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花氣直瞪眼,“相互幫忙,她怎麼不來幫我們!”
楊周氏把楊梅花訓斥一頓。
“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這樣了,別生氣。”楊小多哄著妹妹,背起背簍,“她要我們的空心菜,我們可以去摘她的南瓜。”
楊梅花怯了,“我......我不敢。”
心跳好厲害,又怕又期待!
“沒事,一筐空心菜值一個南瓜,我們摘一個就好了。”
楊梅花縮手縮腳跟在楊小多後麵。
楊小多摘了南瓜,故意往牛棚那邊路過,扯開嗓子大喊,“滿嬸,昨天我娘拿一筐空心菜跟你換南瓜,現在我們自己摘了哈,沒有摘最大個的,就摘了一個中等的!”
楊莫氏見到楊小多抱著個南瓜,像她地裏的,氣得拿了一根柴追了出來。
“你個短命鬼,把南瓜還給我!空心菜是你娘自願給我!”
楊小多回頭,“我娘說妯娌之間相互幫助,她自願幫你空心菜,你被自願幫我們南瓜,沒毛病。”
楊莫氏氣炸了,她隻想白拿!
楊小多快速把南瓜扔背簍裏,截住楊莫氏掄過來的柴火,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道,“滿嬸,你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主動去招惹你,但若你再想欺負我們,你摘我一個南瓜我就摘你兩個冬瓜,你隻有一個兒子,我有三個弟弟,打起來也是你吃虧。”
楊莫氏癱坐在地上。
誰家兒子多誰說話腰板直。
楊小多搖搖頭走了,忙。
靠人力幹活的時代,地裏有幹不完的活。
再過半個月水稻秋收,等到水稻收割完畢,地裏的高粱也成熟了。
收高粱和犁田種冬菜得同時進行。
她沒有係統可換物資,也沒有空間一日抵百日,隻有老老實實幹農活。
田間顏色逐漸轉黃,村民們的笑容多了起來。
月光下,幾條人影鬼鬼祟祟往田間而去。
“記住了,別割錯了,萬一割到別人家會挨罵的。”
“三嬸家的田我年年割,不會搞錯。”
“我都割完,一點都不給他們留,餓死他們!”
幾人也不是第一次幹,輕車熟路,徑直來到楊小多的田裏,彎腰開割。
“爹,你割你的,你拽我幹嘛?”大兒子楊福齊甩了甩脖子。
楊喬釋在他左邊,為了趕時間,頭也沒抬,“我割我的,拽你幹嘛?趕緊割,別找借口偷懶!”
楊福齊還是覺得不對,月光映出影子,他背後分明有什麼東西。
涼涼的觸感從後領移動到脖子,他嚇一跳。
“啊!”
父子幾人做賊心虛,都被這一聲嚇一跳。
“你幹嘛!嚇死我了!”
“大大大......哥......啊!”
楊喬釋這才回頭,嚇得摔在地上,尿了一地。
月光下,一個被頭發遮住臉的女鬼直直的站著。
楊福齊最先反應過來,就要跑,卻發現,腿軟得厲害,站不穩。
其他人也沒好到那裏去。
女鬼發出陰森森的聲音。
父子幾人都不敢抬頭。
“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沒有害你......”
“饒命啊!我們是好人!”
楊小多透過散亂的頭發看向這父子幾人,壓著嗓子繼續發出尖細又詭異的聲音。
突然,村邊方向傳來一陣喧嘩。
父子幾人仿佛看到了希望,捂著腦袋大喊,“救命啊!”
楊福顯跑在最前麵,裏正兒子帶著一幫年輕人緊跟其後。
聽說有人偷稻穀,他們手裏都拿了鋤頭、鐮刀。
稻穀就是老百姓的命,偷人家的稻穀不是要人家的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