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臣等著。”
他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如同順著頑皮的孩童發泄一般,隻伸手替她拍幹淨裙擺上的泥土,就算是指尖上也被染汙也絲毫不在意。
她惱羞成怒,匆忙地伸出雙手掐住他細嫩的脖子,如同厲鬼索命,“那你死吧!”
顧珩膚質極好,槐序粗糙的手搭在上頭,竟有一種在掐嫩豆腐的感覺,那手感滑溜細膩,真的讓人想不到這是出自一個男人的身體。
本以為他挺不了多久就會求饒,可掐了半天,他不掙紮,隻靜靜地看著她。
槐序沒有力氣,且這樣被盯著,她竟然真的沒什麼狠勁了,即刻氣憤地放下手。
這種感覺,就像是猛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什麼氣都被顧珩這團大棉花給耗沒了。
她轉過身去,顧珩便無奈歎氣,“郡主激怒她們,是另有所謀,既是圈套,難不成臣要跳下去嗎?”
槐序頓了一頓,沒想到這廝竟然直接點破了,一下子之間都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心虛地皺起眉頭想想怎麼圓過去。
可顧珩也沒有逼問她,繼續道:“郡主隻管努力想辦法,隻怕您能逃出去,我們的孩子都能學習論語了。”
槐序愣了一下,轉過去看著他一臉戲謔,氣得隻想打他幾巴掌。
“顧珩!我......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她連續踢了他幾腳,可卻被顧珩一手抓住右腿腳腕,“郡主,臣的命一直在你這裏,所以你可要活到我之後,臣不想成為鰥夫。”
槐序真是氣得要將顧珩撕碎,如今的她,果真是如同籠中之雀,任他把玩調笑,沒什麼自尊可言。
可她還是不明白,顧珩若不是因為私人恩怨而將她關起來,那到底還能是因為什麼緣由呢?
“顧珩,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抬眸,熟絡地把槐序的腿放在他的大腿上,脫下她的鞋子,把她寬鬆的褲子往上推,若無其事道:“自然是為了不成為鰥夫。”
槐序看著自己的腿露了出來,嚇得差點摔下了凳子,“放肆!你做什麼!”
她百般掙紮,不僅僅因為男女授受不親,還是因為她滿身的傷疤不想被人看到,那密密麻麻、來回交錯的醜陋,是她一輩子不想示出來的秘密。
顧珩沒有想到槐序的反應這麼大,即刻就放開了手,選擇走過去穩著她身子,不讓她再次摔倒。
槐序迅速把褲子拉下來,抱著腿慌張地別開臉,身體還有一些微微的發抖,像一隻受傷的雛鷹卻無處躲藏的雛鷹,眸中帶著一些倉惶無助。
他知道他嚇到她了,便不再有別的動作。
待她平靜下來,顧珩才道:“郡主,你受傷了。”
方才他看到,她的膝蓋摔紅破血了。
“你滾出去。”
槐序絲毫不領情,看到他不動,她繼續道:“顧珩,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你不殺了我,將我禁錮在這裏,還讓我失去武功成為廢人,我也曾經幫過你,可你卻是這樣回報的嗎?”
顧珩愣了一下,手悄悄地緊握在長袖之中。
她繼續道:“我現在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滾出去!別讓我看到你!”
麵對她的憤怒,顧珩隻麵無表情,片刻之後,他出去,並讓侍女入內伺候,但是槐序也一並趕出去了,隻把自己關在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