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完了，楚南雪想，再沒有以前的好運了。

背發燙，全身滾燙，像在火焰之中，睜開眼睛，四長老抱著楚淵飛走了。

楚南雪回頭，站著黑衣人，黑圓冒遮住了臉。

剛才，四長老的雙掌打來，黑衣人往自己的身體注入靈力，化解了四長老的掌力。

“多謝前輩相救，請問高姓大名？”

黑衣人抬抬圓帽蓋，還是看不見臉，轉身走了，黑色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

“秦姬，你認識嗎？”

秦姬搖頭。

“你是怎麼掙脫的？”

“他用刀劃開捆住我雙手的繩子。”

他是誰？走路的樣子，很熟悉。

四長老見了他，抱著孫子回去了，他們認識？他不是黑衣人的對手？

紫電灼痛自己，又很舒服，忽然消失是怎麼回事？紫電的傷害力很大，竄到牛身上，牛會被電暈。

我在你的龍脈，替你擋了紫電的大部分傷害力，收集了紫電的種子，以後，你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紫電共九階，能修煉到幾階，看你的造化，我把紫電的種子給你，你看看。從闊劍形的龍脈傳來金龍的聲音。

一粒紫色的電絲在楚南雪的手心跳躍，雨淅淅瀝瀝地下，淋不滅紫電。

紫電飄在空中，變大，包住楚南雪。

秦姬走來。

“不要過來，紫電傳到你身上，你會受不了。”楚南雪連忙製止。

楚南雪渾身的皮膚裂開，像是幹裂的土地，灰色的睡衣卻完好無損。

紫電從裂開的皮膚進到身體裏，徹底消失。

七天後，楚南雪房間後的院子裏，楚南雪穿著一身白色長袍，長發披著，手握鐵劍練劍，奇怪，連續練了一個禮拜，不知是因為握劍太久，練劍太久，還是什麼原因，覺得劍比以前重，練起來比以前費力。

“少爺，你又在練劍。”秦姬紮著馬尾晃著小腦袋說。

“秦姬，你拿著這劍，是不是比以前重了？”

拋劍，秦姬接住，右臂下沉，差點沒接住，“是的，少爺，比以前重了，為什麼會比以前重？”秦姬疑惑地問。

秦姬一臉天真的樣子，楚南雪憐愛頓生。

“我也不知道，還以為是經常練劍，手累的原因。”

“這幾天你的入道力有突破嗎？”

“突破了一段。”秦姬高興地說，來就是告訴少爺這個好消息的。

一直在練劍，沒練力，入道力還是五段，不過不急，自創的劍法越來越熟練，在死亡穀創的，就叫死亡劍法。

沒有殺人，沒有殺動物，和死亡沒有關係，以後，或許會有。

是時候試試死亡劍法了。

“秦姬，隨我出去。”

“是。”

楚南雪到養靈獸的大院，喚出靈豹，好久沒見主人，白色的靈豹屁顛屁顛地跑來，尾巴翹得很高。

“小淘氣。”楚南雪笑著拍拍靈豹的屁股，靈豹的屁股一矮，楚南雪坐上去。

秦姬在修煉場門口等著，也坐在靈豹身上。

“這丫鬟跟小姐一樣，唉，要是哪天我服侍楚南雪，楚南雪也這樣對我就好了。”

“小紅，你想得美。”

“小桃，你......”二層走廊，叫小紅的丫鬟追著小桃作勢要打。

嘻嘻嘻嘻......歡笑聲陣陣。

騎著靈豹來到街上，街上的人很多，兩邊擺滿賣衣服的、賣水果的、賣書的、賣古董的、賣藥的、賣玩具的、賣狗的......

靈豹來到狗前，汪汪汪汪，鐵籠裏的狗激動得對著靈豹叫，靈豹一點也不生氣。

“老板，這條狗多少錢？”

穿著灰布衣的老板伸出三根指頭。

“三枚銅幣？”

“三枚銀幣。”老板說。

楚南雪拋出一枚金幣，“不用找了。”

老板打開鐵籠，牽出黃狗，汪汪汪汪黃狗對著靈豹叫。

楚南雪跳下來，牽著拴著黃狗的繩子朝街北走去，越往北，人越少，稀稀拉拉的，隻有兩人兩獸了。

鬼見愁底，楚南雪摸摸鐵劍的劍刃，劍刃在太陽下閃著刺眼的光。

黃狗搖著尾巴在溝裏喝水。

誰叫你遇見了我，算你倒黴，早死早投胎，下輩子投胎做人，就不會被別人這樣殺了。楚南雪來到黃狗身邊，劍揚起。

黃狗一甩頭，受驚跑了。

楚南雪踩著繩子，鬆了，黃狗拖著繩子飛快跑，楚南雪如風奔在黃狗前麵，斜著一劍，黃狗的身子成兩段，嗚咽兩聲死了。

傷口沒有凹凸，劍法太快。

“秦姬，把靈豹趕來。”

靈豹奔來，吸了吸鼻子，一口就叼起黃狗的身子，哢擦，哢擦，連毛吃了進去。

殺狗真痛快，殺人呢？誰會第一個死在自己的劍下？

靈豹吃完狗，地上沒有一塊肉、一塊骨頭，隻有一灘血。

楚南雪在小溪邊給靈豹洗了嘴巴、身子，曬幹毛，牽著靈豹往回走。

經過賣藥的攤前。

楚南雪，那黑色像木棍的是靈藥，能助你提高入道力。龍脈裏的金龍說。

賣藥的是個老頭子，坐在牆角，微閉著眼睛，滿臉溝壑，胡子很長，帶著白帽子，白帽子外露著卷發，旁邊有根拐棍。

“這藥多少錢？”黑色像木棍的靈藥在紅盒子裏，很顯眼。

賣藥的老頭睜開眼睛，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枚金幣？”

老頭點點頭。

楚南雪給了老頭一枚金幣，拿起紅盒子裏的靈藥遞給秦姬。

收了金幣的老頭又蹲在牆角，微閉著眼睛，好像他不是在做生意，隻是在這裏睡午覺，旁邊賣水果的大爺大聲吆喝著，眼神在楚南雪身上掃。

“要買嗎？買唄，給你便宜點，唉唉，買吧！”

楚南雪搖搖頭和秦姬回去了。

剛回到房間，楚南雪拿著黑色像木棍的靈藥用意念問金龍，這是什麼靈藥？

這叫六靈木，別看它隻有你的小手指粗，你知道它生長在哪？活著時多粗？它生長在石縫裏，一百年能長得有你們家膳房的缸粗。它受兩邊大石的擠壓卻頑強生長，本身的力就有三段，你吃了它，你的入道力會很快提高。

煉藥房，楚南雪按金龍說的熬六靈木，給石罐裝滿水，煮沸，將六靈木放進石罐，蓋上石蓋，煮兩天兩夜。

楚南雪揭開石蓋，從裏麵噴出黑色的水，香氣撲鼻，放在壁燈下看，六靈木全化成了水。

趁熱喝下去，要是涼了，藥力就要減少大半。龍脈裏的金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