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嚇了一跳,猛然看去,就看到一個人影,逆著光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你……”
逆著光,周功軒一時沒看清來人是誰。
但來人那滿身的煞氣,讓他著實心裏一顫。
秦楓的視線落在父親的身上,隻見父親渾身是血,臉色慘白如紙,奄奄一息,仿佛下一秒,就要和閻羅王見麵。
而在秦文淵的身邊,一共有三個人,兩個人抓著秦文淵的手腳,還有一個則持著砍刀,正準備卸掉其胳膊。
“爸!”
秦楓沙啞著嗓子嘶吼了一句,接著整個人如射出去的炮彈,下一刻,出現在秦文淵的身邊,一腳踢飛那提刀的青年。
青年重重地砸在地上,口吐鮮血,秦楓猛地抬腳,一腳踩在這家夥的腦袋上。
鮮血濺得到處都是,甚至還濺到了周功軒的腳跟前。
周功軒渾身一抖,看著地上的血漬,有那麼一瞬的愣神。
至於那兩個抓著父親手腳的青年,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直接嚇得癱在地上。
空氣中彌漫起一股子難聞的氣息。
金黃色的液體從兩人的腿間蔓延開來,兩人直接被嚇得尿了褲子。
秦楓來不及搭理他們,迅速將父親扶起來,滿臉急切。
“爸,你怎樣?”
秦文淵疼得冷汗直冒,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到兒子回來了,臉色大變,眼中浸滿驚慌失措。
“小楓,你,你怎麼回來了,你怎麼能回來,快走,走!”
他口齒不清的衝著兒子嘶吼。
女兒已經死了,兒子千萬不能再死在他們的手上。
秦家的血脈,不能就這樣斷了。
而秦文淵一張嘴,秦楓渾身的血液凝結了。
父親滿口的牙,全被人生生拔了。
該死的周功軒!
秦楓手裏的拳頭忽得攥緊,怒火肆意翻滾。
“小楓,聽爸爸的話,趕緊走,快走,我們秦家的後人,不能再死了!”
秦文淵不知道兒子在想什麼,隻想兒子趕緊離開這裏。
“想走?你覺得可能嗎?”
周功軒此時也反應了過來,視線從地上慘死的小弟身上移開,落在秦楓的身上,眼中滿是怒氣。
“我還真是沒想到啊,你這罪犯居然還有膽子跑到這裏來,不過,既然你來了,那就別走了!”
“秦文淵,你想保住秦家的香火?放心好了,你保不住的,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兒子,一點一點在你的麵前,變成……肉泥!”
他故意給“肉泥”兩個字加了重音,嘴角揚起的笑意落在秦文淵的眼底,如同蝕骨的毒藥,不斷侵蝕著秦文淵的精神。
噗!
一口鮮血從秦文淵的喉嚨裏噴出來,怒火攻心之下,秦文淵兩眼一翻,倒頭暈死過去。
“爸!”
秦楓連忙扶住父親,迅速掏出一枚養氣丸給父親塞進嘴裏,穩住父親的氣血。
他輕輕地將父親放在沙發上,再次抬頭看向周功軒,氣場變了。
無窮的煞氣籠罩在他的身上。
“周功軒,在過來之前,我本想直接了結你的性命,現在,我改變注意了。”
“讓你痛快的死,太便宜你了!”
周功軒聽到他這話的一刹那,心裏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這坐過牢的好大的氣場!
他咽了口唾沫,穩住心裏的恐懼,嗬斥道:“你們還在那裏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弄死他!”
秦楓眯著眼睛,眼底帶著一絲冷意。
“周功軒留下,其餘人死!”
“是!”
大門外,響起一道女人的聲音。
隨即,一道紅色的影子從外麵衝進來,兩名小弟還沒看到這道紅影子是什麼,就瞪大眼睛,仰麵倒在了地上。
他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得。
他們甚至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處理完這些家夥,朱雀一個閃身,收鞭,穩穩地站在秦楓的身後。
這個過程,不過幾秒,一眨眼的時間。
周功軒臉色煞白,如同擦了一層白灰,身體開始劇烈顫抖。
“你,你,你……!”
麵對周功軒驚恐的模樣,秦楓眯起眼睛,冷聲道:“我不會讓你死,因為,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朱雀,未來幾天,每天拔他三顆牙,斷他十塊骨頭,割他一百塊肉,別讓他死了,我還有用!”
“周婭不是想和馬家聯姻嗎,那我就送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婚禮!”
……
“秦先生,這,這是……”
秦楓帶著父親來到醫院,剛到醫院,就撞見了跑過來的葉勝泰。
葉勝泰看到秦楓背上的中年男人,眼睛唰得瞪大。
“準備病房,快!”
秦楓隻說了五個字,就急匆匆地進了住院部。
葉勝泰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他知道,那被秦先生背在背上的男人,是秦先生的父親。
天啊,這到底是誰啊,膽子這麼大!
不僅對秦先生的妹妹出手,還對秦先生的父親下死手。
這不是在找死嗎?
葉勝泰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顫聲道:“這些人,真是瘋了!”
一轉頭,他開始吩咐醫院的人。
“從今天開始,醫院裏的所有人,都以秦先生為主,無論是誰,若是被我發現在暗地裏搞鬼,小心你們的腦袋!”
處理了父親的外傷,秦楓便著手開始配製秦鶯鶯所需藥物,秦鶯鶯身體上的傷口還好,最麻煩的是她臉上的傷了。
沒有女孩不愛美,妹妹秦鶯鶯更甚,秦楓不願意看到妹妹為此難過。
用了近兩個時辰,配製了一份鬼門殿獨傳的外傷藥。
此藥所需藥材沒有出奇之處,但配製的份量與熬製的手法,卻是相當繁瑣。
邊哄邊安慰的給秦鶯鶯塗上之後,時間到了晚上的八點。
而這期間,葉勝泰跟著秦楓,鞍前馬後,明明是梁州首富葉家的家主,卻做著拎包小弟的工作。
秦楓做完一切,看了眼時刻跟在身邊聽差的葉勝泰,說了句。
“帶我去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