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疏看著那酒杯隻感覺到好笑。
“孟侯爺,你可知這合巹酒的含義是什麼?”
薑疏覺得有責任和義務解釋一下。
“合巹酒代表夫妻二人成婚,從此永結同心,共同麵對生活中的艱難困苦,從此不離不棄,你我似乎並不適用。”
孟雲瞻的手沒有動,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薑疏無奈,隻能接過來杯子,將酒一飲而盡,全當是結盟酒了。
她酒杯還未曾放下,耳邊就又傳來孟雲瞻的聲音。
“該有的儀式,體麵,本侯均已給你,但除此之外,你莫要想從本侯這裏得到任何東西。”
薑疏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先禮後兵。
先前的一切不過是要堵住她的嘴。
她一字一句道:“一則,我同陸瞰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給予我當心一箭,縱然我不想承認,但他確實傷我至深。”
“二則,我征途將軍府滿門英烈未曾安息,我又怎會有心想這些事情。”
“三則,”薑疏唇角勾起一個弧度,“這世間除了女子可就是男子,孟侯爺又怎知我一定會對你動心?孟侯爺,你說究竟是你太看得起自己,還是太看輕了我呢?”
這番話可謂絲毫情麵不曾留。
孟雲瞻卻沒有動怒,反而道:“當日望仙樓盛況,你也看到了。”
言下之意便是本侯爺的確受歡迎,並非是太看得起自己。
薑疏都要氣笑了:“孟侯爺放心,我不是什麼伯樂,看不出什麼千裏馬,相反我的眼神很成問題。”
不然的話她怎麼會看不出陸瞰景這一頭虎狼呢?
孟雲瞻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同她糾結下去:“你不要逾矩便好。”
“不會。”
薑疏拆掉頭上釵環,明顯有些困難。
孟雲瞻看了她良久:“為何不要本侯為你選的人?”
“不必侯爺操心,我不會缺人用。”
孟雲瞻立即就明白她的意思:“你倒是大膽,什麼豺狼虎豹的人都敢用。”
“是啊,不然怎生能跟侯爺你合作呢?”
薑疏回敬道,隨即便抿了抿唇,朝孟雲瞻走去,在與他相隔了一個凳子的位置上坐下。
她可還沒有忘記之前孟雲瞻直接扔了她用過的帕子。
孟雲瞻明顯也很滿意她的識趣。
“有何事?”
“我們將所有事情都說開吧。”
薑疏從來不是矯情的事情,當即就打開了話匣子。
“剛剛我並非是有意頂撞侯爺,我所說的不恨侯爺也是真的,之所以控製不住自己是因為這個。”
她抬起手腕,翠綠色的鐲子越發襯托她肌膚白嫩如玉。
那樣纖細,那樣脆弱,甚至盈盈冒著青色的血管,似乎輕輕一紮,便可終結了她的性命似的。
可孟雲瞻知道這不過是錯覺,這雙纖細的手曾那樣果敢不猶豫的殺掉一個又一個人。
無限的爆發力都隱藏在她嬌小的身軀內。
薑疏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侯爺,你也知道我出身將門世家,從未受過任何侮辱,如今我最大的秘密就在你手上,我毫無反手之力。”
“如若你還是無法對我放心,不如我為你親手寫下自陳書?隻要你肯摘掉玉鐲,我都可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