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在門外的張錢忍不住透過門縫窺探。
卻被身後的男人嚇了一大跳,差點叫出聲。
“你在這裏幹嘛?”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錢拍了拍胸|脯,呼出一口氣: “臥槽,是你呀,嚇了我一大跳。”
看著眼前成熟知性的男人,張錢的上眼皮跳了跳,西裝外表下是一張英俊不凡的臉,同為總裁秘書,由於他常年在外辦的原故,他的皮膚是古銅色,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男人叫秦越莫約27歲的年紀,續著一頭短發,黑色墨鏡下隱藏著一雙深遂如墨的眼睛。
他微微顰著眉頭問: “總裁呢?”
“總裁在裏麵辦事情呢!”張錢嘿嘿一笑。
“......”秦越皺著眉頭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張錢看到他褲腳上的泥巴,顯然是剛從外麵回來的,他張了張嘴: “話說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秦越冷冰冰的說道:“事情辦好了。”
身為顧景一秘書,他不喜歡聒噪的人。比如這個名為張錢的人,不僅看得一般,話還多。
一聲高跟鞋的聲音在樓梯間回蕩。
顧漫雪提著白色的裙擺姍姍來遲。一出場就盡吸引了兩個男士的目光,秦越眼底越過一絲驚豔的光,許久不見二小姐又變好看了。
女孩莊重又不失優雅的放下裙擺,她昂著下巴朝門口探去: “你們兩個在這幹嘛,我哥呢。”
隱隱約約感覺到房門裏好像有動靜,她探出腳朝房門走去。
張錢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二小姐,總裁現在不方便。”
“不方便?”顧漫雪輕輕挑起眉毛,美目一轉。
“那我就在這等他出來,下麵還有好多賓客在也在等著他呢?”
張錢愣了一下,“這…”
“啪嗒”門下一秒開了。
顧景一從裏麵出來,重重的甩上門,他關門的速度過快,顧漫雪隻看到一個女人的影子躺在床.上。
“什麼事?”他沉聲問道,氣息有一絲慌亂。
顧漫雪眼見的發現他的耳墜處泛著一絲紅暈,上衣領口處鬆鬆垮垮的敞開,衣服被人蹂.躪過的感覺。
她瞬間緊張了起來,“哥,裏麵那個女人是誰?”美麗的麵孔劃過一絲猙獰。
顧景一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冰冷的說道:“不關你的事。”
他邁著腿從她身邊擦過,徑直朝大廳中.央走去。
顧漫雪咬著唇,怨恨的瞥了一眼門縫,恨恨的跟了上去。
秦越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倒是張錢的臉色甚是精彩,腦袋裏已經聯想到了一些畫麵。
房間裏的宋暖暖躺在床.上,大口的喘息著,她摸了摸濕潤的唇角,水霧一樣的大眼睛望著天花板撲閃撲閃。
她剛才到底幹了什麼?她竟然拽著他的領帶親了上去,四片唇瓣準確無誤的對上,紅酒的香醇在口腔裏蔓延,他似乎還舔了一下她的唇。
她又羞又氣,抱著枕頭好一頓出氣,把臉埋進床單,不爭氣的回想他柔弱的唇。
但一想起那家夥在這床.上睡過覺,她猛然坐起身子。
顧景一走的時候說過會給她帶一雙平底鞋。
她看著腳上那一點擦破皮的傷口,撇了撇嘴,胸膛劇烈的心跳,讓臉又熱了起來。
“臭小子!哼”加上一世的年齡她有28歲了,算是他的姐姐了。
她摸了摸餓扁扁的肚子,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冰冰涼涼的觸感傳遍全身,她拿了一塊桃花酥放在口中,甜甜酥脆的口感讓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連什麼時候進來一個人也不知道。
顧景一放慢腳步聲想嚇一嚇她, “在想什麼呢?”
宋暖暖嚇得繃直身子,手中的糕點滾落在地上,活像一隻偷吃食物被主人逮住的小倉鼠。
她放下手背過身後, “你怎麼這麼快回了,嚇我一大跳。”
“我讓管家上台致辭,他們還不值得我親自出麵。”顧景一不屑的說道。
他手上拿著一雙白色的小皮鞋,沒有新鞋的光澤,棱角都被磨平,穿起來應該會很舒服,但轉念一想,肯定被人穿過了,她心裏就難受起來。
宋暖暖倔強的說道: “我不穿別人穿過的鞋。”
顧景一沒好氣的把她按在床.上,拍了拍她的頭, “我上那去給你買雙新的?”
這個男人有著強烈的壓迫感,親昵的動作不會讓人覺得討厭,她放低大小姐的姿態,撅嘴道: “但至少要洗一洗。”
顧景一俯下.身子握住她的腳,玉足盈盈一握包裹在他的大掌下, “放心吧,這是我母親鞋,我保存的很好。”
顧景一的母親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很愛他的母親,這雙鞋應該對他很重要。
宋暖暖的心窩有點酸澀,清澈透亮的雙眼望著他: “那我明天再送還給你。”
顧景一幫她穿上了第一隻鞋,眼中含笑道:“不用了,送給你了。”
宋暖暖掙紮著想脫下那隻鞋,“這怎麼形,這太貴重了。”
顧景一牢牢地抓住它,不讓它動彈,唇角微勾,帶著一絲戲謔的說道:“就當是我媽送給兒媳婦的。”
宋暖暖又氣又惱羞紅了臉,“你......”
那雙鞋穿在她的腳上剛好合適,以珍珠作為紐扣,散發著月光般的皎潔,配上那雙纖細修長的腿實在優雅動人。
顧景一看的有些癡迷,低笑道: “早晚的事。”
“你說什麼。”宋暖暖聽的不太清楚。
顧景一站直身子,完美的九頭身展現在她眼前。
西裝褲下一雙筆直的長腿移動到了門口。
他打開門做出“請”的手勢: “宴會要結束了,現在也不晚了,快回家吧,小孩。”
宋暖暖氣憤的追了出去,“我才不是小孩。”
臨走時為了報複他的無禮,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哼!”她扭頭走出客房,不帶一絲猶豫。
張錢看她出來了,趕忙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