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茵一顫,他這低啞的語氣,就和那晚一模一樣!
“別,你就當我嘴欠......”
“晚了。”
竹林裏麵有個涼亭,沈修宴抱住她往裏走。
剛才那點惡趣味蕩然無存。
“沈修宴,放開我!”
“繼續叫大點聲,把人都引來。”
她錯愕,有點出戲地想,什麼跟什麼,好像電視劇裏的台詞。
“還有意思麼。”
她被放下,靠著涼亭的圓柱,被他修長的身體擋住去路。
聞茵慫了,難能哀求道:
“宴哥,你是我哥,別跟我鬧了,離婚的事我還不想現在捅出去。”
沈修宴沉默良久,鬆開桎梏,冷冷說:“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他也是那一晚過後才知道,他是聞茵第一個男人。
她能言善道,經常用這種事調侃他,誰能想到,結婚五個多月,她還是清白身。
威士忌的香味溢滿房間,快把他的腦袋擠炸了,香軟的胳膊攀上腰肢。
他冷不丁從回憶驚醒,聞茵已經趁他出神時慌張逃離了。
她叫“宴哥”的時候,沒一次順心。
......
“江哥,嫂子是不是喝醉了?要不你去看看?”
聞茵喝了點酒,以她的酒量遠遠達不到醉的地步。
礙於表麵,江籬還得裝出好老公的形象,出去找。
正好看見聞茵急匆匆從竹林走出來。
裏麵隱隱有個男人身影,不知為什麼,江籬一下子就認出那是沈修宴。
“聞茵你還有沒有臉。”
他從不知道她差勁到這個份上,尤其還是外人眼中,他的妻子。
嫌惡之情都寫在臉上。
聞茵已經不在乎他是不是誤會了,第二次找茬,幹脆懶得裝。
“怎麼了?許你找情人?”
沈修宴正好聽見這句話。
還好除了他們三個沒別人,不然,沈修宴要殺人滅口不可。
江籬看了眼沈修宴,沈修宴當仁不讓地看過去。
又是這種無畏的眼神。
聞家上下員工,都對他恭恭敬敬,隻有這個要身份沒身份要背景沒背景的沈修宴,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
江籬忍著最後一點脾氣,對聞茵說:“讓他自己滾出公司,不然我絕不會輕饒了他。”
她也知道沈修宴在,視若無睹,眼尾一挑,回敬道:
“他是我寶貝,有本事你趕他試試?”
江籬氣到肝疼,“行,你有種。”
“有也是宴哥的種。”
江籬甩手離開,臉色臭到極點。
真解氣。
她哄了江籬那麼多年,原來不用顧及一個人,這麼爽。
身後健碩的男人一言不發,她還不忘回頭逗逗沈修宴,“你看他像不像一條討人嫌的狗?”
沈修宴理也不理她,撂下一句,“你自己回去。”轉身就走。
“誒!”
她急急地和管瀅打了聲招呼,匆忙追上去,這勞什子同學聚會,她可沒心情應付!
沈修宴走的很快,完全不等她,整個大廳就聽見她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噠作響。
好不容易要追上,忽然,一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停下,上下打量跟前緊著眉頭,神色複雜的女人——徐荊,江籬那個談了很多年的小情人。
“聞小姐,我有話想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