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接下來的幾天華建民好像有什麼心事，整日陰沉著連，公司上下一片陰沉的氣氛。

同事們想讓我問問怎麼回事，好像在他們眼裏我已經是半個老板娘了。

我被眾人推到了辦公室門口，一進去，就看到了華建民和華晨光誰也不服誰的場麵。

“那個......華總，要開會了。”

“知道了，出去吧。”

華建民沉著聲音，煩躁的揉了揉頭發。

我不敢亂看，低著頭出去。

門還沒關上，就聽到華晨光說：“讓我來公司工作也行，她做我秘書。”

我下意識抬了頭，正好和他的目光對上。

我打了個冷戰，趕緊關上門。

華晨光的眼神，就像是能把一切看透一樣，我的那些秘密，有些無處遁形的感覺。

會議上，華建民宣布了一項新的人事認命，華晨光將會作為總經理和我們一起共事。

而我，從總裁特助，被下放為了總經理秘書。

我站起身，想要再努力一下，但在華晨光的注視下，嘴邊的話變成了：“我會好好配合小華總的。”

從華建民的辦公室般出來，我隻能不甘心的看了一眼他的位置......

該死的，離開這裏，我更不方便找他的證據了。

隻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把這倆人穩住，別再橫生枝節了。

華晨光不是很好相處，光是一杯咖啡就折騰了我五六趟。

他故意一口一個“楊阿姨”的叫我，饒是我臉皮再厚，也受不了。

“小華總，你叫我名字就行，我叫楊智雅。”

他看了我一眼，說了句：可不敢。

然後把我第六次衝的咖啡，倒進了窗台的盆栽裏。

和其他五杯一樣的結局。

我低著頭，敢怒不敢言。

好在他沒有繼續為難我，讓我鬆了口氣。

自從華晨光來了公司以後，華建民格外老實。

作為華晨光的秘書，每天被他支使的團團轉，如果不是他找我，我想見到他比登天還難。

我在去樓下取文件的時候，正好碰到華建民的新助理。

他見到我眼睛都亮了，把文件塞到我懷裏，囑咐了一句，急匆匆地去了衛生間。

我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後換上最得體的笑容，敲開了華建民的辦公室。

我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很自然的繞到他辦公桌後麵，坐在他的腿上。

一句話不說，滿眼埋怨的看著華建民。

華建民的手在我的腰上摸來摸去，有些事，不用明說，幾個動作就能心照不宣。

就在辦公室即將陷入一片火熱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

華晨光一臉寒氣的站在門口。

“楊秘書，不好好上班，幹嘛呢？”

我還坐在華建民的大腿上發呆，下一秒就被華晨光拽到一邊。

華建民臉色黑的不行，我能感覺到，他在壓製著自己的怒氣。

到還是沒有說什麼，拍拍我的手，讓我和華晨光出去。

華晨光一句話不說，拉著我的胳膊。

不用說，我又是眾人輿論的中心。

以前都已經習慣了，但是這次，我卻莫名的覺得難堪。

在快要回 到華晨光辦公室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同事並沒有特意壓低的聲音。

“這楊智雅怎麼回事？在華總和小華總之間遊刃有餘啊......”

類似的酸話，被一道門隔絕。

華晨光一身冷氣，猛地轉頭將我囚禁在門和他的胸膛之間。

我還在失神，他就已經捏起了我的臉頰，強迫我和他對視。

他那雙冷靜到極致的眼睛，盯得我難受不已。

伸手想要掙脫他的桎梏，卻被他用另一隻手死死的按住。

“楊智雅，你可以啊。”

我裝作不明白他的意思，避開他的犀利眼神。

耳邊傳來他的一聲冷笑。

“就那麼喜歡華建民？”

喜歡？

是喜歡他死才對。

不過這些都不應該和華晨光說。

我的臉上露出一絲嬌羞，低著頭，猶如一個被說中心事的少女一般。

什麼都沒說，又什麼都說了。

華晨光氣的咬牙，兩腮聳動，掐著我的手也更加用力。

我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倔強的抿著嘴。

“楊智雅，你會為你的選擇後悔的！”

他的聲音，猶如臘月的風，吹在我耳朵裏，冰冷入骨。

“小華總，我是成年人，自然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為了保持菟絲花的人設，我表現出一副為了華建民不惜犧牲一切的模樣，閉上雙眼，任由他想象。

“好，很好。”

說完，我隻感覺他的氣息越來越近，腰上感覺多了一雙手。

再睜眼，就看到了他無限接近的臉龐。

“華晨光......”

“怦！”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我一轉頭，就看到了怒氣衝衝的華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