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聲音很低,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 ,但我瞬間冷靜下來了。
就算他有女朋友和我有什麼關係 ?
等出去後,薑似把我帶到了一旁的靠窗處,她慢慢從衣袖中掏出一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嘖,看來愛情這狗東西,誰都逃不過啊。”
我頭一回在薑似麵上瞧見發苦的神色。
雖然認識不久 ,但她的麵相舒適,我覺得她是那種,讓人見之憐惜,不忍傷害的姑娘。
可如今瞧著她這發苦的神色,我知道,她也有不可說的秘密了。
我抿著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薑似掏出了另一根煙,往我這邊遞了遞:“你要嗎?”
我搖頭推拒了:“我不能抽這個,我肺不好。”
我的肺,早在離開陳虞的第三年 ,它就不好了。
薑似笑了笑:“不過安然小姑娘你倒是挺厲害的,當年你甩的陳虞?”
我愣了愣,點頭:“嗯。”
薑似笑了:“既然是你甩的他,就沒必要裝一副深情模樣了。”
我悶聲道:“我知道,隻是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 。”
“你不舒服什麼呢 ?”薑似問完,又笑:“該喜歡的時候不在一起?還是多年後想在一起的時候他身旁有了別人?”
她好像一下子說破了我的心思 ,但有些真相她還是不知道,我正要解釋 ,薑似便已經開口道:“雖然不知道真相隨便評論別人不好,但陳虞這人我實在想不到他也會有被人挑剔的點 。”
“我從前喜歡過一個人,他現在以為我嫁人了,其實我快死了。”薑似說完後,又歎息道:“安然,這世間其實除了生死,其他的都是小事,如果陳虞沒有顧顏還好,我會勸你去爭取,但他已經有了別人,就算了吧。”
我聽著薑似說的話,有點愣。
薑似說,其實她快死了?這又是什麼意思?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快要死了?
我看著她,說不出話。
薑似應該明白我心中所想,憂傷的抽完了最後一口煙,一臉得意道:“開個玩笑罷了,你還真信了?其實是他結婚了。”
我一時說不上話,氣得!
這姑娘看著長得單純無害,說的話怎麼真真假假的讓人這麼難猜?
我拿過她的煙頭,狠狠踩在地上碾碎:“薑似姐妹,你以後再這麼唬我,我會替你找到那個男人告訴他你快死了。”
她一愣,直接變了臉:“你這樣是破壞別人家庭。”
我看著她背後站著的那個身影,微微撫了撫頭發:“我才不破壞人家庭,任何理由做小三的都是可恥的。”
我輕輕歎氣,確保薑似身後的人能夠清楚聽到:“臟了的男人,我也不會要啊。”
薑似聽完,一樂:“顧安然,沒想到你性格還挺像我 ,行啦,先不聊這了,飯局還沒結束呢。”
我們回去之後,陳虞和顧顏已經走了。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就該散了 。
此時大雨已經在下,我跟著薑似上了車,這一路大雨擦過車窗,我靠著窗,聽薑似放情歌。
我們兩個彼此默契的沒說話 ,就這麼一路默默聽著歌 ,到了我住的地方 。
薑似給了我一把傘,她對我露出尖尖虎牙笑 :“搞事業啦,想什麼男人 ?男人隻會耽誤我們搞錢的速度 。”
我也笑了笑,沒有回話,轉頭撐開那把青色的傘 ,一頭撞進了雨幕中 。
我和她告了別,等到樓上開門的時候,突然有人頂著濕漉漉的水汽將我從背後抱入懷中 。
我當即就要嚇得失聲尖叫 ,身後的人卻突然語帶調笑:“嫌我臟?可你睡過呀?”
他說完這句話,自己倒是先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