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也用這款香?正想著,岑墨寒已經被放在了輪椅上。
“我來推吧。”南霜自告奮勇,“嫁過來這麼久,我還沒為自己的老公做過什麼呢。”
周特助本來還擔心她推不好,一直在旁邊心驚膽戰。
結果一直推到樓下,都特別的平穩,甚至還可以直接推著走直線。
這本事,就連醫院的護工都做不到!
“太太,你是特意去學過護理嗎?”周特助好奇的問道。
南霜便笑著露出一口細糯的小虎牙,“沒有呀,我是在非洲挖煤的時候,推小礦車練出來的!”
說著,又嘖嘖搖搖頭,“我家老公太瘦啦,還沒我拉的煤渣重呢!”
岑墨寒:“......”
他麵上毫無波瀾,可扶著輪椅的手卻已經死死攥緊,幾乎要把扶手捏碎!
該死的女人,每晚都來捏他的臉就算了,現在還把他和煤渣相提並論。
“啊,岑少的手背怎麼突然冒起青筋了!”這時,旁邊的菲傭就發現了這點,大聲驚呼道。
南霜也看過去,愣住了。
植物人也會突然手背冒青筋嗎?
“我這就送去醫院做檢查!”周特助擔心再這樣下去會穿幫,趕緊推著岑墨寒往外走。
南霜也快步跟了上去。
等到了醫院,岑墨寒就被推到了手術室裏做檢查。
南霜在走廊的長椅上等待。
這時,旁邊就傳來了南百合的聲音。
“南霜,你在這裏幹什麼?”南百合快步走上前,聲音尖銳的質問道。
那雙嫵媚的眼裏滿是毒辣,上下打量著南霜,“你不待在帝豪庭伺候那個植物人,跑到醫院來,是不是故意跟蹤我?!”
說著,南百合趕緊把自己的肚子給吸了吸。
她今天是來打胎的,要是被南霜知道了,那南霜肯定會反過來爬到她頭上的!
而南霜沒打算和她多加糾纏。
周特助去樓下繳費了,很快就會回來,她不想節外生枝。
於是就伸手指了指亮著紅燈的手術室,“喏,我的植物人老公在裏麵躺著呢。”
南百合恍然大悟。
感情南霜今天是陪那個植物人老公來醫院啊!
嘖嘖,才結婚幾天,就直接進醫院了?
看來這個岑墨寒馬上就要死翹翹了啊!
等到時候南霜成了寡婦,她也得有把柄拿捏在手中才行。
南百合腦子微微轉了一圈,立馬就想到了主意,心情頓時好了很多,哼了一聲,扭著曼妙的身姿就去樓下的婦科手術室準備打胎手術。
“是你要做手術是吧,叫什麼名字?”護士走過來,準備給南百合創建病例。
南百合眼中精光乍現,口罩之下的紅唇勾起,“我叫南霜!”
樓上,手術室內。
岑墨寒坐在輪椅上,英俊倨貴的臉上有種難以形容的黑暗料峭,令人生畏,難以接近。
“岑少,您可能會蘇醒的消息已經在岑家傳開了,大家都慌了。”周特助從暗門進了手術室,彙報著情況。
岑墨寒垂眸,薄唇掀起嘲弄至極的弧度。
當然會慌。
畢竟這群人都盼著他死呢!
要是蘇醒過來,那必然會重新奪走岑家的掌家權,他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需要放點岑少你即將蘇醒的消息出去嗎?”周特助又問道。
“不用。”岑墨寒拒絕了,“光是一點風吹草動,就足夠他們心驚膽戰很長時間了。”
頓了頓,又問道,“南霜那個蠢女人呢?”
“在外麵等著呢。”周特助回答。
嗬,這會兒倒是裝得挺乖巧的。
“你去查一下,十八號那天晚上,南霜有沒有去豪庭酒店。”岑墨寒又說道。
周特助滿眼驚愕,“岑少,你懷疑那晚上的女人......”
“叫你去查,哪那麼多廢話。”岑墨寒蹙眉,語氣已經冷了下來。
這是生氣的預兆。
周特助趕忙閉嘴去調查。
五分鐘後,將結果告知岑墨寒。
“豪庭酒店那邊的確有南家的入住登記,但沒有具體信息,監控也被破壞掉了,需要時間調查。”
岑墨寒湛黑色的眼眸裏湧過一抹複雜的情愫,“嗯,有線索第一時間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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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醫生推著岑墨寒走出來。
等在門外的南霜立馬迎上來。
“小太太,我已經給岑少做過詳細的檢查了, 的確有所好轉,但離蘇醒還差很遠。”醫生說道。
南霜點點頭,“好的。”
“另外周特助出去辦事了,麻煩太太你帶岑少回家吧。”醫生又說道。
身為妻子,南霜自然義不容辭。
車子已經被周特助給開走了,不過好在醫院離帝豪庭並不遠,走路大概四十分鐘就能到。
南霜便打算推著岑墨寒步行回家。
才走到半路上,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她的繼母,南百合的親生母親,白蓉打來的。
“南霜,你現在人在哪兒呢,立馬回南家一趟!”白蓉的語氣很是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