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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天命親王大乾天命親王
羅爾伍

第12章

此話一出,朝堂上的大臣順勢間目瞪口呆。

張濤起初有意將女兒嫁給太子,這在朝中並不是什麼秘密。

隻是後來不知為何請旨嫁到了睿王府做了側妃。

當然,誰也不會自找沒趣去談論,如今被嚴子騫當眾說出,這才想起當年還有這麼一碼事。

“皇叔,這話怎可亂說!”太子麵紅耳赤,就像被放在火架上烤一樣。

嚴子騫倒很冷靜,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是不是亂說,太子你心知肚明。”

“不過張將軍要是覺得側妃在本王府上受屈,本王大可一紙休書送她出府,到時候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張濤被懟的啞口無言,他怎麼都想不到,如今嚴子騫竟是這般的不好對付。

三言兩語就化被動為主動,將責任全都推了回來。

“張將軍若覺得不滿,那本王就求皇上做主,賜我二人和離,這樣可好?”

在滿朝文武的眼裏,嚴子騫已經給足了將軍府麵子,如若張濤再不滿意,那就是得寸進尺了。

“老臣不敢,還請王爺莫要與老臣計較,今日是老臣逾越了。”張濤當然不會把女兒給接回來,那可是安插在睿親王府的眼線。

任務完不成,睿親王不死,沒法給太子交代。

“張愛卿,此事下不為例,如有下次寡人決不輕饒。”皇帝念在張濤是開國功勳的後人,沒有去治他大不敬的罪。

“謝皇上寬宏大量。”張濤冷汗淋漓,生怕皇帝一個不順心,真的下旨和離。

到時候雪兒成了棄婦,張家也成為整個大乾的笑柄,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下了早朝,嚴子騫被攔住了去路。

“皇叔,你且等一等。”

“太子可有事?”

嚴子騫知道這小子是要幹什麼,他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

“皇叔,侄子與側妃娘娘是清白的,還請皇叔不要聽信小人的讒言。”太子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覺得自己不解釋就是心虛。

解釋完,反而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了。

“太子不必如此緊張,本王也隻是為看不慣張濤那老頭罷了,沒有針對太子的意思。”

嚴子騫下了朝,就還是那副紈絝樣子。

就好像感覺剛才在朝堂上的,是另一個人。

“皇叔沒誤會便好。”太子狐疑的看著嚴子騫,眼前這個人才是他認識的那個紈絝親王。

或許是他多心了。

“對了,本王上次跟你說要挑死囚的事情,你可要放在心上啊,本王這一天甚是無趣,必須要找點樂子才好。”

這一番話,也徹底讓太子鬆了口氣。

果然還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衝冠一怒,為的也隻是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大理寺那邊侄子已經打過招呼了,皇叔盡管去挑選。”太子就盼著嚴子騫能更紈絝無能一些,這樣對他未來登上皇位,才更有幫助。

畢竟百姓不會去擁護一個,把人命視如草芥的君王。

即使是死囚,那也是有尊嚴的。

“不愧是皇叔的好大侄兒,等皇叔玩的高興了,好處少不了你的。”嚴子騫拍了拍太子的肩膀,一副欣慰的樣子。

隨後,就上了馬車。

太子冷哼一聲,臉上盡是不屑。

“殿下,這睿親王......”

“沒什麼,還是那攤爛泥罷了,不用當回事,吩咐雪兒按原計劃行事。”

嚴子騫前腳剛走,張濤後腳就跟了過來。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太子打斷了。

就算是個扶不起的廢物,那也要將他磨砂。

皇叔啊皇叔,要怪就怪你太無能,被李要那老不死的給盯上了,成為本宮的絆腳石。

可不要怪本宮狠心了。

“是,殿下。”張濤恨不得馬上把嚴子騫給解決了,這樣離太子登基又進了一步。

到時候雪兒就是皇後,他就是國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嚴子騫若是知道張濤的想法,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沒見過這麼愚蠢的人。

到底是個莽夫,出了那個軍營,少了軍師的輔佐,狗屁不是。

且不說張雪迎已經是睿親王府的側妃,即便她恢複了自由身,也改變不了曾經是太子皇嬸的事實。

太子登基,首先要除掉的就是張濤。

因為他知道太多了,隻有死人的嘴巴才能保守住秘密。

就像一個瘸子站起來會走了,首先扔掉的就是拐杖。

太子若是真的讓張雪迎登上國母之位,那就是承認了跟自己皇嬸有奸情。

他就是在畫大餅,哄騙張家為他效力。

嚴子騫認為的是太子許諾給張濤的,肯定是非常誘人的條件,就是想破天,都想不到是一個什麼狗屁皇後跟國丈的位置。

不過這些都不是嚴子騫要去考慮的東西,他現在隻想扮豬吃虎,悶聲發大財。

“王爺,您讓屬下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常飛虎安排心腹去豐收村調查一番,果然查到了蛛絲馬跡。

村裏的老人都是看著裴家兄弟倆長大的,對他們很是了解。

哥哥裴文遠心比天高,性格高傲,他的嘴角上有一顆小痣。

而弟弟裴文清性格溫和,樂於助人,麵向也更柔和一點。

當初裴文清高中狀元衣錦還鄉的時候,村裏十分熱鬧。

裴家晚上倒是吵嚷起來,是裴文遠非要鬧著穿那身狀元服,裴母數落了他幾句。

村裏的茅草房又不隔音,周圍的鄰裏聽得很清楚。

第二天一早,就聽到老/二媳婦孫飛燕的呼聲。

村民們起初沒當回事,直到第二天才發現裴母躺在床上咽氣了。

大家夥找不到裴文遠,隻能把人給抬到後山挖個坑埋了。

“那裴文清後來回去沒有?”嚴子騫到底是沒信錯人,裴文清說的都是實話。

“裴文清沒回去,裴文遠倒是回去了,隻是他的臉已經毀了,還不停的念叨自己才是裴文清,村民們都以為他瘋了,直到村長靠著字跡辨認出他真的是裴文清。”

一個人的臉再相,性格可以裝,可字跡是偽裝不出來的。

那需要不斷的去臨摹,需要下功夫才能達到。

即便村長知道了真相,可裴文遠已經進京鳩占鵲巢,說什麼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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