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是特助司洋,他以最快速度抵達,車子來到酒店門口,便看到一道倩影神色匆匆跑出來,她懷裏還抱著個孩子。
那是......光光?
宴寒洲大步走上前,“光光怎麼了?”
“發高燒,要馬上去醫院。”
卿瓷來不及多言,懷裏的小家夥像一團火,抱著都覺得燙手。
宴寒洲讓司洋把車開過來。
卿晚言看著兩人臉上出現一模一樣的關切,尤其卿瓷上車時,宴寒洲小心翼翼護著的樣子,像極了一對為孩子操心的夫婦。
“寒洲,我......”
卿晚言想跟上車,車上已經沒位置了,亦或說,有位置宴寒洲也不想讓她上去。
“你先回去。”
時間緊迫,宴寒洲不等她說一句,直接讓司洋開車。
卿晚言看著遠去的轎車,內心從未有過的慌亂。
她感覺一切都在逃脫自己的掌控,野蠻發展!
......
光光看病過程很順利,此時正在病房裏打點滴。
生病的光光,對卿瓷格外依賴,她好不容易哄睡了,輕手輕腳從裏間走出來。
宴寒洲走上前,“光光睡了嗎?”
“睡倒是睡了,但宴總不會覺得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卿瓷沉著臉數落,“身為父親,孩子三番四次離家出走,你一點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行為?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另外......”
卿瓷微微一頓,諷刺勾唇,“這一次宴總不會把我當人販子了吧?”
司洋尷尬了,他從沒見過有誰敢這麼和宴總說話的,關鍵是,宴總還一副受教的樣子!
“上一次是我誤會你,很抱歉,至於你說的這些,我會反省。”宴寒洲誠懇應答。
卿瓷這才消氣了,“你去買碗粥,光光醒了要喝。”
宴寒洲應聲離開,司洋跟了過去,“宴總,讓我去買吧?”
“你回去,這裏剩下的讓我來。”
司洋驚呆了,宴總被一個女人使喚來使喚去?
宴寒洲買粥回來,還沒進去,便聽到溫柔的女嗓傳出來,“你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下次要好好談,不能離家出走,大家都很擔心你......”
宴寒州腳步猛地一頓......
他突然覺得卿瓷的聲音好聽極了,如一道清新怡人的風。
卿瓷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
光光打完點滴,不願意留在醫院,便回去了。
在別墅門口離別時,他抱住卿瓷戀戀不舍。
經過兩次接觸,卿瓷還挺喜歡這個小尾巴的。
“光光要聽話,阿姨下次來看你。”
這些隻是哄小孩的話,她絕對不會來這兒的,以免被某個自戀狂以為費盡心思接近他。
光光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父親,眼神傳遞著什麼信息。
父子連心,宴寒洲明白他的意思,承諾道:“我會送她送回去。”
光光這才放開卿瓷,跟著李嬸進去。
“走吧!”
宴寒洲給她打開了副駕的門。
卿瓷猶豫了一下,坐了進去。
*
當車子來到宮尚酒店,宴寒洲轉頭看向卿瓷,才發現她睡著了。
霓虹燈的絢爛落在她瓷滑的臉頰上,長而卷的眼睫被點綴了星芒,眼下的朱砂痣,成了小臉最妖嬈之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宴寒洲注目超過三秒的,卿瓷是第一位。
但這一幕沒持續多久,就被一道鈴聲驚擾了。
卿瓷的手機滑在車座上,正亮著的屏幕,上麵閃爍著幾個大字:【親親大寶貝】。
卿瓷還有些迷糊,剛睡醒的聲音軟糯好聽,“到了嗎?”
“你的電話。”宴寒洲遞手機時,目光又往屏幕瞟了一眼,那幾個字眼很刺眼。
“謝謝。”
卿瓷拿著手機離開。
下車時,她口中那一聲“寶貝”,喊得又甜又膩。
宴寒洲眼底多了些疑惑,是誰那麼膩歪?
男朋友?
想及此,他心底隱隱作祟的星火瞬間被掐滅。
卿家。
卿晚言急匆匆趕回來,卿夫人從樓梯下來,看著冒冒失失的女兒,正打算問話,不料被她攥住了手,“媽,卿瓷回來了。”
卿夫人一陣驚愕,“她不是死了嗎?”
卿晚言把最近發生的全數告知,眼裏露出了憤恨的光,“我也不明白她的命為什麼那麼硬,當年江流那麼急,跳下去還能活下來,現在她處心積慮想接近寒洲,已經把宴光之那小賤種哄得服服帖帖,我該怎麼辦?”
她急紅了眼。
“別急,讓我想想。”卿夫人捋清了思路後,又問:“她現在還進入了宴氏?”
“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深得宴寒洲的信任,目前在W品牌混得順風順水。”
“那就從公司入手,”卿夫人冷冷一笑,“倘若她的名聲毀了,誰還願意相信她?”
卿晚言眸光一亮,“媽,我懂了,還是你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