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默。
一陣爆笑聲傳來,帶著嘲諷的話語。
“本夫人也是有年頭沒見到過如你這般猖狂的丫頭了,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知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薑疏寵辱不驚:“我是霓光穀穀主之女,江月折。”
往常她哪裏需要報出自己的名諱,往那一站就沒有不認識她的人。
可如今她報了名,卻又不是自己的名。
離殤夫人的笑戛然而止:“你說你是誰?”
“霓光穀穀主之女江月折。”
霓光穀是江湖第一大幫派。
老穀主江天受盡尊崇,早年朝廷也曾招安,卻被拒絕。
可人家一不偷盜,二不搶劫,隻一心發展自家幫派,朝廷又能怎麼樣?
畢竟江湖上這樣的幫派多了去了,拔出蘿卜帶出泥,朝廷可不想跟江湖上所有幫派為敵。
離殤夫人想不明白:“你身為霓光穀穀主之女怕是連武林盟主都嫁得,為何要來我這裏?”
門第還是太高了,離殤夫人心中打著算盤。
固然她身上沒有朝廷實力,十分幹淨,可卻有厲害的江湖勢力。
“霓光穀近年發展很好,但無奈肖小太多,唯有跟朝廷合作,才可保我霓光穀永站立於不敗之地。”
有野心。
離殤夫人在心中下了定論,隨即軟化著開口。
“江姑娘,你家世很好,人也很好,但隻可惜你同侯爺多有不適合的地方,還是算了。”
“夫人要不要看了我的臉再做決定?”
薑疏沒有等離殤夫人回話便抬手摘下了覆蓋在臉上的麵紗。
隻見那白嫩的肌膚上竟是一大塊一大塊的紅斑,駭人得很。
隻有那一雙眼睛長得極美,可在這樣一張臉上,又怎會有人認真去研究她的眼睛呢?
而且莫名其妙的,離殤夫人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她在哪裏看到過這雙眼睛。
“這便是我一直沒能婚嫁的原因。”
薑疏自嘲一笑:“霓光穀縱然是大幫派,可也不能強搶民男,讓人家做壓寨郎君吧?所以當我知道夫人你準備為侯爺招親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這張臉真是對離殤夫人的胃口啊。
可她仍然是陰沉下臉:“江姑娘,你這話是何意?”
薑疏一步步上前,穿過珠簾,微微俯下身,雙手撐在桌子上,自上而下的看她。
“侯爺出身尊貴,婚事自然不愁,從外麵等候的人也可以看出一二,但夫人你卻在不斷的提升難度,由此可見,你便是不想為侯爺找到一個強有力的泰家。”
離殤夫人的臉越發的白,恨不得將薑疏給咬碎了。
薑疏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轉而道:“夫人,我同你說這些,是想要讓夫人知道,我同夫人是一條心的。”
“夫人,你可知我霓光穀中跑了幾千匹馬?武林上出名的高手多數出自於我門派中,我父親隻有我這麼一個獨女,你說這權利在誰手中呢?”
“夫人,我不是想要嫁給孟雲瞻,而是想要嫁給平陽侯府,成為平陽侯府夫人。”
“我保證,從此,我在這府中是什麼地位,夫人便比我位高一等,或者,如若夫人想要別的什麼,也未嘗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