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沒想到居然會有意外收獲，讓柳菲靈打聽到了孟舒硯的外號。不過他這個外號，普通得很嘛。她看了一眼歐陽健那個神秘的模樣，不屑道：“是人，總會有那麼一個兩個外號的嘛。我不當麵叫，不就行了。”

柳菲靈瞬間已經忘記自己身份，跟對麵這位副總聊上了天。

“那你外號是什麼？”歐陽健饒有興趣地盯著她。

“我為什麼告訴你？”柳菲靈抱著胳膊，撇著嘴。

“我們交換下，我告訴你孟總的外號啦，你也該告訴我吧。我們公平交易呀。”歐陽健湊過來，像個大孩子似得，用胳膊捅了捅柳菲靈。

柳菲靈想了一個來回，還是搖了搖頭。

“好吧，用你的外號，換兩個。你告訴我的話，我就會告訴你，我的外號是什麼？買一送二哎，很劃算哦。”歐陽健死皮賴臉地纏著她。

柳菲靈算是怕了他，決定投降算了，“我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得答應不在公司裏這樣叫我哦。”

“當然！”歐陽健說出口之後，腦海裏自動補上要叫兩個字。外號不叫，那還叫外號嗎？

“狒狒。”柳菲靈的聲音像蚊子一樣。

“什麼？沒聽清。”歐陽健確實聽清了，但他一本正經地假裝沒聽清。

“狒狒。”柳菲靈聲音提高了兩度。

“啥？飛飛？”歐陽健忍住笑，裝傻。

“狒狒！”柳菲靈紅著臉，再提高了兩度，這是從小學時候開始頑皮同學給她起的外號，一直伴隨著她小學，初中，高中十幾年。直到她到了帝都念大學，才被拋在了腦後。

今天要不是歐陽健挑起這個話題，她自己都快忘記還有這麼一個不雅的外號。

“哈哈哈哈哈哈哈......”歐陽健抱著肚子，笑地扶著牆，都快站不穩了似的，“就是，就是那個動物園裏麵，臉很長......很像猴子的那個......”

“小聲點！裏麵還在開會呢！”柳菲靈臉更紅了，她真是腦子都被豬啃了才會把自己外號告訴他。

“沒事......這牆壁......都是隔音......隔音設計......哈哈哈哈哈哈......”歐陽健笑得氣都喘不過來了。

“有那麼好笑嗎？”柳菲靈瞪著他，看著他被自己的外號逗得活活笑了三分鐘。

“有！”歐陽健誠懇地評價道。

“那你的外號呢？快點說！”柳菲靈繼續瞪著他，這個歐陽健簡直是沒有一個副總裁的樣子，看他爆出自己的外號，我不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才怪，至少要笑他個五分鐘。

歐陽健收住了笑，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今天天氣不錯啊。”

“歐陽副總，你好意思耍賴嗎？快點說！”柳菲靈咄咄逼人。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古人早就告訴過我們。

“好吧，看在你那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反正也不是新聞了。”接著他也用蚊子一般的聲音快速而含糊地說道，“小健健。”

“什麼？”柳菲靈是真沒聽清。

“這招我剛才用過了，你現學現賣倒是挺快嘛。”歐陽健舉起食指隔空點著柳菲靈，一副鄙視的態度。

“你剛才......”柳菲靈腦海中飄過一句彈幕，水土不服就服你，但也隻能歎一句，“我是真的沒聽清，你這交易做得一點不誠信！”

“小——健——健——”歐陽健幹脆破罐子破摔，衝著柳菲靈耳朵全吼出來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噗......”柳菲靈捂著嘴。

“笑吧笑吧，這是我的昵稱，比你那個狒狒可愛多了。”歐陽健朝她擠擠眼睛。

“可愛的......小賤賤......噗......”柳菲靈擦了擦眼角。

“哎，你可別弄錯了，我那個是健康的健，別跟我故意念成其它字。”歐陽健還挺理直氣壯的。

“明明是同音好嗎？”柳菲靈看他分明就是胡攪蠻纏，歪理一堆。

“不！不一樣，語氣音調是天差地別！”歐陽健強調著。

哢嗒，會議室的門被人用力推開了，市場部的小宋被派出來，對著歐陽健說道，“歐陽副總，孟總讓我出來喊您，說......如果您上完廁所就趕緊回來開會......”

傳話的這位都有點不好意思，可歐陽健一臉無所謂，“對哦，我還沒去呢，等等啊，我尿完馬上就回來。”

柳菲靈目送這位不像話的副總，他回頭跟自己揮揮手，還做了一個口型，分明是在說，狒狒拜拜。柳菲靈握緊了拳頭，不甘示弱地回贈他一句口型，小賤賤慢走。

殺敵一千，自傷八百。說實在，狒狒跟小賤賤，都挺極品的，誰都沒撈到好處，何必呢。

柳菲靈挺後悔跟歐陽健在這門口說這麼多話，不過他這種沒大沒小的脾氣，真的是一點都不像個總裁樣子，跟孟舒硯實在是，差太多了。

傳話的那位已經悄然回到會議室裏去了。

也不知道他們的會議開得怎麼樣了，柳菲靈等得有些無聊，便坐回了長椅上，又繼續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一邊玩著小遊戲，一邊神遊，想起剛才跟媽媽打電話時，得到的重磅消息——啟森哥離婚了。震驚程度堪比當初在學校裏得知他結婚的消息一樣。

喬啟森是柳菲靈家鄰居的獨子，跟柳菲靈也算認識了十幾年，比柳菲靈大了七歲，性格溫和。在柳菲靈初中階段，以大學假期工的機會給柳菲靈補習過功課。

雖然他們相處隻有短短一個暑假，但是柳菲靈對這位啟森哥，生出了無限浪漫的少女情愫。而且他在柳菲靈遭遇那件事的時候還多次探望她，幫助她走出心中陰霾，簡直就是知心大哥哥。

隻可惜，柳菲靈考上大學的第一年，就聽說了他跟自己大學同學一起去了國外發展，並且還在那邊結婚了。

柳菲靈的這場暗戀，還沒告白，就以男主角結婚了而宣布完結。當時柳菲靈整個人都陷入了如失戀一般的悲傷之中，這可能也是她後來毫無心情交男朋友的原因之一吧。隻是她自己從來不肯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