭穿這糊弄人的幼稚行為,但又想到他剛剛嗜血冷酷的樣子,還是算了,萬一他發瘋豈不是要把她射成篩子?
“嫂嫂,你受傷了。”晚晚忽然緊張地捧起她的手掌。
荷田田這才發現剛剛摔倒的時候手掌被瓦片割破,此刻鮮血直往外冒,隱隱的刺痛感也讓她忍不住皺眉。
“過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台詞。
荷田田不情不願靠過去,手腕被男人握住,另一隻手捏著她的掌心用力擠壓。
“疼,”荷田田眼淚都疼出來了,“你幹嘛啊?”
她想收手,卻敵不過言瑾的力道,隻見他又將什麼藥粉往她傷口上倒,刺痛感瞬間加劇,荷田田還沒驚叫出聲,疼痛就消失了。
好神奇的藥。
“你這是什麼藥?”
言瑾疑惑看她,“堂堂戶部侍郎的千金,竟然連金瘡藥都不知道?”
“我......一個閨閣女子,哪有天天受傷的?就算受傷,那也有丫鬟伺候著,我哪裏需要懂這些啊?”
荷田田偷偷拿餘光看他,將他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差點借屍還魂的馬甲就要露餡了。
“哥哥,朝朝也受傷了。”朝朝舉著滿是鮮血的小手,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呀,晚晚身上也有血......”
這可把荷田田急壞了,她忙拉著兩小隻一番檢查,雖然才認識不過一天,可三人昨晚可是睡在一張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