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寶珠,你方才在何處?”昭平此時已知這次失敗了,不免將氣撒在姚寶珠身上。
姚寶珠似乎被昭平郡主的怒喝嚇到了,怯怯生生地退到太子殿下身後,悄悄扯住了裴景晏的袖子,“我方才一直在宴席上,看到太子和大長公主往花園走,便跟著眾人過來了。”
“你!”
“昭平。”昭平話還沒說完,便被裴景晏冷聲製止了。
“昭平,夠了。”大長公主最了解自己這個女兒,冷眼瞧著就知道昭平在想什麼。
“殿下......”姚寶珠似乎還未從驚嚇中緩過神來。
裴景晏盯著昭平公主,“昭平,道歉。”
“憑什麼,太子表哥未免也太偏心了!”昭平本就氣惱,現下被裴景晏冷眼一看,更是壓不住自己的氣,跺了跺腳便哭著跑了。
“太子,昭平這孩子被本宮寵壞了,不知所謂,太子見諒。”大長公主說道,“姚姑娘也受驚了。”
“大長公主嚴重了。”姚寶珠輕聲道。
眾人從方才的熱鬧裏回過神來,卻突然發現準太子妃和太子側妃一左一右地站在太子身邊,巧的是二人今日都穿了紫色,姚寶珠身絳紫色衣裙,林若春身著玄紫色衣裙。
明明絳紫色是穩重的顏色,可卻被姚寶珠穿出了典雅精致的樣子。
明明玄紫色是尊貴的顏色,可在姚寶珠身邊一襯,卻顯得老氣橫秋。
林若春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袖子裏的帕子險些扯變了形。
“姑母見諒,孤還有些事,先回東宮了。”裴景晏言罷,也不顧大長公主的臉色,抬腿便走。
姚寶珠想也不想地跟上裴景晏,看熱鬧的眾人也有眼力勁兒地默默回到了宴席上。
而生辰宴的壽星卻沒有出現在宴席上。
“昭平,跪下!”
“母親!”
“跪下!”
“女兒無錯,為何要跪!”
“你當本宮真不知你做了什麼?”
被大長公主質問了幾句,昭平硬著頭皮頂著,卻也不認錯。
“你可知你今日錯在何處?”
“昭平不知!”
“你到底有沒有把東宮放在眼裏,有沒有把永安公爵府放在眼裏?昭平!本宮在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把本宮這個母親放在眼裏?竟敢在本宮的生辰宴上做這種局?”
昭平忽然意識到自己千不該萬不該毀了母親的生辰宴,這才跪下,“母親,昭平錯了,昭平錯了!”
“好好在你院子裏反省,這幾日誰也不許見!”
“母親!”
不同於昭平的歇斯底裏,太子殿下的馬車裏卻是寂靜。
裴景晏盯著姚寶珠看了一瞬,姚寶珠絲毫不心虛,端起茶杯潤了潤口。
裴景晏看了眼姚寶珠空空如也的手腕,漫不經心道:“孤記得你今日左腕似乎戴了個玉鐲。”
“換了個手戴罷了。”
“今日昭平說的那人可是你?”
“殿下說什麼,並不是妾身。”姚寶珠直直地望著裴景晏,狀態穩得很。
直到回到東宮,兩人誰也沒再提過這事兒,隻是夜半歡好之時,燈影朦朧,姚寶珠自以為裴景晏看不清她手腕上的紅痕,卻不知裴景晏眼色極好,早已將她手腕上的紅痕看得一清二楚。
第二日寶珠醒後,已不見裴景晏的身影。
接連著幾日,裴景晏都未踏足永安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