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盯著棋子,目光陰沉起來,狠狠地嚼了幾顆花生,咯蹦咯蹦,忽而笑了,“回來也好,後天家族比武,我找楚南雪,他要是不接招,也沒事,我自有辦法讓他永遠從你我的生命裏消失,要知道以前讓他消失你也有份,他記得清楚的呐,這次,他接了我的挑戰,在擂台就算打不死他,也要把他打殘,讓他以後沒有威脅我們的資本,讓他生不如死的活著比讓他痛快的死去好多了。”
兩個月,每日修煉,前天,入道力突破九段,踏入了入道境,楚鋒兩指夾著棋子,若有所思地望著楚淵。
堂弟說得對,不管自己阻沒阻止,他都會記著自己,他說出來,全族的人知道,這張臉就沒地方擱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廢了楚南雪。
六天前,自己的修為又突破入道境第一重天境,達到入道境第二重天境界,萬一,堂弟對付不了楚南雪,自己上,必將打殘楚南雪。
一重天和二重天的境界雖然隻隔一重天,力量的差別卻巨大。
楚南雪命大,沒死,入道力隻有一段,能在兩個月的時間踏入入道境,就是把自己的頭割下,也不會信。
全九龍大陸的人沒人會信,傳說中的天才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從入道境隻有一段達到九段突破九段踏入入道境。
又一想,廢了楚南雪,他還是會說那天的事,隻有殺了他,才能讓他永遠閉上嘴巴。
那天,在鬼見愁頂,把楚南雪推下去隻有自己和堂弟知道,堂弟是不會說的,自己也不會說。
“廢了他不行,他會說那天在鬼見愁頂我們把他推下去。”楚鋒夾著黑色的棋子說,這盤,自己贏的可能性大。
“我的堂哥唉,在擂台堂堂正正的把他打倒,他的舌頭再長,也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威脅,他說我們把他從鬼見愁頂推下去,誰信。”
“那時,我們可以反咬他一口,說他血口噴人,被打敗了要報複你我。”楚淵得意地說,夾著白色的棋子放在三顆黑色的棋子後麵。
楚鋒的黑色棋子跟上,“你輸了。”
楚淵盯著棋盤,腦袋瓜一刻不停地轉,被逼入死角,沒有複活的可能。
丫鬟收了棋盤。
月高風涼,是殺人的好時刻,楚淵有殺楚南雪的心,不願意動,喝得太多,腦子迷糊了。
楚鋒架著楚淵進房間,回自己的房間睡,躺在床上,酒精很衝,腦瓜子還很清醒,比平時清醒,全身發熱,楚南雪在腦海一刻不停地對自己笑,房裏總是有吱吱吱吱的聲音。
楚鋒摸摸發燙的耳垂,眯著眼下床,點燃壁燈,黑色的貓在咬桌子腿,半月前,在街上買的。
從沒殺人,不知殺人的滋味,以後,肯定要殺人,殺貓練練手,誰叫你半夜擾人。
穿著灰色睡衣的楚鋒撅著屁股,很輕鬆就捉住貓,貓爪子抓楚鋒的手,掉幾塊皮,烏黑的眼珠子可憐兮兮的在自己的臉上轉來轉去。
楚鋒捏著黑貓的脖子,使力,力越來越大,喵喵喵,貓叫聲淒厲,尖利的牙齒露出,爪子在空中抓著。
楚鋒的手鬆了,拿著菜刀,割開貓嘴巴,血流出來,楚鋒很興奮,割貓眼睛,兩隻眼睛割破,楚鋒越來越興奮,劃開貓肚子,撕開身子,貓死了,內臟很熱,楚鋒把貓扔在楚南雪的房間門口。
沉悶的聲音在房間門口響起,楚南雪醒了,睡眠很淺,回來,有不少弟子知道,喜歡打報告的,肯定早就報告給楚淵,在家不怎麼安全,防範之心要有。
門外沒了動靜,楚南雪下床,推開門,是一坨肉泥,再看,是死貓,剛殺的,楚鋒房間的燈亮著,楚淵房間沒亮燈。
楚南雪如風掠至楚鋒的房間門口,楚鋒在洗菜刀,刀上有血,死貓是楚鋒放的,他為什麼殺了貓放在自己的房間門口?警告自己?提示自己?
他不是好東西,那天在山頂雖然阻止楚淵殺自己,也不會原諒他,他爺爺、他爹,以前把自己爺爺的墳墓挖了,在自己麵前,他永遠是一副高傲高高在上的派頭。
楚淵房間的燈沒亮,楚南雪趴在門口,裏麵沒動靜,楚淵睡著了。
天上沒有烏雲,晴空萬裏,修煉場,近千弟子在努力訓練。
白發飄飄的大長老,走上臨時搭建的闊大擂台,手摸著白須,威嚴的氣息四散。
近千弟子集合圍著擂台。
“明天,就是家族一年一次的比武大賽,一是,測試下,這一年裏,你們的修為進步了多少?二是,你們都知道,比武成績突出的,將由家族免費送入天武學院學習。”
近千弟子個個紅光滿麵,能進入天武學院學習,是從小的夢想。
隻不過,每年一次的比武大賽結束,有資格進入天武學院學習的弟子不超過一百。
後花園,一身黑衣如墨的楚南雪揮劍,破空聲陣陣,劍沒到花上,花被劍氣震碎。
楚南雪撿起一朵紅花,聞著花香,女人如花,女人比花更美,腦海浮出女人穿著花裙的模樣。
“喲,在這練劍呢,你的身手不錯嘛。”穿著青色長袍的楚淵倚著門說。
“你來幹什麼?你、出去。”楚南雪用劍指著楚淵。
楚淵的笑僵了,臉下沉,“你是什麼東西!敢用這樣的口氣對我說話!”
“蠢豬!我命令你滾出這裏!”楚南雪毫不客氣地說。
楚淵的眼睛紅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敢罵自己是蠢豬,上前,就要給楚南雪一拳,楚南雪也毫不客氣,揮劍刺楚淵。
楚淵閃開,“小螞蚱,有種明天和我單挑。”
“和你單挑你也配!”
楚淵幾乎要氣得吐血,剛才和楚南雪交手,楚南雪的入道力還停留在三段,這兩個月毫無進步,劍法倒是進步了,也不知這猴子的腦瓜子是怎麼了,以前,從不練劍,現在,他拿劍刺人,招式還有模有樣,不過,比起自己差遠了,今天來,就是試試他的修為,比自己想象的差太多,這樣的螞蚱在擂台上自己能輕易踩死。
楚淵失望地搖搖頭,“楚南雪你這個膽小鬼,你沒膽在擂台上和我一決高下?”
“還不滾!”楚南雪的雙眉幾乎要倒起,挺直身子像一把劍,氣勢倒比以前淩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