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溫臻沒有真的離開,她早就留了一個心眼。
她隻是藏於了走廊裏的窗簾後,輕易的就將剛才的一幕收入眼底。
張琴,溫鈺還真沉不住氣。
又想舊招重演了。
溫臻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並淡定地走出來,朝著剛才坐的位置走去。
她將剩下的食物吃完了,然後端起那一杯酒先聞了下。
這藥對她來講不起作用。
然後她象怔性地飲了幾口,暗處,看到這一幕時,張琴與溫鈺相斥一笑,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很快,隻見張琴踏著高跟鞋扭動著水蛇腰,一步一步朝著溫臻走來,“臻臻,原來你在這裏啊,你爸找你了。”說著張琴並牽起了溫臻的手,溫臻看著她的手不動聲色的拒絕。
就是演戲,她也感覺惡心。
當然張琴也不氣,她臉上透著溫和慈祥的笑容。
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多心善呢?
當然,這一切張琴全是裝的,就是為了接下來的好戲。
“爸找我何事?”
溫臻問。
“好像是想將你介紹給幾位商界的老總認識一下吧,畢竟你現在也進入雅歐集團當總監了,總歸有一點點人脈。”
“好吧,前麵帶路吧。”張琴將溫臻帶到了酒店二樓,指著最頂端的那一間屋子說道。
“父親就在那一間。”
......
剛才侍者在溫臻酒杯裏添了一點酒液的事,顧墨霆收進眼底,他的眉瞳裏陰沉一片,周身的氣勢散開壓迫的讓人窒息。
他總感覺那名侍者神色有一絲絲慌張,有些不懷好意,難道他想在溫臻用過的酒杯裏動手腳?
顧墨霆看到這一幕,瞳孔裏的寒意轟然而出。
他看到溫臻上樓了。
於是便邁開步子,一步一步朝著她走去。
顧墨霆的麵容俊美中透著幾分冷硬,一直站立在了溫臻麵前,他一把拽住了溫臻的手,問道,“你有什麼覺得不舒服的嗎?”
溫臻挑了挑眉,一臉的朦朧色,“怎麼了?”
此時,張琴還站在溫臻的身旁,她知道藥性發作需要一點時間。
“墨霆,你為何這麼問?”
看著張琴眼裏坦蕩,顧墨霆又一度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他此時一襲黑色西裝,俊美的輪廓倨傲金貴君王般的氣質,引得不少的少女都朝著二樓的陽台這邊觀望而來,隻覺得哪怕是這樣有錢又有顏的男子,哪怕是飛蛾撲火她們也願意。
隻可惜他有隱疾。
溫臻煽了下眉對顧墨霆說道,“謝謝顧總關心,我沒事兒。”
顧墨霆聽著這話沒有再多言了。
好像在嘲諷這女人不識好歹。
冷冷掃了溫臻一眼就下樓了。
“對了,臻臻,宴會廳裏有一些議論聲,你不要介意,有一些關於議論你六年前醜聞的事情,你不要介意,時間總會淡忘一切,你要相信,我們是希望一家人能團團圓圓,和和睦睦的。”
聽著這話溫臻臉上的神色更冷了幾分,透著嘲諷,說的比唱的好聽。
“溫鈺都向我宣戰了,難道後媽還會站在我這邊?”
張琴臉色微妙,她的演技可謂是爐火純青了。
她隨即一頭霧水的說道,“怎麼可能?鈺鈺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因為可能你之前擁有20%的股份,她在家裏又吵又鬧,就想要一點股份而已,其實這六年裏,她還時常念叨你了。”
若是之前被張琴這麼勸說,她肯定就會選擇原諒,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經過六年前的那一夜,她再也不是曾經唯唯弱弱任人拿捏的溫臻了。
隨即,溫臻朝著二樓最盡頭的房間而去,門是虛掩著的。
溫臻輕輕的推開門,發到這確實是一個書房,隻不過並沒有父親大人的身影。
做戲做全套,她沒有退縮,卻發現在書房的裏側有一間臥室,臥室裏竟然空空如也,正當溫臻正要查看時,就透過浴室玻璃的門看到門後麵藏了一個男子暗影。
溫臻裝作扶著額頭,
步子一陣嗆勢地栽倒在了沙發上。
那黑衣人終於大搖大擺地走出來,眸神盯著溫臻壞痞一笑:“果真是個美人。”
“哈哈哈,這份任接了值了。”
接著,那黑衣人就開始脫襯衣,長褲了。
當他光著膀子的時候,溫臻終於動了,她瞳孔裏掠過一抹寒意,手中幾根銀針轟然而出,直接就刺入了那黑衣人的腿部穴位裏。
“啊!”
那黑衣人嘴裏爆發出一道慘叫,雙腿往地下一跪,摔了個狗吃屎。
溫臻正要過去將他給綁了,卻不慎被一抹力道一扯撞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
一抹冷冽的清香氣息竄入她鼻翼尖。
溫臻神色有些不悅地抬眉看向男人,卻發現是顧墨霆。
“你怎麼在這?”
溫臻很不悅的看了他一眼。
此時的顧墨霆麵容冷峻,深幽的瞳孔裏折射露出幾分鋒芒。
刀削般的輪廓,宛似帝王一般,他周身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息,冷冽又危險。
他眸光盯著麵前的女子,發現她臉色並沒有一絲絲異樣,心裏瞬間鬆了一口氣。
溫臻一見他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
於是一把推開了他。
她眸光掃了眼蜷縮在地上的光膀子的男子,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溫齊天沒在這嗎?”溫臻冰寒刺骨的聲音響起,聽得那男子一陣下意識就心虛了,他沒有料到,跟在溫臻身後進來的,會是那個帝都人人敬畏的大人物顧墨霆。
“這是我開的房間啊,我隻是叫了一個女人而已,哪知道是你?”
“看來你還是沒有說實話,信不信我現在一根銀針下去就能讓你變啞巴。”
那男子冷哼一聲。
似乎在說,現在是法製社會你敢?
“我來。”顧墨霆一把攥住那男子的衣襟直接給了他幾拳頭,門牙都掉了幾顆了,痛得他直哀嚎。
顧墨霆的威脅很受用,
那名男子最終全招了。
“你的意思是,是溫夫人喊你來的。”溫臻問。
“是的,她說一會兒會給我送來一個女人,並且還讓我將這一切拍攝下來。”
聽著這話事情的始末,算是了解了。
“你不生氣嗎?”一旁的顧墨霆問道。
“若是六年前,我肯定會生氣,可是當自己經曆過一次以後,就覺得生氣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他似乎能聽出這話中的傷感之色。
他微微皺眉,瞳孔裏一抹怒意轟然而出,當然不是對溫臻,而是對張琴這個狠心的女人。
身為後媽,她還真是將麵善心惡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行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顧墨霆說道。
“你怎麼處理?”
溫臻才不想與這樣危險的男人扯上關係。
“顧總以為這樣錄像了,張琴就會承認嗎?就算讓這個男人過去對峙,張琴也有很多的理由推脫,證明這不是她做的,比如說這是我故意買通他來陷害她的,她有100種理由可以與這個男人撇的一幹二淨。”
確實如此,顧墨霆按按眉心。
“難道你就可以咽下這一口氣?而且剛剛在二樓的時候,我確實看到一個侍者在你的杯裏動了手腳,但是你喝了那酒怎麼沒事。”
溫臻一時間不好怎麼解釋了。
抬眸,就對上了他幽深如潭的眸,沉默了半晌後他冷冷的道,“我會一點醫術而已,也是六年前讓我長了一番見識。”
“我發現你身上的秘密很多。”
顧墨霆看著溫臻如此堅強,不知為何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仿佛有一種堅強到讓人心疼的感覺。
他麵色微微一沉。“所以六年前,你就是這樣懷上雙胞胎的。”
“這似乎跟顧總沒有什麼關係吧。”
溫臻冷冷一笑,眼中滿是諷刺。
“難道你喜歡看到別人曾經不堪的過去嗎?”
聽了她的話,顧墨霆麵色黑沉如墨,神色冰冷,眼底有著破冰而出的危險。
隨即,他掌心緊握成拳,又鬆開。
他解釋道,“怎麼可能是想看你笑話。”
“那就請顧總不要多管閑事了。”溫臻的聲音裏透著一絲冷意,她一襲黑色的小禮裙,燈光映著她清絕的麵容,美的有一絲絲窒息。
“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不需要,你別添亂就行。”溫臻說道。
顧墨霆神色微冷,頭一次發現自己在一個女人麵前真竟然成了擺設。
“你先出去吧。”溫臻說道。
“需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顧墨霆眸瞳裏更加深沉而幽暗了。
溫臻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我就在這看著,不壞事。”
顧墨霆沉默了半晌開口。
“那可是你未來丈母娘,你確定,你能做到置之不理?”她挑眉冷問。
顧墨霆能看向溫臻說道,“未來丈母娘這話說的太早了點。”
溫臻嘲諷一下,男人果然靠不住,都交往六年的女朋友說不要就不要,男人果然是絕情。
溫臻當著顧墨霆的麵撥打了一個電話給溫齊天,嘟嘟嘟電話響了幾聲後通了:“喂,臻臻嗎?”
那端響起了溫齊天看似溫和的聲音。
“爸,我有點不舒服,先不下來宴會廳了。”
“知道了。”溫齊天說道。
一旁的張琴則豎著耳朵在聽著電話裏的動靜,溫臻確實是說話聲音有氣無力,似乎是中藥了。
張琴眸光微微一斂掠過一抹精芒,於是借了一個機會就離開了,朝著二樓而去。
二樓最頂端的那一間房的門是關閉著的,不過,她早就備了一份備用鑰匙。
張琴輕輕的打開門朝著裏端而去。
書法內空蕩蕩的,他們應該是在房間的大床上吧。
抱著這種想法,張琴輕輕地邁著步子朝裏邊走。
卻發現臥室裏隻躺了一個光著膀子的男子,而溫臻不知所蹤。
怎麼會這樣?
張琴麵色一寒朝著那男子走去,怒吼道:“人呢?”
那光著膀子的男子似乎中了藥,手臂一揚,就將張琴一把撲到了床上。
粗重喘息的吻隨之而來,張琴瞪大了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那男子根本搞不清楚狀況他用力的撕扯著張琴的衣服,而就在此時,門突然一聲踢開了,無數幾名記者舉著攝像頭衝進屋內,拍下了這一幕。
“啊。”
張琴衣衫不整的畫麵暴露在了聚光燈下,隨即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