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他讓人查的時候,還將女人左肩有傷疤作為突破點。
隻是這麼多年查下來卻毫無所獲。
難道六年前那晚的人是施千青?
想到這個可能,他抬眸看向對麵一身製服的男人,“能否讓我和她單獨見一麵?”
警察以為宋淩驍想自己調解,點頭:“沒問題,您稍等,我這就去將她帶過來。”
沒多久,警察將施千青帶到會客室門口。
施千青看著屋內的男人,微微怔住,警察說宋馳軒的家屬想和她私下調解。
她以為是慕晚晴,沒想到竟然是宋淩驍。
“去吧,好好談。”警察說完轉身走了。
施千青走進去,特意將門關上。
來到宋淩驍對麵坐下,她壓低嗓子說:“宋先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就不和您廢話了。
我沒別的意思,既然事情已經鬧到警察局來了,我希望能給宋馳軒一個教訓。
免得他以後再因為我身份的事,對我糾纏不休。”
宋淩驍深邃目光在施千青身上打量,她的身形和那晚的女人卻有幾分相似。
最後視線落在她左肩上,“你左肩上確有一道疤?”
“嗯?”施千青一臉疑惑,說調解的事呢,怎麼扯到她肩上的疤來了?
“六年前你去過海城嗎?”
施千青心裏猛然咯噔一下,霎時有些慌了,麵上卻故作沉靜的笑笑:“宋先生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宋淩驍言簡意賅:“去還是沒去?”
施千青身側的手蜷縮了一下:“這與今天的案情有關係嗎?”
宋淩驍眸中染上一抹不耐:“回答我的問題。”
是和那晚的事有關嗎?
他發現了什麼嗎?
以他的能力,隻要起了疑心,想要去查她是否去過海城並不難。
所以她不能撒謊。
否則等他真去查了,發現她所說與實際不符,她更加解釋不清了。
短暫的瞬間,施千青分析好利弊,如實道:“去了。”
宋淩驍眸色微深,又問:“去幹什麼?”
施千青緊張的咽了一下喉管,再這麼‘審’下去,那晚的事遲早露餡。
她蹙眉道:“我們還是不要說與案情無關的話題吧,宋先生覺得呢?”
宋淩驍眸光微眯,“你在心虛什麼?”
施千青嘴硬:“我沒心虛。”
“那你為什麼轉移話題?”
“......”施千青語滯了一瞬,隨即語氣譏誚道:“六年前,我家破人亡,我不想回憶那些讓人傷心的往事,這也叫心虛?”
“抱歉。”宋淩驍嘴上這樣說,神情卻沒半分歉意,仍舊語氣咄咄:“但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或者......”
他頓了一下,又道:“我換個問法,你去過暮色嗎?”
果然和那晚的事有關。
暮色是六年前她和他發生意外交集的地方。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為什麼會突然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