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洛清依麵色一僵，訕訕道，“不學怎麼會？”

洛清歡無視，無聊的擺弄著手指。

洛清依的臉黑了。

“小姐，她就是在故弄玄虛。”枕影湊到洛清依身邊低聲道，“奴婢保證，她絕沒有學過魯班鎖。”

洛清依巴巴望著洛清歡，抿著唇，眼圈漸漸開始泛紅。

洛清歡蹙眉，“看來三小姐是沒事了，那早些回去洗洗睡吧。”

說罷，她瞥了眼秋雁，轉身就往樓上而去。

“大姐姐！”

洛清依又喚了一聲，已是帶上了哭腔，洛清歡卻好似沒有聽到，上樓的腳步都未停一下。

“大姐姐，”洛清依不敢再拖延，急急道，“姑姑說了，從明日起，讓你和我一起學習刻印。明日一早我來叫你。”

樓梯上的洛清歡依舊腳步未停，隻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洛清依慘白的小臉又漲紅。

“枕影，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從前的洛清歡，可不會無視她的哭泣，也沒有那麼嚇人的目光，更不會教唆別人動手。

“估計是破罐子破摔。”枕影有些不安，忐忑道，“她是不是知道她的臉......”

枕影及時收住話頭，抬頭看向二樓。

洛清依也循著她的目光看向二樓亮起燭火的窗，聲音低低，“你和枕月不是情同姐妹嗎？回去再問問她，看看大姐姐究竟會不會魯班鎖。”

“是。”

兩人滿腹心事而去，一道黑影一閃消失與夜色中。

依香苑。

大夫人坐在圈椅上，心不在焉的喝著茶，等著去探聽消息的洛清依。

“夫人您看，您看這，還有這，這......”

趙婆子一會擼袖子，一會擼褲管，極力給大夫人展示她被洛清歡抽出來的傷痕。

“大小姐下手那叫一個狠啊，完全就跟變了一個人......”趙婆子一愣，好似想到了什麼，左右瞥了瞥，又湊近大夫人一步。

“夫人，您說，大小姐該不會被什麼狐妖、精怪附了身吧？不然那柴房怎麼老奴一鎖門就塌呀？這該不會是什麼妖法吧？”

“胡說什麼。”

大夫人橫了趙婆子一眼，心中卻起了一絲漣漪。

趙婆子縮了縮脖子，“那要不是給附身了，就是瘋了。就衝她這瘋勁，夫人您要是不快想想辦法，說不定她連您，連三小姐都敢打。”

“她敢？”

大夫人啪的一聲放下白底藍花的茶盞，憤憤起身。

“以前她或許不敢，現在可不好說了。”

枕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一進來，她便將自己的手伸向大夫人，掌心的血泡，觸目驚心。

“還有......”她抬手指向自己腫脹的臉頰，“也是她讓人打的。”

大夫人臉色陰沉的望向枕影身旁的洛清依，上看下看，反複確認她無事後，才後怕的長出了口氣。

“不識好歹的小賤人，真是給臉不要臉。”大夫人恨恨，“打聽清楚了？她可會解魯班鎖？”

洛清依搖頭，“大姐姐什麼都不說。”

“因為她無話可說。”見大夫人看來，枕影忙解釋道，“奴婢從小與大小姐一起長大，從未見過她解魯班鎖，剛剛奴婢又去套了枕月的話，她也從未見過。”

“這麼說，她不會。”大夫人沉吟，“那她是如何騙過老太爺的？”

“娘，不如明日讓姑姑試一試？”洛清依提議，“說不定是我們誤會大姐姐了。”

“我的傻依兒，你呀，就是太善良了。”大夫人感慨，寵溺的看著她，“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這事，我去和你姑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