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純看著手裏失而複得的珠寶心裏很不是滋味。
“既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手鐲不是我拿的,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道歉?”宋暖暖淡淡的看著她,嘴角露出一大方得體的笑容。
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證據確鑿,沈清純一點叫囂的氣勢也沒有了。她努了努了嘴無辜的道:“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怎麼知道手鐲是宋知雅陷害你的?”
宋暖暖冷聲說道:“那你之前咄咄逼人,讓我蒙受冤屈,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還好這裏有監控,不然她幾張嘴都說不清楚。
這還要多虧顧景一的幫助。
“我......”沈清純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她身為沈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從小受到哥哥們的寵愛,父母長輩的寵愛集一生。
因為上次當著當著全班人同學的麵跟她道歉,已經讓她很難堪了。
這次要當著所有上流社會的人再次跟她道歉,她真的做不到。
她身後的顧逐年突然擋在沈清純麵前,帶著歉意的向宋暖暖鞠了一躬。“宋大小姐,這件事情就算了吧,我代沈清純向你道歉,對不起。”
“你......”沈清純心裏有點感動。
她揚起倔強的小臉,死鴨子嘴硬道:“你不要以為,你幫我了我一次,我就會感動的稀裏嘩啦。”
她上前一步,毫不畏懼的直視宋暖暖冰冷的眸光,“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她落荒而逃,衝出了宴會。
顧逐年還想追出去,被顧漫雪攔住了。
“弟弟。”她搖了搖頭,棕色的瞳孔一縮。
望向宋暖暖的目光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大哥從來不會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
這個宋暖暖不簡單啊!
事情告一段落,宴會繼續進行著。
大廳裏起悠揚的舞會進行曲。
“這位美麗小姐,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顧景一屈起單膝,一隻手放到宋暖暖的麵前。
在他的宴會上發生那種事,他沒把自己趕出去,已經是很好的了。
“當然可以。”她微笑著表示同意。
宋暖暖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兩人一起步入舞池。
隨著音樂的響起,他們正式開始進入狀態。兩手相觸之間,磨砂般的感覺鑽入心扉。
宋暖暖的鼻息間全是顧景一身上好聞的古龍井味,清新淡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沉迷其中。
隨著舞步的旋轉,跳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拉越近,甚至能聽到彼此不規律的心跳聲。
顧景一手下一個用力,更是將宋暖暖拉進他的懷裏,她抬眸注視著他,那雙深遂如星辰般遙不可及的眼眸裏正倒映著精致俏麗的麵容。
“哎!”
宋暖暖腳下一個不注意險些跌倒在地。
穿著高跟鞋站得太久了,腳後跟都磨得生疼。
顧景一順著她的腳看過去,金色的鞋麵上鑲嵌著細小的碎鑽,每一顆都在燈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那雙潔白無瑕的玉腳沒有一絲毛孔,再往上看那雙纖細修長的腿,美的讓人心慌意亂。
顧景一的呼吸急促起來,他一把攔腰抱起。
宋暖暖紅著臉,咬牙切齒的對著他的胸口一頓亂錘,像隻撓人的小貓:“顧景一,你快把我放下,會有人看見的。”
不顧周圍人的眼光,快步走上二樓踢開了一扇客房門。
顧景一把她放在床|上,蹲下了身子,幫她脫了腳上的那雙鞋,肉眼可見的腳後跟已經磨破了一層皮,有血液滲出。
“嘶…痛!”宋暖暖喊痛。
被一個陌生男人直視自己的腳,她忍痛兩腳,交叉伸向床底不讓他看。
顧景一的目光在那雙小腳上停留了一會兒,眸光微微暗了暗,喉結也跟著微微凹起。
“受傷了都不知道,能不能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
他熟練的從左邊第二層的抽屜裏拿出了醫藥箱。
他強勢的一把拽過她的腳,放進懷裏。把沾著碘伏的棉簽輕輕塗在她腳後跟上。
“你......”顧景一粗魯的舉動直接讓她的臉紅透了。
宋暖暖倔強的說道:“我自己能擦。”
與一個成年男人相比,十八歲的女孩力氣是相當弱的,她亂蹬著腿,一不小心踹到了他的胸口。
“哼!”顧景一悶哼一聲。
他抬起頭笑得肆意又邪魅,看著她炸毛的樣子,不由戲謔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嗯?”後麵的嗯字有種百轉千回的味道。
宋暖暖脫口而出:“你還想怎樣?還想讓我以身相許來報答你嗎?”
此話一說,她就後悔了,這樣的話實在太曖昧了些。
顧景一臉上的笑如雨後春筍一般展開,眼底蕩漾著歡喜:“如果你想嫁給我,也不是不可以。”
宋暖暖毫不猶豫的說:“不想,一點都不想,你少自作多情了。”
她是見識過這個男人的可怕,上一世的時候。他繼承家業,掌管了整個顧氏集團之後,就把繼母趕出了家門。他還與黑暗勢力有一定的聯係,黑白通吃。
可以說在京城一手遮天,權勢滔天,她隻想過平平安安的生活,不想和他牽扯太多。
顧景一臉上的笑意斂了斂,“為什麼不想,京城裏有多少名門貴女想嫁給我都沒有這個機會。”
宋暖暖戲謔的說道:“你太老了,我才十八歲。”
她馬上就會上大學,到時候會交往各種各樣的男朋友。她才不要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一個男人身上,像上一世那樣,最後慘死在車禍裏。
顧景一不怒反笑:“老?二十四歲算老嗎?”
宋暖暖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怕多看一眼就會深陷其中。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就是你長的顯老。”
“暖暖,你認真的嗎?”顧景一突然認真起來,猩紅的眸子泛著寒光,他放下她的腳,雙手撐在床前,緩緩向她靠近。
宋暖暖緊張的吞咽著口水,他這個樣子也太可怕了,仿佛下一秒就要一口吞掉她。
她慫了,別過頭道:“你能離我遠一點嗎,你長的太好看了,我怕我忍不住。”
“我倒是想試試。”他笑了,他笑了邪魅又肆意,身體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