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係統附帶醫療空間,醫療空間中存儲著各種各樣的醫療物資。
就算消耗完了,隻要提供原料,也可根據數據係統中提供的程序製造出來。
白安安又用能量石對著自己的陰陽臉一通掃描,不一會兒檢測結果反饋到她大腦中。
原來這陰陽臉是胎毒的一種,毒倒是可以分解掉,隻是需要一些時間。
既然是衝喜,當然一切從簡,沒有送親,沒有迎親,一路上悄無聲息。
轎子剛停下,轎門就被人大力踹了一腳。
“下轎!”
白安安聽見一個老婆子粗聲吼道。
她連陪嫁丫頭都沒有,這自然是戰王府的人了。
這兒好像是有踢轎門的習俗,不過也該漠北淵來踢吧。
白安安不急著下轎子,掀起蓋頭從窗縫往外看了一眼。
這是在戰王府大門口,還有不少圍觀看熱鬧的人。
讓她衝喜就算了吧,新郎連麵兒都不露,算哪門子接親?好歹她也是有聖旨的王妃吧。
白安安慢條斯理地掏出一條絲巾,先把臉蒙上。
她愛美得很,可不想被人圍觀指點,說她是怪物陰陽人。
“叫你下轎,你是聾了嗎?”
白安安剛把絲巾係好,轎子又被很踢了幾腳,還是剛才那老婆子的聲音。
這哪裏是踢轎門,顯然有人想給她一個下馬威。
如果就這樣被一個老奴才殺了威風,她這王妃今後可怎麼混。
白安安清了清嗓子,不慌不忙道:“新郎不來接,這親如何成?”
李嬤嬤一把掀開轎簾,一臉凶狠:“你還想王爺親自接親,你有那福分嗎?王爺說了,讓你自己走進去!”
白安安冷眼撇了那婆子一眼,“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本王妃這樣說話?”
她眼睛偏圓,下半臉一遮,眼睛更是又大又有神。
本是一雙無辜的杏眼,可那眼神十分淩厲,讓李嬤嬤心中一顫。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李嬤嬤不能慫,挺直腰杆兒強撐道:“我是王府內院管事,李嬤嬤,你不過就是個衝喜鎮宅的,說不定過兩天就瘋了,還想擺王妃的譜,你可省省吧!”
“怎麼?你不認我這王妃?”白安安突然笑得很溫和,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醜八怪,還想學狐媚樣兒,我呸!”李嬤嬤脖子一梗,算是默認了。
“啪”的一聲,白安安手中一直拿著的賜婚聖旨滾到李嬤嬤腳邊,正好展開。
白安安握住一頭卷軸,慢慢把聖旨卷回來,不在意地說:“戰王府既然要抗旨,那我這就打道回府,這親事作罷!”
“起轎!”白安安不由分說地吩咐轎夫。
那轎夫收的是白家的錢,抬的是白家人,自然是白家人怎麼吩咐,就怎麼做,當下抬起轎子要走。
“等等!”李嬤嬤有些發慌,趕忙攔下轎夫。
雖是衝喜,可那賜婚書明明白白寫著“白家嫡女安安賜嫁皇七子戰王北淵為王妃”。
這女人,不好拿捏!
白安安一頂抗旨不尊的帽子扣下來,她既不敢代表戰王府抗旨,更不能把主子交給她的差事辦砸了。
今天無論如何得讓這親事順利結成。
反正那女人今天也不過是仗著聖旨在這兒耍威風,隻要進了王府,看以後怎麼收拾她。
李嬤嬤咬咬牙,敷衍地福了福身子,不走心地說:“老奴行事不周,給王妃賠個不是,還請王妃恕罪。”
淡淡地問道:“恕罪?你犯了什麼罪?”
“這......”李嬤嬤支支吾吾不肯搭話。
“怎麼?王府的下人就沒人教規矩嗎?”
“老奴......老奴嘴賤冒犯了娘娘,請娘娘恕罪!”李嬤嬤避重就輕地認了個最輕的罪。
“既然嘴賤,那就掌嘴吧!”
“什麼?”
李嬤嬤抬頭看著白安安,不可置信。
肯定是這蠢女人還不清楚自己在王府的分量!
李嬤嬤清了清嗓子,刻意道:“老奴先是伺候賢太妃娘娘,後來戰王爺出宮府,老奴便從宮裏跟隨著王爺到了府上,替王爺處理內院大小事物,王妃不看僧麵也得看看佛麵!今日你好我好,往後大家才能相安無事。”
“我管你伺候過誰,橫豎還不是個奴才!”白安安不為所動。
“你......”李嬤嬤氣得發抖,竟敢說自己是奴才,她人前雖然伺候王爺太妃,可人後也是前後一堆人伺候的主。
“怎麼?我作為太皇太後親封的戰王妃,處置個奴才還要去宮裏請道聖旨嗎?那可就不是掌嘴~就能了事的。”白安安眼神銳利地盯著李嬤嬤:“你自己掂量掂量!”
李嬤嬤離宮多年,伺候過賢太妃的情分早就淡了,也就是她自己時常掛在嘴邊,她又怎麼敢鬧到宮裏去,忙道:“不......不敢勞煩王妃!”
啪~啪~
李嬤嬤咬著牙,自己扇了自己兩巴掌,眼睛比臉還紅。
“哎哎~不是說白安安是個草包嗎,這擺起架子來,可還真不小呐!”
“就是!白安安天生醜女一個,在白家也不受重視,要不是她生辰八字合適,衝喜也輪不到她啊,既無娘家依仗,又無才無貌無德,戰王能看上她才怪呢!要是我啊,就夾著尾巴做人。”
“我看呐,事情鬧大了,戰王一個不高興,說不定就將她掃地出門咯!”
白安安把卷成卷的聖旨在指間轉圈,漫不經心地說,“你沒吃飯嗎,我都聽不見響。”
“你......”李嬤嬤抬頭,後槽牙緊咬,恨不得嚼了她。
白安安把聖旨往她眼前一伸。
李嬤嬤牙根泛酸,雙眼通紅,卻不得不加重手上的力道。
啪~啪~啪~
“好,很好,就這樣,別停!”
白安安不叫停,李嬤嬤就一直扇自己耳光,很快嘴角見了血。
“你!”白安安衝一個看著有些機靈的尖臉丫頭招了招手,“過來。”
那丫頭起身走過去規規矩矩地行禮,“王妃。”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小竹。”
果然人如其名,高高瘦瘦的跟竹竿一樣。
“小竹,你再過來些,替我給你家王爺傳幾句話。”
小竹大半個身子探進轎子裏,白安安附在她耳邊耳語幾句。
小竹聽了一臉驚恐地跪下,“奴......奴婢不敢!娘娘饒了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