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楊小多看向那些憤怒的村民，委屈得不行，“若真的走到那一步，還希望大家能幫忙作證。”

往年被偷了稻穀的村民情緒很激動。

“放心，若今晚這事不處理好，你不去告他我們也去！”

“我種點糧食容易嗎！這家人真是黑了心肝！”

“今晚不賠我糧食，我就去告他，到時候大家都幫忙作證！”

楊喬釋父子幾人臉色慘白。

“我沒有偷你們家的稻穀，我隻想拿這個死丫頭的而已！”

“堂哥照顧了堂弟，拿他點糧食怎麼了！”

“我們沒有偷你們的糧食！今晚這事也不關你們的事！”

他們越辯解，村裏人越厭惡他們。

“別跟他們扯了，送去衙門！”

“走！”

眼見著一幫人憤憤不平的要押楊喬釋父子幾人去衙門，裏正難得和楊族長統一戰線。

“大家先冷靜冷靜，聽我說！”

若在以前，村民未必給裏正這個麵子。

但在楊小多把他們團結起來之後，大家的想法似乎改變了許多。

如果他們不滿意處理結果，再去衙門也不遲。

裏正清了清嗓子，用商量的語氣道，“梧村出了小偷對大家的名聲也不好，不如讓他們賠償你們的損失，這事就這樣過去了？”

要楊喬釋賠償損失，還不如要他們的命。

楊喬釋蹭的站起來，衝到楊小多麵前，“老子打死你，讓你坑老子！”

楊小多往裏正後麵躲去。

楊喬釋的巴掌差點收不回來，麵對裏正發怒的目光，他瑟縮了一下，“我要打的是她，不是你。”

“哼！”裏正失去了耐心，“要麼賠償他們的損失，要麼去衙門見官，你們自己選！”

真去了衙門，得脫層皮。

楊喬釋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幾圈，“他們的稻穀真不是我偷的，總不能都要我賠償吧在！”

“那你選擇去衙門咯？”

“我賠，我賠還不行嗎？但每家最多賠二十斤，多了你們還是送我去衙門吧。”

裏正眯起眼睛，楊喬釋和楊老太跟貔貅一樣，隻進不出，從他們手裏巴拉出東西不容易。

除非往年丟失的稻穀真是他們偷的。

心裏有數的裏正看向那幾家早稻被偷了稻穀的人家，“你們可否願意？”

“二十斤？打發叫花子呢？”

“最少一百斤。”

一百斤不可能的，鬧到衙門去，他們沒有證據。

很快有人明白過來，“二十斤就二十斤，但以後我家稻穀再丟了，就去找他！”

有人解釋，更多的人願意接受二十斤糧食。

總算不用鬧到衙門去了，裏正和楊族長雙雙鬆了口氣。

村裏或者族裏出了小偷，名聲不好，以後年輕人嫁娶什麼的受影響。

攏共十三家找到見證人，證明往年稻田裏丟了稻穀。

楊喬釋得賠出去兩百六十斤糧食。

楊小多家的稻穀沒偷到，反而把家裏所有的存糧都賠了出去。

氣得一夜睡不著，在家裏發脾氣。

桌子掀翻，摔碎了好幾個碗。

聽說了事情經過的楊老太氣得大老早就拄著拐杖去了楊小多家裏。

*

楊小多連夜把被偷割的稻穀拿回家。

天剛亮，姐弟倆就把稻穀脫粒放到院子裏曬。

再過兩三天才完全成熟，好多青粒，姐弟倆心疼了好久。

楊周氏看著院子裏晾曬的稻穀，難得沒有出聲訓斥姐弟幾人。

莊稼人都心疼糧食。

楊小多打算去山裏走一趟。

還未出門，楊老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楊小多！你個短命鬼！當初就該把你按在尿桶裏淹死，白養你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