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羅董跟柳菲靈聊得越來越投機，旁邊的人基本上都插不上什麼話：“這個真不錯，我回去之後，給華盛也整一個！也像孟總學習學習！”

歐陽健跟在孟舒硯旁邊，望著柳菲靈帶羅董一路參觀，一路講解，不由得也佩服起孟舒硯的眼光。

“你怎麼會覺得這小姑娘合適做接待呢？我倒想問問看。”他低聲問道。

“秘密。”孟舒硯看了他一眼，同樣低聲地回答著。

原定半小時的參觀行程，硬是被拖到了一個小時，最後把羅董開心送進會議室之後，柳菲靈的工作總算是結束了。

她見孟舒硯他們都跟著進去了，自己便退了出來。隻不過這會兒她猶豫了，是回1樓繼續蹲前台，還是回總裁辦公室外麵的牆角辦公桌呢。

思考了兩秒之後，她覺得自己剛才任務應該算是很圓滿，所以還是回牆角去吧。她前腳剛要走，會議室的門又開了，有人出來給她傳達了孟舒硯的“旨意”，讓她在會議室門口候著，一會兒還要她歡送羅董呢。

不了個是吧，現在自己又變門衛了呀。

柳菲靈坐到外麵的長椅上，也不知道這會議得開多久，她還真得像隻看門狗一樣等在這裏啊。

事實已經給了她YES的答案。她隻好拿出手機，玩了起來，想一想，幹脆給媽媽發個消息，先告訴她，自己的工作已經有著落了。

這兩天太忙，都沒來得及報喜呢。

消息剛發出去，不到半分鐘，媽媽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靈靈，你找到了工作了？”媽媽的聲音裏也充滿了驚喜。

“嗯，對。在天兆！”柳菲靈怕媽媽不懂，還補充道，“世界五百強企業前一百名的大公司！”

“大公司呀，那辛不辛苦？要是太辛苦，還是回來做吧。我跟你爸爸兩個人，也怪想你的。”

聽到媽媽這麼說，柳菲靈擰緊了眉頭，聲音裏的喜悅跟興奮一掃而空，“是叔叔，不是爸爸。”

“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肯改口，這脾氣真是倔，跟你那個死鬼老爸一個樣。”媽媽倒也不是很在意，“那今年過年也是要回來一下的吧？”

“再看吧。”柳菲靈默默歎了口氣。

“過年帶個男朋友一起回來吧。媽媽盼著呐。”自從她上了大學之後，每逢假期媽媽都會這麼說，讓她趕緊帶個男朋友回來，生怕她嫁不出去一樣。

“媽~~~”柳菲靈拖長了聲音，“我現在不想談什麼男朋友，現在是我事業初期，根本沒時間好嗎！”

“好好好，從小到大你就最有主意了。你呀，現在不著急，等到三十以後看你著不著急！”

柳菲靈扶著額頭，“不是還有十年嘛，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跟你說，我們對門那家他們兒子，人家結婚都離婚了，你看看你大學畢業，連場戀愛都沒談過。一點經驗都沒有，我怕你以後吃虧，被人騙呀。”媽媽準備開啟說教模式。

“啟森哥離婚了？”柳菲靈的關注點，跟媽媽永遠不在同一個空間。

“對呀，還好他們沒孩子，人家是男孩子，有資本年紀大了離過婚都不怕的，你是女孩子，不一樣的啦。”媽媽的說教模式進入了第二階段。

柳菲靈趕緊準備收線，“行了，媽媽，不跟你聊了，我們老板來了，上班不能講電話的，我回頭有空再給你打。”

不顧媽媽在電話那邊還想再跟她囉嗦什麼，她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媽媽說，媽媽說，媽媽永遠是對的。柳菲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一轉身，看到歐陽健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背後，驚得她張大了嘴巴。

歐陽健看她那個樣子，失笑道：“我就說嘛，還以為你腦袋後麵長眼睛了，還是有什麼特異功能，果然是騙你媽媽的呀。”

“歐陽副總，不，不在裏麵開會嗎？”柳菲靈還以為這裏沒人了呢，那麼激動地跟媽媽講私人電話，這下真被老總抓個正著，雖然是副的，那也是老板呀。

“人有三急，我出來透口氣。反正這個項目不是我主要負責的，我就是個打醬油的，不在裏麵也沒關係。”歐陽健的表情輕鬆。

根據柳菲靈看的天兆資料裏記錄，歐陽健是孟舒硯的同學兼好友，當時從創立天兆開始，就跟他一起合夥，算是合夥人。但是中間有幾年，歐陽健去了國外一家公司，而後麵才又回來天兆，重新加盟。

歐陽健跟孟舒硯各自負責集團不同的項目，算是分而治之。

“事業跟生活上的好夥伴。”孟舒硯接受采訪時，曾經以這麼一句來評價過歐陽健，還戲稱如果歐陽是女的，他絕對就會娶他做老婆。

一時之間，還有八卦消息傳天兆兩個老總是搞基的，嚇得歐陽健趕緊去找女朋友，以澄清。當然，這些八卦，柳菲靈是不知道的。

在柳菲靈這等外人眼裏看來，歐陽健明明跟孟舒硯一樣是天兆創始人，但就因為中間離開幾年，現在回來，就隻能屈居人後，做起副手，甚至在大項目中也不被重視，似乎孟舒硯做得有點太過分了點。

她望向歐陽健的目光裏，禁不住竟帶有幾分同情。

那這目光投到歐陽健那邊，卻似乎變了味道。“你那個小眼神，該不會是覺得我長得帥，對我心動了吧？”歐陽健跟孟舒硯簡直就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他可以毫無顧忌地跟柳菲靈這樣的新人開著玩笑，也可以在跟合作方的董事長開會過程中說尿遁就尿遁了。他的灑脫張揚，完全不像傳統的眼鏡程序員的感覺。

柳菲靈挑起一邊眉梢，“副總，你好！副總，再見！”

見她轉身要走，歐陽健出聲叫住，“哎，你給我回來！孟石頭不是說讓你在這裏等著，你敢跑？”

嗯？柳菲靈回頭，一臉被開啟了八卦頻道的興奮表情，“你剛才說什麼？孟石頭？難道是孟總的外號？”

歐陽健露出一個深沉的笑，“對，但是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叫他，否則有什麼後果，我可不負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