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葉家主……您怎麼來了?”
李友德聽到動靜,猛然回頭,看到來人的一瞬間,瞳孔驟縮,雙腿發軟,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我怎麼來了?我再不來非死你手裏!瞎眼東西,連秦先生都敢得罪!”
葉勝泰幾步跑上前,一腳踹在李友德的肚子上。
李友德本就嚇得不輕,此時被葉勝泰踹了一腳,當即一個站不穩,臉朝下,一頭栽在了地上。
葉勝泰憤怒地剜了李友德一眼,沒時間再教訓這家夥,慌慌張張地轉過身,看向秦楓,眼底的歉意幾乎要溢出來。
“秦先生,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是我治下不嚴,讓這些混蛋在您的麵前造次……”
他一邊給秦楓道歉,一遍鞠躬行禮,幾乎將卑微寫在了骨子裏。
“葉,葉家主,您……?!”
李友德坐在地上,兩隻眼睛都看直了。
看著麵前的葉勝泰,眼中寫滿不敢置信。
葉勝泰,堂堂梁州省首富葉家的家主,如今居然對著一個秦家的罪犯,如此卑躬屈膝。
他是在做夢吧!
“處理了!”
秦楓冷漠地吐出三個字。
“是是是!”
葉勝泰渾身一緊,連連點頭如搗蒜,同時心裏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還好秦先生沒有發落他,否則父親的病,可能就治不好了。
他朝著門口自己帶來的保鏢厲聲吩咐道:“還愣著幹什麼,動手啊!”
守在門口的保鏢急忙跑過來,準備動手。
可下一秒,秦楓的聲音再次響起。
“出去處理!”
“是是是!”
葉勝泰迅速指揮保鏢,連拉帶扯地抓著李友德的衣領離開。
李友德這時才反應過來,可他根本沒有機會求饒。
嘴巴剛一張開,就有人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發出任何聲音。
葉勝泰看了眼已經被拉出去的李友德,心裏慶幸。
還好他來得及時,不然真要讓秦先生出手,對方不僅會血洗整個醫院,連葉家都得跟著遭殃。
他站在秦楓的身後,不敢說話,戰戰兢兢,等候發落。
給鶯鶯蓋好被子的秦楓淡然道:“今天晚上,我去你家!”
隻有八個字,但落在葉勝泰的耳朵裏,卻重如泰山。
父親有救了!
等了三年,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當年為了找到鬼穀傳人,他幾乎花了大半身家,才得以和秦楓聯係上。
“謝謝秦先生,多謝秦先生!”葉勝泰神情激動地看著秦楓,“我馬上吩咐下去,給秦小姐安排醫院裏最知名的專家醫生做看護,保證照顧好秦小姐。”
“嗯,那鶯鶯就交給你了。”
秦楓處理完秦鶯鶯的問題,帶著朱雀離開醫院。
“朱雀,查到我爸在哪裏了嗎?”
朱雀聽出了秦楓語氣裏的殺氣,心裏顫了顫。
“回稟殿主,您父親現在在周氏旗下的盛和會所。”
秦楓攥了攥拳頭,眼底帶著森然的怒火。
那股怒火不停地衝擊著他的大腦神經,讓他控製不住想要殺人。
“傳令下去,包圍整個盛和會所,清場!”
……
盛和會所。
三樓的私人包廂。
陰暗的燈光打在房間所有人的身上。
一個青年男人半躺在沙發上,頭上挑染著紅毛,滿是陰邪的臉上,帶著扭曲的笑意。
這年輕男人正是周家的大公子,周功軒。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泛黃的書籍,封麵上寫著兩個大字。
藥典!
“這就是你們秦家的寶貝啊,嘖嘖嘖,你該不會又拿個假貨騙我吧!”
周功軒坐起身,雙手撐著茶幾,兩隻眼睛落在跪在正中間的中年男人身上。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臉色蒼白,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好肉。
兩張臉腫得老高,在此之前,都不知道被人抽了多少巴掌。
這男人自然就是秦楓的父親,秦文淵。
“周少,我沒有騙您,這就是我們秦家祖傳的藥典,求您拿到藥典,就放過鶯鶯吧,你們有什麼不滿,盡管衝著我來,不要對付她,求求你們了……”
他雙手撐著地麵,不停的磕頭,隻希望麵前的周功軒可以放過鶯鶯。
自從秦楓出事,他的身邊就隻有鶯鶯一個孩子了。
如果鶯鶯再出事,他們秦家就真完了。
“放了秦鶯鶯?當然可以……”周功軒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腳跟前,繼續說,“爬一圈,然後學三聲狗叫,我就把秦鶯鶯還給你,你看怎麼樣?”
秦文淵咬著牙,臉上灌滿屈辱,拳頭攥得死緊。
“怎麼,不願意嗎?”周功軒看他沒動靜,故意拉長語調,“那我可就……”
“我願意!”
秦文淵吐出這三個字的一瞬間,脊梁就彎了,好似一下蒼老了幾十歲。
他低著頭,雙手趴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前爬。
“汪汪汪……”
房間裏響起狗叫的聲音。
“哈哈哈,快看啊,他像不像一條老狗啊!”周功軒哈哈大笑。
秦文淵忍著屈辱,爬完一圈,一字一頓道:“現在,可以放了鶯鶯嗎?”
周功軒從沙發上站起來,低頭看著他,眼底滿是譏笑。
“老狗,看你這麼聽話的份上,實話告訴你吧,秦鶯鶯已經死了!”
“什麼?!”
秦文淵聽到這句話,頓時感覺天都塌了。
鶯鶯死了!
他拚命地從地上爬起來,張牙舞爪地朝著周功軒衝過去。
“我要殺了你!”
然而,他連周功軒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被周功軒的小弟扯住衣領,死死地摁在地上。
周功軒來到秦文淵的跟前,半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臉,鄙夷道:“不自量力,就憑你,也想殺了我,你……”
呸!
秦文淵在他說話的同時,照著他的臉,啐了一口濃痰。
周功軒後麵的話戛然而止,抹了一下臉上的的濃痰,差點沒惡心的連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你,找死!”
咬牙切齒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裏擠出來。
“給老子把他的牙齒全敲了!”
“是!”
霎時間,房間裏傳來淒慘的聲音。
秦文淵的牙齒被他們一顆一顆從嘴裏拔了出來,鮮血大股大股地往外冒。
“周功軒,你……不得好死!”
秦文淵布滿血絲的眼底滿是恨意,滿嘴是血的吼道。
周功軒笑了:“我會不會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是你能不能得到好死,我卻知道!”
“來人,給我把他的四肢剁了,我要讓他一輩子都隻能趴在地上,當一條咬不了人的老狗!”
小弟上前,一左一右架著秦文淵按在茶幾上,拿起砍刀便砍了下去。
砰!
正此時,大門口忽然響起一道巨響,房門爆裂間,一道雷霆斷喝傳來。
“敢動一下,我讓你們亡族滅種,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