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霍淵銘將衣服穿戴整齊後,一副高冷又矜貴的模樣瞧了她一眼。
“你離婚後有什麼打算?”
他這是在關心她離婚後的生活嗎,蘇清淺眼底泛起一抹酸澀。
她握緊了被子一角,“我挺有設計天賦的,估計會重新踏入珠寶設計的行業。”其實不僅僅是天賦,蘇清淺的導師曾說過,如果她去做設計師,那必將是設計界的一顆新星。
霍淵銘這才想起蘇清淺大學學的就是珠寶設計專業,她在沒有嫁入霍家之前做的就是珠寶設計,嫁進來後,她就成了全職太太。
“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也算話,離婚後我會給你分配財產,保證你後半輩子無憂。”
“嗯,我很累,我需要繼續補覺。”蘇清淺應了句。
霍淵銘眸光難得溫和了幾分,“好好休息吧,昨晚你確實受累了。”
蘇清淺已然聽不清霍淵銘在跟她說什麼話,她眼皮沉重了不行,一會兒就陷入夢鄉裏。
到了中午的時候,蘇清淺才緩緩醒了過來,醒來那刻她感覺渾身酸痛,這些都是昨晚留下的。
她也後悔了,不該那麼玩,原本想放縱一回,但沒想到最後受苦的是自己。
她起床後簡單捯飭了自己,就到樓下去吃午餐去了。
飯後,蘇清淺愈發覺得腦袋疼痛得厲害,暈暈沉沉的,像是在坐過山車般。
她也沒有放在心上,隻覺得是昨晚醉酒留下來的後遺症。
“小姐,你臉色為什麼這麼白,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啊。”
管家劉姨擔心問著。
“劉姨,我沒事。”
隻是有些頭疼而已,睡一覺估計就好了。
但下一秒,蘇清淺隻覺得正給世界在天旋地轉般,眼前一黑,她就暈倒了過去。
好在身旁的劉姨及時將她給扶住,她才沒有一頭栽在地上。
“夫人,夫人。”
劉姨神色慌張極了,她立即叫來了傭人,幫忙一起將蘇清淺扶到車上,然後坐車去往醫院裏。
蘇清淺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病床上,手臂上還打了點滴。
她有些微微迷惘,她這是怎麼了?
“夫人,你終於醒了,你剛才可真是要嚇死我了,醫生說你受了風寒,身體太虛,才會暈倒過去,好在你的身體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問題。”
守在病床旁的劉姨笑道。
“那我應該不用住院吧。”蘇清淺問著。
劉姨慈眉善目說著,“不用,醫生說了,隻要這瓶吊瓶打完夫人你就能出院了,還有醫生交代過往後要多多注意夫人的飲食,你的身體太虛,得多補補。
對了,夫人,我還沒將你生病的事情告訴給先生呢,以先生疼愛你的性子,他估計都得心疼死了。”
霍淵銘會心疼她?未必。
“劉姨,不用告訴他,他工作很忙,而我隻是身體出了一點小毛病,待會就能出院了,沒必要讓他來回折騰。”
劉姨附和說,“也是,夫人說得有道理。”
等吊瓶掛完,劉姨就先去往一樓交醫療費用,而蘇清淺則提上名貴包包,離開了病房。
剛走出病房門口,蘇清淺就看到霍淵銘俊美絕倫的臉龐上透著一抹慌張,他懷裏還橫抱著一個穿著時尚,身材曼麗的女人。
看到眼前這一幕,蘇清淺的呼吸猛然一窒,心臟狠狠刺痛了一下。
她拚命握緊了手心,可能是因為無措甚至難以麵對,她的雙手止不住在顫抖。
霍淵銘也看到蘇清淺出現在醫院裏,他腳步微微停滯了下來。
“淵銘,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還在霍淵銘懷裏的周柔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就見一個氣質出眾,長相純欲到令人酥到骨子裏的女人站在眼前。
她一直都在國外,還沒見過蘇清淺,她一直以為蘇清淺容貌應該就是能看得過去,沒想到她長得如此驚豔,甚至輕易就將她給碾壓了。
“淵銘,這位就是清淺吧,你快點放我下來,你們還沒離婚呢,讓她誤會可不好了。”
周柔長相屬於偏柔弱清純的那種,她聲音又嗲嗲的,十分惹人憐愛。
霍淵銘一把按住周柔不安分的雙手,嗓音透著一抹柔情,“乖,你的腳受傷了,還腫得厲害,我抱著就行,以免收到二次傷害。”
周柔俏皮一笑,頗有些無奈道,“那好吧。”
蘇清淺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她的呼吸更加沉重得厲害。
眼前這個男人還是霍淵銘呢,他體貼溫柔,渾身完全沒有透露出疏離和冰冷。
他對待她隻有生分和保持距離,也隻有在床事上邊他才會熱情幾分。
而他對待周柔可所謂是截然不同的態度,這可能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周柔帶著幾分歉意說著,“清淺,你別生我的氣,我就是腳受傷了,淵銘才會抱著我,我跟他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的。”
“你不要跟她解釋。”霍淵銘嗓音淡淡,透著一股薄情。
“淵銘。”周柔有些羞惱說著。
蘇清淺不由得握緊了手心,此時她心裏冒起了熊熊烈火。
尤其還得周柔在霍淵銘麵前替她說話,讓她感到很恥辱。
要說她心裏不在意他們兩人在一起的場景肯定是假的,她的心情確實遭受到不小的打擊和傷害。
蘇清淺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我跟霍爺就是紙上婚約,完全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你們想要怎麼樣都可以,但可得悠著點,畢竟我跟他還沒有離婚,不然這對霍家以及彼此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她這話顯得很大方得體,即不失了自己的臉麵,也沒讓他們難堪。
聽到這話,周柔咬重了唇瓣,眸底透著一股不滿。
她原本以為蘇清淺撞見她跟霍淵銘親密的場麵會急得狗急跳牆,沒想到她居然還能如此從容不迫。
這倒是很讓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