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雖不是錦瑟第一次說起，但碧春還是激動得跪了下來：“姑娘，姑娘奴婢舍不得你！奴婢服侍姑娘三年多，奴婢舍不得！”

“傻碧春。我也舍不得你。但是你跟在我身邊，身份上就永遠是奴婢！難道你願意一輩子低人一等，將來連生下的孩子也要低人一等為奴為婢嗎？”錦瑟道，“趁著我現在還沒有被老爺厭棄，努力吧！”

碧春眼眶頓時紅了：“姑娘，你這麼好，老爺一定會疼愛你一輩子的！”

男人的寵愛怎麼可能一輩子？一年兩年都是多的。

錦瑟沒有說破，淡然道：“嗯，我也要努力，讓老爺喜歡我久一些，等到明年他若還喜歡我，我就給他生個孩子。”

碧春：“等有了孩子就好了，姑娘你的日子便有保障了。”

“是啊。等有了孩子，就會好起來了。”錦瑟將碧春拉了起來，“外院胡管事那裏，你也要上心，你多跟他套些話，看看哪些個小廝聰明伶俐的，你去拉攏他們，到時咱們的新鋪子能不能開起來，能不能長長久久地開下去，就靠他們了。”

碧春點頭：“奴婢都記下了。連老爺店鋪中最伶俐的小廝奴婢都有在拉攏呢！”

錦瑟：“碧春你真聰明，你好好幹，以後等鋪子開起來，我這邊的新丫鬟也能獨當一麵了，我就放了你的奴籍，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了。”

“謝謝姑娘！”碧春抹了一把激動的淚水，“對了姑娘，書房那個秋竹姑娘見老爺幫著你開一間鋪子，很是不滿！我擔心她會......”

錦瑟：“嗯，我知道了，我會注意她的。你下去吧，去好好幫著吳嬤嬤教導小丫頭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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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澈下衙回來，錦瑟還跟以前一樣，在清荷院的大門口迎接他，溫柔地給他脫下官帽，兩人手拉著手一起進內室。

進得內室，錦瑟為他脫下外裳，換上便服，再送上熱毛巾給他擦手擦臉，最後還送上熱水給他泡腳。

衛澈衣服已換，雙腳泡在熱水裏，十分放鬆舒服，他一把拉過錦瑟，將她的上半身拉到自己腿上，緊緊抱著她：“錦瑟，我很歡喜，與你相識的這些日子，是我這一生中過得最快活最輕鬆最舒服的日子！”

錦瑟嬌笑著，手指輕輕撫摸著男人的臉頰：“是嗎？可是妾還是覺得做得不夠好。老爺，您勞累了一天，肩膀一定很酸吧？容妾幫你按揉一番，可好？”

衛澈捧著錦瑟的臉頰親了親：“太辛苦你了，今天就不按了。”

“能為老爺做事，妾心甘情願，受寵若驚還來不及，哪裏會覺得辛苦？”錦瑟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清清楚楚地倒映著男人的臉，每一次睫毛顫動，都似一次一次將他納入心底一般。

真誠，熾烈，摯愛。

衛澈心頭軟了又軟：“癡兒！”

錦瑟微微紅了臉，掙紮著爬起來，站在衛澈身後，盡心盡責地給他按揉了起來。

衛澈微微閉眼，舒服地喟歎了一聲，道：“你那間鋪子怎麼樣？”

錦瑟道：“多虧了老爺的墨寶，很好。等再過些十天半個月，妾便能買下朝思暮想了許久的青玉簪，給老爺當禮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