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小香風短裙,這麼冷的天為了博人眼球,連件打底褲都沒穿,光著腿,膝蓋凍到發紅。
“幹你們這行都這麼拚?”
徐荊愣住好幾秒,沒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
聞茵看了眼手表,沈修宴的車還在外麵,倒是沒走。
還知道等她嘛。
心裏得意,麵上卻表現的很冷,不耐煩地說:
“有話快說,我趕時間。”
徐荊一下子不滿,“聞小姐,我對你也是客客氣氣的,用不著這樣吧?”
聽到這話,她笑了,實打實地被徐荊大言不慚的樣子逗笑。
“你以為你用什麼身份和我說話,小三嗎?”
她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路過的人能聽見,徐荊憋紅了臉,沒想到她居然這樣直白。
“江籬愛的人是我,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離開他,像你這樣的家世,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非要破壞我們嗎?”
聞茵心想,她是怎麼用這張粉嫩嫩的小嘴,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的。
也是一種本事。
“而且你也有新歡不是嗎?”
說著,徐荊臉更紅了......
新歡?
聞茵錯愕,這才想起來,為了刺激江籬,她就是想證明有的是人比江籬更強。
看後來江籬沒什麼反應,還以為他沒聽到呢。
“所以呢,你的訴求是?”
她比徐荊高一些,身材高挑,手長腿長,於是這樣看過去的時候,總有點居高臨下的意思。
徐荊不由自主地挺起腰板,好像這樣就減小了與她的差距,說:
“和他離婚!”
“哦,已經離婚了。”
她輕描淡寫的語氣,令徐荊呆住。
“什麼?”
“今天剛離,你以為我離不開他是吧,搞錯了,其實是他求著我別離婚。”
看到徐荊震驚的樣子,她心底隱隱泛起惡劣的爽感,她不是個喜歡傷人的人,但是徐荊做錯了事,要受到懲罰,對吧?
她唇齒微啟,繼續故意地說:“你以為沒了我你就能登堂入室進江家大門?一個戲子,你覺得憑什麼,憑你這張臉蛋?臉動了幾刀,隨便一查就能知道,連你接了多少次眼睫毛都能查的一清二楚,江家是海州名流,看重臉麵,你憑什麼覺得,你的阻礙隻是我而已。”
徐荊臉上青紅紫白,什麼色都有,窘迫至極。
聞茵滿意地眨了眨眼睛,很抱歉地說:“打破你幻想了,真不好意思。”
然後越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的徐荊,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星星垂野,冷空氣驟然襲來。
她冷不丁想起來,忘了穿外套。
遠遠地看見男人靠在車上抽煙,寬闊的背微弓,呈現一種放鬆的狀態。
聽到高跟鞋聲,沈修宴指尖微鬆,一腳碾滅煙頭,轉身開車門。
下一秒,一個柔軟的身體鑽進懷抱——
他扣車門的手臂僵住,聞茵垂著眼簾,低聲說:
“還是你這暖和。”
聞茵喜歡噴的香水前調帶著清涼的荔枝香,中後調則是溫柔的淺淡玫瑰,一貼上來,又香又軟,而後露出的一小節脖頸,不免令沈修宴想起那一晚的荒誕盛宴。
自從發生了關係,就徘徊不去。
他略有煩躁地想將人推開,順便也把腦中一幅幅揮之不散的畫麵甩掉,她哪裏比得上男人的力道,猛不迭踉蹌一步,高跟鞋沒踩穩,扭到腳腕,整個人失去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