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淵銘也沒想到蘇清淺會說出這種話來,他一直以為她性格軟,容易拿捏,看到他跟周柔親密的場麵會紅著眼眶並且一臉無措的樣子。
但她的處理方法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成熟許多。
“淵銘,清淺她說得對,我現在的身份見不得光,我們還是保持一些距離才好。”周柔眸底露出一抹傷心。
“她的話你不用往心裏去,我至始至終想娶的就隻有你一人,我跟她結婚也是迫於無奈聽從長輩的安排,我可以承諾這一生我絕對不會負你。”
周柔神色盡是感動,她眼神充滿愛意看著霍淵銘。
看著他們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蘇清淺的心臟像是被無數隻螞蟻給啃噬了般,疼得難以呼吸。
她不禁恍然了下,她是不是應該放手了……
但放手豈是那麼容易的,她的心全被霍淵銘給占據,想一下子將他給拔除掉很難。
她收回目光,踩著高跟鞋就走開了。
“淵銘,要不你去追清淺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周柔裝佯一副大方的模樣。
霍淵銘溫柔說著,“傻瓜,我怎麼可能放心你一個人在醫院裏,她沒有你重要。”
“淵銘,有你真好,我真的好幸福。”
她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霍淵銘這輩子就是她的,無論是誰都搶不走她,就算是蘇清淺也鬥不過她。
蘇清淺離開醫院後就和劉姨坐車返回別墅。
一踏入別墅裏頭,劉姨就讓蘇清淺去房間裏歇息。
可能是今天打點滴的緣故,她感覺渾身有些乏力,精神很是渾濁,還困得不行。
等她上樓回到房間歇下後,劉姨就親自去廚房裏燉了補身體的雞湯,夫人的身體確實有些虛,是該補補了。
蘇清淺也沒想到她一覺就睡到了晚上七點鐘,經過這一睡,她的精神和體力恢複了不少。
她下樓走到客廳,正好就碰見從外頭回來的霍淵銘。
“今天你去醫院幹嘛。”霍淵銘嗓音淡淡。
蘇清淺回著,“就是有點受風寒,沒什麼大礙。”
這時劉姨端著一碗燉得好久熱騰騰的雞湯走到蘇清淺的跟前,“夫人,你快點趁熱喝吧,醫生說過你身體太虛,得多注意飲食,這雞湯是我親自燉的,還加了不少上等名貴的藥材,保證營養。”
霍淵銘皺緊了眉頭,“你身體虛?”
劉姨擔憂說著,“對啊,先生,夫人她中午突然暈厥了過去,我急忙送她去醫院,掛了瓶水後夫人才醒過來,醫生說她受了風寒,加上身體太虛才會暈倒。
本來這個事情我想要通知先生你的,但夫人說過你工作太忙,所以就不去打擾你。”
“那你確實該補補身體了。”霍淵銘眸光轉向蘇清淺那邊。
“夫人,這碗雞湯你趁熱喝下去擦。”
“謝謝你,劉姨。”
蘇清淺接過劉姨遞過來的那碗雞湯,小口小口喝進了肚子裏。
一碗鮮甜的雞湯下肚,她能感受到胃口傳來一股暖意。
霍淵銘忍不住關心了一句,“劉姨,以後你多注意她的飲食,也叮囑廚師們給她燉一些補身體的高湯。”
“好咧。”
劉姨應完便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會客廳裏隻剩下他們兩人,霍淵銘出聲道,“待會你跟我回老宅一趟,我們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去,今天我媽又提起這個事情,所以去一趟會比較好。”
“可以啊,也不知道奶奶的身體恢複得怎麼樣,去老宅那邊看一眼,我也能安心。”
霍家人對她很好,她也用真心去對待他們。
她即將要跟霍淵銘離婚了,除了舍不得霍淵銘之外,她也舍不得霍家人。
“我們離婚的事情……”蘇清淺握緊了手心,小心翼翼問著。
霍淵銘很是果決說著,“一個月時間一到我們就離婚,現在奶奶身體不好,她承受不住這個消息,還有我們要離婚這個事情暫時不要讓他們知道。”
“好,我知道了。”
四十分鐘後,霍淵銘的那輛勞斯萊斯就停在老宅的門口。
下車後,蘇清淺和霍淵銘兩人就往別墅裏走了進去。
霍家人一看到霍淵銘和蘇清淺都高興極了,都在熱情招呼著。
蘇清淺的嘴巴也甜,將霍老和霍老太太以及霍淵銘的父母給逗得笑逐顏開。
因為蘇清淺的父親救過霍老一命,對霍家有恩情,加上蘇清淺性格討喜乖巧,霍家人對她自然很疼愛。
蘇清淺跟霍家人交談得不亦樂乎,反倒是霍淵銘插不上話,像一個外人般。
而霍老太太前段時間的心臟出現問題,在重症監護室裏待了好一陣時間,醫院裏還多次下了病危通知書。
好在她都挺過來了。
她出院大概有一個星期了,精神狀態要比出院那會好很多。
醫生跟他們說過心臟患者要避免情緒出現劇烈波動,所以霍淵銘才不敢將他和蘇清淺即將離婚的消息告訴給她。
隻要等她身體養得差不多了,他們才去民政局那邊辦理離婚手續。
“淵銘,你跟我到書房一趟。”
霍老頗有威嚴的眸光望向霍淵銘那邊。
“嗯。”
兩人便從座位上起身,一前一後往樓上走了上去。
書房裏,霍老神色透著一股嚴肅和微怒,“聽說那個周柔從國外回來了,你還跟她一再糾纏不清,我勸你把這個爛攤子好好收拾幹淨。
霍家隻有蘇清淺這個孫媳婦,清淺更是值得照顧一輩子的女人,你跟她好好過日子,別做出傷害她的舉動來。”
霍淵銘冷嗤了一聲,“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了,你居然這麼向著她?”
霍老忿忿不平道,“你這個混賬小子,有你這樣說話的嗎,我勸你別在外邊沾花惹草,我這輩子隻有你奶奶一個女人,對她矢誌不渝,哪像你朝三暮四,對感情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