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就沒有碰到一件正常事!
“孟侯爺,你是在拿我開涮嗎?你憑什麼認為現在的我就需要出賣自己才可以?”薑疏聲音中蘊藏著薄怒。
孟雲譫不置可否,又靠了回去,翻了一頁書:“既然如此,薑姑娘離開吧。”
她不信了,她一身武功還殺不出重圍了!
薑疏咬牙,剛準備掀開簾子,外麵忽然傳來陸瞰景的聲音。
“敢問平陽侯是否在此?”現在的他已經恢複了往日溫潤如玉的模樣,有禮有節,隻有她才知道這幅皮下藏著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副狼心狗肺。
如若隻有一隊禁軍,薑疏拚死一戰,未必沒有勝算,可陸瞰景在,便說明禁軍大部分都在,她沒有絲毫勝算。
唯一的逃生的辦法就是,薑疏看向孟雲譫,剛好與他視線相撞,他伸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外麵,意思很明顯,取決於她。
可她現在隻有淪為哪邊魚肉的權利,她深吸一口氣,無聲道:“我答應。”
下一瞬,她就感覺被一股大力扯到懷裏,厚重的披風將她整個罩住,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落下去,清冷泛著藥香的味道鋪天蓋地的將她包裹其中。
孟雲譫抬起大拇指在她唇邊粗糲的抹了一下,而後往自己下巴上一抹,蒼白頃刻充滿顏色。
“是臣。”他伸出手掀開馬車窗簾,帶起幾分漫不經心的笑,聲音裏都蔓延著綿綿春意:“殿下榮歸,臣本該下車相迎,隻可惜美人在懷,現在正是關鍵時刻,還請殿下恕罪。”
不等陸瞰景回答,孟雲譫又恍然道:“殿下也是男子,定然明白,要不發泄出來,隻怕臣就要斷子絕孫了。”
孟雲譫整個人除了狠戾最出名的還有荒唐,當街辦出這種事情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陸瞰景已經要被孟雲譫的怠慢氣死,倘若換成別人,他早就命人拿下。
可他是平陽侯,還是一個很有本事的平陽侯。
陸瞰景平息怒意,笑道:“這是自然,本王去別處尋,不打擾侯爺了,改日有時間還望侯爺一聚。”
孟雲譫笑開:“那殿下可要多為臣尋幾個美人過來才是。”
“一定。”陸瞰景駕馬離開。
身旁有人發問:“殿下,為何不搜查馬車?萬一那女子就是薑姑娘呢?”
陸瞰景瞪了那人一眼,不由自主想到剛才的畫麵。
車簾微微被撩開,孟雲譫下巴上一抹紅痕,被他用披風遮擋住的女子跟他麵對麵,緊緊貼著,混亂極了。
“不可能是她,”陸瞰景得出結論,“薑疏心高氣傲,從小學的便是大家閨秀的禮儀,縱然想逃跑,也斷然不會在光天化日下做出如此穢亂之事,何況,孟雲譫身為平陽侯,對於征途將軍府的事情一清二楚,他那樣一個為了爵位可以弑母謀弟害父的又怎麼可能會冒著巨大風險去救一個罪臣之女呢?”
那人認同點頭:“殿下說的是。”
想到薑疏就在眼前消失,陸瞰景一陣煩躁:“立刻封鎖甘城,她一個人身受重傷跑不了。”
仇恨是一切的催化劑,往日種種如同浮煙,被風一吹就散了,現在的薑疏為報仇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何況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