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清音軟糯,帶著小女兒獨特的嬌羞,裴景晏見過不知多少女子,卻從未有過像此刻這般被輕易吸引,不隻是被聲音吸引,也被她的審時度勢吸引。
可太子殿下也是閱人無數,一眼就看穿了姚寶珠目的不單純,有些小心思,也有些小聰明,這非但未讓裴景晏產生不耐,甚至還生了一絲好奇和探究。
裴景晏盯著姚寶珠烏黑發亮的頭頂,淡若溫和的聲音響起:“姚姑娘請起。”
小梨悄聲退下,嘴角上揚,心想姑娘真是越來越拿樣了,太子殿下哪能受得了。
“殿下,暢冬園的梅花雖是比不了宮內,卻也另有一番滋味,可要同寶珠共賞?”
“可,姚姑娘請。”
“殿下喚我寶珠可好?”女子大多矜持有度,可姚寶珠卻不在意,若矜持那爹爹爭取來的一個月又有何用,若矜持那還怎麼算計他的心,若矜持那自己何時才能擺脫妾室的身份?
裴景晏看著姚寶珠嬌笑的麵龐,微微一笑,“好,寶珠。”
姚寶珠被這一笑慌了神,這人倒也對得起他的名聲,果真似謫仙般俊美清冷,生得一副絕美顏色。
姚寶珠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說:“殿下,積雪未化,路滑。”
京都第一美人兒的勾引,殺傷力可謂強大。
裴景晏笑意加深,似是沒見過姚寶珠這般女子,兩人已有婚定,倒也不算唐突,故而順勢牽起了寶珠的手。
姚寶珠言語膽大,可真被裴景晏牽起手時,卻也不免慌張,終歸還是個小女子罷了。
手中握著寶珠柔軟嬌嫩的小手,裴景晏毫不扭捏,隻是微紅的耳朵出賣了他。裴景晏看姚寶珠麵頰紅色一直蔓延到脖頸,心下愉悅,若是東宮妻妾都如姚寶珠,倒也不錯。
若是姚寶珠知道裴景晏此時此刻正在想著東宮後院,怕是要跳起來在裴景晏臉上狠狠咬一口,呸!
一幹人等遠遠地跟著二人,隻瞧著太子與姚姑娘姿態親密,頗為登對。
小半日的相處,裴景晏和姚寶珠皆滿意,離別時約了後日再見。
兩輛馬車背道而馳,向東的這輛馬車裏傳來拭劍的不解:“殿下何時這般好性子了,莫不是為美色所折服?”
裴景晏不理會拭劍,想到了今日的女子,雖不知她在演什麼,但裴景晏被討好的很舒適,且讓她演著。
“可是不至於吧,殿下您何許人也!”
拭劍得不到回答,就小梨像得不到回答一樣。
“姑娘!您今日怎就和殿下這般親密!雖說,雖說已有婚定,可才見了幾麵,您怎麼就這般輕易地真心相付了呢!”
是嗎?姚寶珠暗暗竊喜,親近如小梨都未曾看出她的心裏壓根就沒有裴景晏,那麼裴景晏應該也會相信!
“小梨,去打聽打聽太子妃和那什麼側妃,可有約太子見麵?”
“姑娘,宋側妃。”
半個時辰後小梨就滿臉堆笑地回來了,“姑娘,她們倒是規矩得很,怕是都不敢婚前見太子呢!”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姑娘說的是!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