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溫臻準時到達了雅歐集團公司。
她算是正式上班了,素手掀開落地窗,讓窗外的陽光鋪染進來落下一地金黃。
坐在辦公桌前,呈浸在了工作中。
初來公司,先得對雅歐集團各個層麵進行一個大概的了解。
......
“裝模作樣?”溫鈺端起一杯咖啡,嗤之以鼻。
她麵色難看,是巴不得顧墨霆這段時間少來雅歐,少與溫臻見麵。
她雙眸陰狠的盯著溫臻,
恨意濃冽。
......
溫臻一一查看了雅歐集團近三年的財務彙總表,直擰眉,竟然已經向銀行代款了十個億了。
溫臻查看著雅歐集團的股份也是一路下跌不漲,跌到隻有一塊多了。
就差到快被退市了。
溫臻用手裏的一億購入溫氏百分之五的散股,正式成為了雅歐集團的股東之一了。
辦完這一切,溫臻查看雅歐集團最新的手遊作品後將梁秘書喊了進來:“沒創意,這些手遊設計太僵硬了,怪不得雅歐集團這幾年一直走下坡路,這些設計全都是拿來濫竽充數的?”
站在一旁的梁秘書表情尷尬:“ARO小姐,這些設計風格溫鈺副總已經認可了,全是設計部耗時三周才製作出來的傑作,她意思你這邊隻需要簽個字就行了。”
梁秘書戴著一幅眼鏡,看起來蠻斯文的。
梁秘書是溫鈺的人,暗中監視溫臻的一舉一動。
她掩去眸瞳裏興災樂禍的光芒,心裏頭卻很清楚,這項設計隻剩下一周就要批量投入生產了,要重新設計肯定來不及,而這項目經溫臻簽字後到時候一切後果全由溫臻這個總監承擔。
溫鈺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響,
溫臻微揚眉,笑問道:“看樣子,我連發表意見的權力都沒有?”
梁秘書說道:“那倒不是,隻不過你來之前,這項目就在會議上全票通過,當時顧總也在。”
“那即然是我來之前的項目,我不簽字也可以啊!”溫臻微沉眉說道。
“這這這?”梁秘書麵色很不好看了。
“拿回去吧。”
想架空她這個總監的職位,溫鈺你好樣的。
溫臻不動聲色,先是將設計部人員的分工做了一翻了解,除了兩名實習人員外,全是溫鈺一個鼻孔出氣的人。
溫臻很沉得住氣,所謂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臨近下班時,溫鈺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她瞥了溫臻一眼,“明天父親生日,你會回去吧。”
溫臻麵色清冷地道,“當然。”
“那就好,就算我們倆有恩怨,也不要牽扯到父母身上,必竟他們年歲大了。”
溫臻淡然一笑,“這點不需要你提醒。”
“行,反正話已經帶到了。”溫鈺掩去眼底的一抹寒芒,笑著踏著高跟鞋直接下班了。
次日,溫齊天的五十歲壽宴在京雲五星級酒店舉行。
酒店外豪車停了不下百輛,溫齊天也算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所以這壽宴布置的比較精致。
溫臻換上了一席梅色禮服,搭配白色小披肩。
溫臻六點便出現在了酒店門口,她知道這是一場豪門宴。
她等著,兵來將打水來土掩。
既然六年前張琴溫鈺敢設計她,那以她也沒必要給她們麵子。
溫臻唇瓣上揚,清絕的臉上散發出一抹嫵媚的氣息,清純而妖嬈,瀲豔動人。
一襲梅色的露肩晚禮服襯著她膚白似雪,海藻般的墨發垂至身後,腳踏高跟鞋,眉眼上挑,清絕中透著一絲冷豔,優雅的氣質,活脫脫的貴族公主。
一眼望去,渾身上下全身都透著一抹不可褻瀆的氣息。
溫臻一進入酒店,立馬就吸引了不少賓客的注意。
聽聞曾經溫齊天將這個女兒逐出家門了,如今她現身,自然引起的眾人的高度關注。
似乎是察覺到了門口的動靜,張琴瞬間緩過神來,她精致眉間透著一抹笑意,邁開步子朝著溫臻走來,語氣顯得熱情:“臻臻,你來了。”
“嗯嗯。”
“媽,爸呢?”
“你爸在那邊在幾位老總聊工作上的事情呢?”張琴說道,於是就對著周邊的富太太介紹著溫臻,富太太們掃了溫臻一眼,那鄙視的眸神很濃。
溫臻也不介意,談笑風聲淡定不已。
而溫鈺一早就來了,看到溫臻這麼美這讓她更是嫉妒不已。
明明溫臻一直是很好拿捏的軟柿子,現在竟變得不可掌控了。
溫鈺猜測肯定是六年前的那一夜,讓溫臻被打擊的反彈了。
但是那又如何?
溫鈺的眉頭裏全是嘲諷與輕蔑的光芒,她現在的未婚夫可是顧墨霆,就憑她想打敗自己,簡直是癡人說夢。
在人前,張琴依舊維護著慈母端莊溫潤的形象,一把握住溫臻的手柔和地道,“以後多回家來,我們都很想你。”
溫臻眸瞳裏泛出一絲淡然,絕美的臉上多了幾分妖嬈,“多謝母親掛念,我先去爸那邊了,我帶了禮物想親自交給他。”
“去吧!”
張琴背著她的背影冷笑。
溫臻越過人群,已經朝著父親溫齊天走去,“爸。”
溫齊天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你來了。”
“生日快樂。”
“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物。”說著溫臻將手中的禮物遞給溫齊天。
溫齊天雖然收了,
但不以為然,自己斷了閨女六年的生活費,她能送出什麼有價值的禮物來?
於是,溫齊天就將溫臻晾在一邊,繼續與一些各位老總把酒聊天。
而溫臻則神色淡淡,清絕的臉上透著幾分貴氣逼人。
“爸,你不拆開瞧一下禮物嗎?”溫臻問道。
“先不了,臻臻,爸在與幾位叔伯討論公司的事呢?咱說到哪了?”
“不是說三環路那塊地皮要竟價,如果能拿下至少能賺三倍。”周總眉開眼笑地說道。
“也是,就是不知能不能競價上,畢竟那樣的黃金地段寸土寸金,再過一年,價格又會翻一倍。”
“叔伯們似乎很看好那塊三環路的地啊!”溫臻站在一旁突然道:“其實那塊地存在弊端,一旦周邊收購成了開發區,那地段的人流量就大麵積減少了,在那邊開商場,五年內回不了本,實不不劃算。”
周海泉一聽這話,麵色猛地一沉。
想不到一個黃毛丫頭說話這麼一針見血,可惜啊,沒人信她。
“臻臻,你先去門邊接待下客人吧!”溫齊天麵色難看地道。
“哦——。”溫臻照單全收。
經過客人時,溫臻自然是聽到了一些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還真當自己是誰了。”
“竟然想在長輩麵前出風頭,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
“對了,聽聞她六年前就曾犯了錯被趕出溫家了。”
“聽說當時她的醜聞滿天飛了,讓溫氏股份一跌千丈。”
聽著這話溫臻眸瞳裏寒意叢生。
不用猜,也知道這些黑料是誰故意放出去的。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臻臻也在學著成長,大家不能總拿她的醜事當成記憶吧。”
白琴這話一出,就是等於間接承認了溫臻當年的醜聞。
溫臻眸瞳裏掠過一絲深意。
張琴,當年就是你送我的一份大禮,今天這宴會上,我若不做點什麼真是難泄心頭之憤。
四周一些闊太太一邊看著溫臻從自己麵前走過,一邊冷嘲熱諷的議論著。
而這就是張琴與溫鈺的目地,就是要讓當年的醜聞重現,讓溫臻在帝都無法立足。
一會,溫臻若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也不足為怪。
最主要的是,今天的壽宴上,顧墨霆也會過來,她們就要想要顧墨霆聽到這些議論,讓他知道溫臻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
這樣水性楊花,私生活不檢點的女人,相信堂堂大總裁顧墨霆也沒有什麼興趣了吧。
二樓的陽台上,站著一個瘦長挺拔的身影,他一襲黑色西裝,眸瞳裏掠過一抹鋒芒。
他的視線,自從溫臻進入酒店宴會開始就一直落在她身上,看著她麵對議論聲,臨危不懼。
他嘴角不由勾起了幾分邪肆地笑。
溫臻感覺有人在關注她,皺了皺眉,不予理會。
想不到六年前她名聲竟然這麼不好,想不到六年前就有人抹黑她了,看著她不卑不堪,淡漠的神色。
顧墨霆倒是覺得這丫頭像極了他。
28年來他對女人隻有厭惡與反感,向來很有潔癖的,他看到溫臻的時候卻總是會受到她的吸引,他自己也覺得納悶,甚至這幾天晚上,他的失眠症都有了緩解的征兆。
一看到顧墨霆一直在靜靜的看著溫臻,溫鈺的臉色黑沉無比。
一旁的張琴此時露出一抹冷芒,盯著溫臻對著溫鈺的耳畔低語了幾句。
聽到這溫鈺眼底掠過一抹嘲諷的色澤,好戲還在後頭呢?
今日她一定要讓溫臻身敗名裂,再也無臉待在帝都。
這個溫家,有她一人就夠了。
再多一個溫臻跟她搶股份嗎?
她沒這麼傻!
溫鈺甚至心裏覺得當初不應該讓溫臻離開,應該下手更狠一點。
......
溫臻來了一些點心與食物,坐在角落裏默默的吃了起來。
周邊的議論聲還未消停。
“聽說溫臻六年前被老男人睡過了,真不要臉,竟然還敢來宴會,簡直是丟溫家的臉。”
“你們可千萬不要這麼說。”
“這麼光明正大的議論別人畢竟不好。”
溫鈺笑裏藏刀地說道。
聽著各種嘲諷的議論聲,溫臻的眉頭裏雜染了一抹嗜血的寒芒,她起身朝著起手間的方向而去。
“媽,她果然被我們氣跑了。”溫鈺小聲的低語了一句。
“很好,溫臻。”張琴朝著一旁的侍者使了一個眼神,侍者端著酒盤就朝著溫臻曾經坐過的位子而去,然後在她酒裏補充了一點酒液,看到藥水已經落入酒杯裏,張琴那一張打扮的精致的臉龐頓時變得有一絲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