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嗎?”南霜問道。
白蓉不耐煩了,“讓你回來就回來,問那麼多幹什麼,我給你半個小時,要是不回來,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這話,白蓉就掛斷了電話。
白蓉仙看著輪椅上的岑墨寒犯了難。
她現在還不想在白蓉麵前暴露身份,所以必須要裝乖巧。
可這就意味著,必須要在半個小時內趕回南家。
那岑墨寒怎麼辦?
哪怕是打車把岑墨寒送回去,她再折返回南家,時間也肯定來不及了。
猶豫再三,南霜隻好帶著岑墨寒一起回了南家。
剛踏進玄關,白蓉就氣得嚷嚷起來,“你怎麼把他也帶回來了,都快死了,是打算讓南家跟著晦氣嗎?”
南霜麵色不改,將岑墨寒推到了客房裏。
這才輕聲解釋道,“我剛才和岑少在醫院,白夫人你隻給了半個小時時間,我來不及把他送回帝豪庭,所以才帶過來的。”
“行了,別給我解釋那麼多!”白蓉毫無興趣,“我聽百合說,那個岑墨寒馬上就要死了?!”
不等南霜回答,白蓉又繼續道,“你得抓緊時間,從岑家給我弄點錢回來,否則豈不是白嫁你過去了?”
“白夫人希望我怎麼做?”南霜問道。
白蓉看著她這順從聽話得樣子,不由得很滿意,“當然是拉投資啊,岑家那麼有錢,你想辦法搞十億八億的投資回來。”
南霜哦了一聲,表情還是很乖巧,“那我回去就和岑老爺子說,讓他把岑墨寒現在的公司交給我管理,他很疼我的,一定會答應,到時候我就用這些公司給南家合作投資。”
聽聞這話,白蓉頓時樂開了花,“那太好了,你趕緊去做,否則等岑墨寒死了,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南霜低頭,海藻般的長發擋住了澄澈杏眸,隻能聽見少女動聽悅耳的應了一聲好。
而客房裏,岑墨寒豁然睜開了黑眸,眼底漫過一絲猩紅的殺意。
嗬,一個從非洲挖煤的女人,居然也敢算計他?
南家,南霜。
很好!
他記住了!
從南家回帝豪庭的第二天,南霜便親自下廚,做了一份非洲美食,然後提著往老宅去。
帝豪庭,臥室內。
岑墨寒從床上翻身坐起來,俊朗的臉上滿是寒氣,似是覆蓋著白霜,聲音裏也仿佛漂著冰碴子,又冷又刺人。
在他對麵的,是周特助。
“岑少,南家推了小太太嫁過來,的確是想撈一筆錢。
我查過了,南家這些年為了捧南百合出道,砸了不少錢,內部虧空嚴重,岑家送去的嫁妝都被填進公司不說,南家還四處招搖,說是岑家的親家,拚命拉投資。”
意料之中。
岑墨寒的瞳眸裏不帶半分溫度,“隨他們去,回頭再算總賬吧!”
他現在更關心的,是找到那晚的女人!
想著,岑墨寒便帶上麵具,準備從帝豪庭的暗道離開。
周特助很是震驚,“岑少,你不怕太太發現你不在家嗎?”
“嗬。”岑墨寒喉嚨溢出一聲冷笑。
那個該死的女人應該正在爺爺麵前,為南家拚命攏金呢!
——
直到傍晚,南霜才從岑家老宅回來。
周特助向岑墨寒彙報情況。
“太太今天在花園和老爺子下棋聊天,老爺子特別開心,最後還簽了太太給的一份協議書。”
至於是什麼協議書,隔得太遠,沒看清。
岑墨寒麵色鐵青,喉嚨裏噴出了壓抑的怒火。
南霜,她果然動手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南霜。
一個居心叵測,才嫁進岑家幾天就敢動手僭越吞掉岑家財產的女人,留不得!
“把她弄出岑家,解決掉。”岑墨寒的眼中沒有半分情愫。
“是!”周特助自然是照辦。
本來娶南霜就隻是岑老爺子的意思,可如今南霜野心大成這樣,再不除掉,等著岑家財產被掏空嗎?
想到這點,周特助也特別討厭南霜了。
於是他利用黑客技術,以白蓉的名義給南霜發了條短信,讓她今晚十點鐘去漁人碼頭一趟。
南霜很快就回了一個好字。
幹脆利落,完全沒猶豫。
周特助更生氣了!
看吧,太太,呸,這個南霜果然和南家是一夥的,原本還覺得她在非洲挖煤十年很可憐呢。
結果沒想到啊,她的心和煤渣一樣,黑得不要不要的!
壞女人,完全不值得同情!
周特助想著,繼續在電腦上忙碌起來,準備調查南霜今天簽署的合約到底是什麼。
而時間一晃而過,已經到了晚上十點鐘。
南霜換了一身運動服,借口說吃太飽睡不著,要出去夜跑。
周特助窩在沙發上聽著這拙劣的借口,簡直要笑死了。
跑吧,希望待會兒南霜麵對殺手的時候能跑快點,否則一下就死了多沒意思。
目送南霜離開,周特助就繼續在電腦上忙活起來。
大概半個小時後,他的電話響起。
是老宅傭人打過來的。
周特助按下接聽鍵,半分鐘後,臉色驟然煞白一片!
他連滾帶爬,衝進了岑墨寒的臥室。
昏暗的房間裏,岑墨寒正躺在床上假寐。
“別裝睡了岑少,出......出問題了!”周特助結結巴巴道。
岑墨寒豁然睜開了黑眸,語氣不悅,“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