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晨光!你是不是又欺負智雅了!”
還好我推開的及時,華建民進來的時候隻看到了被我推開兩米外的華晨光。
我低著頭,支支吾吾,又不經意間把側臉讓華建民看到。
想到剛才華晨光的手勁,一定是留下了痕跡的。
如果能讓華建民心疼,把我調回他的身邊,那是最好的了。
可惜,華建民老眼昏花,根本沒注意到我臉上的紅痕,隻顧著怒視著華晨光。
“我欺負她?你的人,我哪敢動啊。”
華晨光扥了一下袖子,似笑非笑。
華晨光的態度讓華建民一陣頭暈,扶住門把手才穩穩站住。
“你......你個逆子!”
我連忙扶住華建民的胳膊,為他順氣。
好不容易緩過來,他拍拍我的手,讓我先出去。
我巴不得!
幾乎是逃跑一般離開了華晨光的辦公室。
轉身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了華晨光眼中的刀子。
我在華建民身邊這幾年,早已練就了一身寵辱不驚的本領。
大抵是華晨光這個意外來的太突然,以至於我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
雖然一開始我很慌張的逃了,但是很快我就冷靜下來。
如果我真的就是貪華建民那些錢的話,華晨光的提議還真是完美。
隻可惜,他看錯了人。
夜深了,我坐在陽台的搖椅上,手邊的紅酒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暗紅。
一飲而盡。
我很清醒 ,華晨光這樣說,不是因為喜歡我。
對於最近我對他的了解,無非兩點。
一是因為我是他爸的人,以他們父子兩個的關係,通過我,惡心他爸,也不是不可能。
二麼......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哪怕人家兩個吵得天昏地暗,我也始終是個虎視眈眈的外人。
能讓華建民看清我的真麵目,他也是費了一番力氣。
連自己都舍得了。
既然自己送上門了,我不接招,豈不是辜負了一番好意?
想明白這些,我對突然出現的華晨光也沒了什麼謹慎的想法,反而還升起了一絲挑戰的快意。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麵對華晨光的時候,總是無意間的躲閃他的眼神。
惹的他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
手段,對於不同的人,總是不一樣的。
對於華建民,我可以熱情似火。
但對於華晨光這種危險人物,還是要謹慎。
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告訴華晨光,我對他那天說的事上心了,但還差一個契機。
華建民準備出差,想要帶我去。
其中的含義,是眾人看破不說破的。
我假意為難,婊裏婊氣的告訴他。
華晨光是不會讓我去的,他好像很不喜歡我。
說完,還用委屈的目光盯著華建民。
這一眼,足以激起華建民的大男子主義。
他極其強勢的通知了華晨光,沒有一點周旋的餘地。
他走以後,我在華晨光的辦公室低頭不語,看著地板的花紋,心裏計算著華晨光爆發的時間。
比我想象的要快。
他一拳砸到了我旁邊的牆上。
我慌張的看著他,嘴角翕動,憋了半天的眼淚就在眼圈裏打轉。
華晨光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你......你就那麼想和他在一起?”
“不......不是,華總畢竟是老板......”
我飛快的反駁,又捂住了嘴,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樣子。
這和那天同樣被他逼到牆邊的情景如此相像。
卻帶給了他不同的感受。
他很滿意我的反應,輕笑一聲,然後雙手捧著我的臉。
目光中情意流轉,而我也配合著紅了臉頰。
華晨光比我小七歲,但我在他麵前表現的和我的年紀截然不同。
就像是一個手足無措的小姑娘,需要被他拯救於水火。
“好,交給我。”
留下一句話,華晨光就不知道去忙些什麼了。
反正沒多久,華建民就宣布陪他出差的人選,變成了他的新助理。
眼中的不甘,讓我不得不想到和華晨光有關係。
我不由得對華晨光的手段有了新的認知。
也不知道搭上他,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華建民一走,華晨光對我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但他和他爸不一樣。
真的就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哪怕因為偷偷的摸到了我的手,都會抿著嘴笑半天。
華建民出差一個星期,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所以我一定要加快腳步。
老天助我。
在華建民走的第三天,華晨光得了重症感冒,躺在家裏有氣無力的給我打電話。
我到了他家的時候,看到了滿臉燒的通紅的他。
埋怨了幾句他不會照顧好自己,就去廚房給他煲湯,燒水衝藥。
一開始他還在我身後纏著我,抱著我的腰蹭來蹭去,我躲了幾次,他就用那種被拋棄的眼神看我。
和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截然不同的一個人。
我強忍著不適的感覺,躲避著他亂動的手,還不忘嬌嗔的蹬他幾眼。
這就夠了。
吃了藥的他睡意襲來,被我推著回房間,徹底熟睡後才鬆開了一直拉著我袖子的手。
我卸下偽裝,冷下臉色,環顧著別墅四周,目光最後停留在了華建民的書房。
關掉廚房的煤氣,朝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