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豪宅大廳。
厲老爺子臉色冷肅地看著前來道歉的陶誠和陶梓。
來自上位者的氣勢壓得陶誠抬不起腰杆,滿頭冷汗。
“厲老先生,一切都是陶梓的錯,是她不懂事,這事必須重罰,您想怎麼罰她都行!”
陶誠說著,推了陶梓一下,示意她趕緊跪下道歉。
陶梓晃了晃,站穩。
陶誠急了,重重一腳踹在陶梓的膝蓋上:“孽種,還不跪下求厲老先生原諒!”
膝蓋重重地落在地上,陶梓痛得說不出話。
還是厲老爺子先開口:“陶梓,我真的對你很失望。”
陶梓臉色煞白地抬頭看他。
厲老爺子眉頭緊皺:“你一直品行不端、行為不檢,看在你外公的麵子上,我對你一忍再忍,沒想到竟助長了你囂張的氣焰!陶梓,我真沒想到你現在竟然敢動手傷人,你的膽子真的是太大了!”
“是是是,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是我沒管教好!這事老爺子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不然送去監獄讓她受上幾年管教,改邪歸正。”
陶梓不敢相信地側頭看他。
她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她臉上的紅腫還沒消,厲家還沒說要怎麼辦,她的父親就要把她送進監獄......
“看什麼看?你還有臉看我?陶家的臉麵都被你丟光了!”
“好了!”厲老爺子不悅地開口,“陶梓,看在你外公的麵子上,這次我放過你,但這是最後一次,下次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
陶誠狂喜:“老爺子您真是大人有大量......”
厲老爺子抬抬手:“不管是陶家還是秦家,我對你們仁至義盡,從此以後,咱們兩家再無瓜葛,陶總,請你帶著你女兒離開我家,以後不要再來了!”
陶誠的狂喜僵在臉上。
“管家,送客!”
厲老爺子起身,不想再跟陶家父女談下去,沒想到管家一臉慌張的跑過來。
“老爺子,出事了,明琨少爺出事了!”
“什麼事?”厲老爺子眉頭緊皺,“明琨昨晚回來不是一直在房中休息嗎?”
“明琨少爺不知什麼時候又出去了,剛剛醫院打來電話,明琨少爺的右手骨折,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什麼?!快,快備車。”
厲老爺子哪裏還顧得上陶誠和陶梓,急急忙忙的趕往醫院。
他一走,就有人過來請陶誠和陶梓離開。
一直跪著的陶梓起身時,膝蓋疼得好像要斷了。
她忍著痛跟著陶誠離開厲家,一出大門,陶誠就指著她鼻子破口大罵,罵她壞了他的好事。
本想跟厲氏集團搭上關係後能解決自己公司的危機,結果關係沒搭上,還把厲氏集團徹底得罪了。
“陶梓,我告訴你,誠信商貿要是完了,你就是罪魁禍首!”
陶梓任由他罵,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等他罵累了,才開口道:“我聽你的話來了,也跪了,你現在就讓秘書把外公的住院費打給療養院!”
陶誠啐了一口,剛要說話,手機響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臉上立刻露出溫和的笑意。
“莎莎,怎麼這麼早就醒啦?”
“怎麼哭了?別哭別哭,慢慢說......什麼?你也在醫院?你等著,我馬上就過去。”
陶梓有些羨慕的聽著。
這是她從來沒得到過的來自父親的關懷。
陶誠接完電話就把陶梓推上車。
“明琨受傷,我們去看看,你正好也當著明琨的麵認個錯,改善跟厲家的關係!”
陶梓不想去,但陶誠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一到醫院,就看到陶莎莎在厲老爺子麵前抹眼淚,說他們淩晨時分遇到凶惡的歹徒,把厲明琨的手給打斷了。
陶莎莎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陶梓聽著卻心中暢快。
她一直以為厲明琨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結果卻是個衣冠禽、獸,想必在外麵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煩,這是有人替天行道啊!
但快樂是短暫的,緊接著,她就聽見陶誠誠惶誠恐的聲音。
“厲老先生,您是知道莎莎的,她跟陶梓不同,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拉著明琨在外麵通宵遊蕩?肯定是陶梓,一定是陶梓做了什麼刺激到他們,才讓這兩個懂事的孩子出事的。”
陶梓震驚地看著陶誠,他怎麼能睜眼說瞎話,當著她的麵往她身上潑臟水?!
厲老爺子目光銳利地看向陶梓:“陶梓,你怎麼說?”
“我?我無話可說。”陶梓嘲諷地笑。
“那你昨晚在哪兒,跟誰在一起,有沒有人能給你作證?”
陶梓坦誠回答:“我昨晚一直跟厲煜寒在一起,您若不信可以問他。”
厲老爺子目光如炬:“你昨晚真的跟厲煜寒在一起?”
“是的!”
厲老爺子沉吟片刻,揮揮手:“這件事我自會查清楚,你們都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們!”
看出厲老爺子心情不好,陶誠急忙拉著陶莎莎道別,陶梓剛要跟上,厲老爺子又喊住她。
“陶梓,厲煜寒真的一直跟你在一起?”
陶梓怔了下,不知道厲老爺子為何再三確認這件事。
“是的,他昨晚陪我去醫院看病,然後就帶我回家休息,我們確實一直在一起。”
“好。”厲老爺子表示知道了,擺擺手讓她離開。
陶梓不知道自己這樣回答對不對,但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樣是對的。
離開醫院,就看到陶誠和陶莎莎站在門口。
看到她,陶誠怒氣衝衝:“賤人,你竟然自甘墮落到去酒吧陪酒?!”
陶梓皺眉看向陶莎莎:“你又跟爸爸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姐姐,我沒說什麼,是爹地問起昨晚的事,我隻能實話實說。”
陶莎莎擺出一副純真善良的模樣,語氣哽咽,“姐姐,你要是缺錢可以跟我說,不管怎樣你也是我姐姐,是陶家大小姐,怎麼就跑去酒吧陪酒?那都是......那些不檢點的女人做的事,你這樣讓爹地的麵子往哪擱?”
“錢錢錢,你就知道花錢!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犯賤的玩意,連這種不要臉的事也做得出來,還被人發現了,你讓我以後怎麼在生意場上混?”
看著陶誠暴怒的樣子,陶梓反而忍不住笑起來。
這麼多年了,她怎麼就學不會放棄期待?
如果早點學會,現在也不會這麼難過。
“爸爸,罵我之前,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去酒吧打工嗎?”
“還用問為什麼?是你自己犯賤、自甘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