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麵麵相覷,這可是公主啊,宮裏頭正兒八經的主子,又深得皇後寵愛,除非是不想要腦袋了,否則誰敢動這個手。
一個個縮著脖子,當作沒聽到。
看到這兒,新城公主得意的大笑了起來,出言譏諷道:“不過是借著和親的名頭才有個名兒的公主,拿著雞毛當令箭,還真將自己當作主子了,你瞧瞧,這合宮裏,誰稀罕搭理你。”
“是嗎?”
溫爾勾唇,抬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清脆的響聲在整個院子裏回蕩著,所有人都看蒙了,那在側看戲的榮美人手絹捂著嘴,吃驚了好半晌,悄摸摸的繞到後邊,偷溜出了霞飛殿。
“公主!”
新城公主身邊的宮女嬤嬤三步作兩步跌跌撞撞的趕來,忙上前扶住人,年長的嬤嬤兩手叉腰,趾高氣昂的對著溫爾怒吼道:“大膽,竟敢對新城公主無......禮!”
“啪!”不等那個禮字落音,溫爾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打在那個嬤嬤身上。
“狗奴才,你在跟誰說話!”
緊接著,是十幾下接連不斷的巴掌,一下一下,都打在了人的嘴上。
“怪不得公主這般沒規矩,不知輕重,原都是你們這群狗奴才給教壞了。”
說實話,她並不討厭新城,畢竟人三歲前,是跟她母親住的,兩人雖不是一母同胞,但也當了小段時間的同室姐妹,這些年,母女二人落魄,她雖然沒來看過她們母女,但是也未曾對她們落井下石,之所以這一次會過來,無非是為了和親的事,這不是她能掌控的,可也能理解她的憤怒,隻是人被陸雲浮和這群人給嬌寵壞了,說話做事都透著一股勢利的味道。
這哪像個皇室的公主,說是無知的村婦都不為過,真是不知道那個陸雲浮是怎麼教的!
可就是這樣,偏偏宮裏人都說,這新城公主乃是大周的奇女子,嬌憨可愛,敢說敢言......
所有美好詞彙的形容在她身上不曾見過半分,但卻用得淋漓盡致。
“趙嬤嬤。”新城公主推開兩側的宮人,急攙扶住那嬤嬤。
“公主,她......她......奴才......”
趙嬤嬤唇口發腫,火辣辣的刺痛感席卷全身,是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後抱著新城公主的手臂哭。
“您......您要為奴做主啊!”
“你個小賤人真是反了天了。”新城公主一雙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一般大,死死的瞪著她,道:“你給我等著!”
“不就是找你母後告狀嘛,我同你一起去就好了,正巧我也有事要問問她!”
她咬重了後邊的幾個音,儼然一副要挑事的模樣。
......
兩人徑直的往長樂宮那邊去。
難得見她和新城公主一起走,這一路上,可是驚了不少的宮人,有些還特意停下了腳步跟過來,就為了看這一場戲。
“母親,您可要為女兒做主啊!”
一進長樂宮,新城公主就撲了過去,跪在陸雲浮腳邊哭訴起來。
眼下早朝剛結束,太子過來給自己母親請安,剛好也便在長樂宮內。
不過新城絲毫不顧及其他人在場,依然我行我素,涕泗橫流的講著溫爾對她所做的事,本來也不過是一巴掌而已,還是她主動挑事兒的,到她口中,卻是變成她故意挑釁,上刑於人了。
陸雲浮聽到女兒的話,又瞧見她那臉上清晰的巴掌印,噌的一下子就火大了!
“那個小賤人簡直是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