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離,適可而止。”殷嬤嬤深深的看著陸長離,說道。
然而陸長離的這句話一出,妍若確實徹底慌了,她瞪著陸長離,急急忙忙的說道:“陸長離你......你不要汙蔑我!明明是你們舞弊,憑什麼誣陷到我的頭上?!”
秀蕊不敢置信的看著妍若,眼裏滿是傷心,“妍若你......”
“嗬。”陸長離冷笑了一聲,直接將秀蕊桌案上的那塊帕子拿開。
因為方才時間緊迫的緣故,秀蕊並沒有將所有的胭脂全部擦幹淨。
陸長離看向妍若,你陰之中帶著些嘲諷的說道:“妍若,你方才是受人挑唆,臨時起意,應該是沒有提前布置周全吧?”
話音一落,妍若當即就想起了什麼,整張臉瞬間蒼白了下去。
陸長離轉頭看向殷嬤嬤,淡淡的說道:“妍若臉上抹的......與秀蕊桌上的是必然同一種胭脂,嬤嬤若是不信,盡可以派人查看。”
殷嬤嬤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陸長離,在聽到陸長離的話之後,才對身後的方嬤嬤擺了擺手。
見狀,方嬤嬤便上前察看了一番,隨後向著殷嬤嬤緩緩地點了點頭。
“不!”妍若這才驚覺大事不好,伸手便指著陸長離,恨恨的說道:“陸長離,都是你汙蔑我的!我......我......”
眼看著整個秀房沒有一個人為她說話,妍若怨恨無比的猶疑了許久,最終瞪了一眼陸長離,而後轉過頭去看殷嬤嬤。
“殷嬤嬤!”妍若說道:“就算是我不小心將胭脂撒到了秀蕊的桌上,可陸長離舞弊一事總歸是真的!”
殷嬤嬤此時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樣的微末伎倆,根本就奈何不了陸長離。
於是,殷嬤嬤索性也什麼都不多說,直接看向陸長離。
陸長離料定了殷嬤嬤會是這樣的反應,於是便笑了一聲,對著妍若說道:“第一,你方才的並非不小心,而是有意陷害。”
“你!”
還不等妍若說出話來,陸長離便緊接著繼續說道:“第二,我與秀蕊也並非舞弊,麻煩你張口說話的時候注意點,皇宮裏可不是能夠任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能汙蔑別人的地方。”
“你有什麼好說的?!”妍若不甘心的說道。
陸長離嗤笑一聲,然後將她和秀蕊繡的繡品都拿了起來,對著幾位嬤嬤淡笑著說道:“幾位嬤嬤,這鳳凰分雄雌,雄為鳳雌為凰,向來都是成雙成對出現的鳥兒,方才因著時間太緊,所以長離便與秀蕊合作繡了一對鳳凰。而且也並未有明言,說繡女考校不能合作,畢竟......若是上麵的主子吩咐了什麼活兒下來,大多數都是要繡房上下通力合作才能辦好的。”
話音一落,妍若無言以對,臉色瞬間蒼白了下去,嘴唇不住地顫動著,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殷嬤嬤有些厭倦的擺了擺手,直接說道:“秀蕊,在入宮考校之時陷害他人,貶至永巷,永不得再回繡房。”
“嬤嬤!”妍若這才知道害怕,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便伸手去拉殷嬤嬤的衣擺,淚流滿麵地懇求道:“殷嬤嬤,我知道錯了......妍若知道錯了,您就饒我這一次吧!”
殷嬤嬤冷淡的看她一眼,然後不動聲色地向著門口的兩個小太監招了招手。
那兩個小太監見狀,便連忙上前將妍若往外拖。
“陸長離......陸長離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我!全都是你害我的......”
聞言,陸長離不禁走上前去,垂著眸子居高臨下的看向妍若。
“為什麼?”
妍若不明所以,隻是用滿是淚水的眼睛瞪著陸長離,“什麼為什麼?”
陸長離淡聲說道:“你下手陷害他人,若是能得到什麼好處便也罷了,我無話可說,但今日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呢?”
聽到陸長離的話,妍若也是當場就愣住了。
但是還不等她回答,便已經被人拖出去了。
入宮後這一場考校很快就在議論紛紛聲中結束了,陸長離不等旁人開口對她說話,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殷嬤嬤!”
遠遠的看著殷嬤嬤蒼老至極的背影,陸長離直接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