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晚晚轉過身,看著淩雨落眸子裏的不懷好意,扭頭看了看黑了臉的冷清寒。
嘴角扯了扯,直接笑了出來。
她算是明白了,她這個妹妹又想來搶她的“東西”了。
以前是吃的穿的,現在直接變成丈夫了。
其實如果她直接說出那晚她發生過的事,不比用什麼季師兄來挑撥離間更好嗎?
她直接轉身走了回去,走到淩雨落麵前,卻說道:“妹妹,剛才我好像聽錯了,你叫他冷少?來,現在姐姐教教你,以後你見到他,要叫姐夫,知道了嗎?”
聽到這話,淩雨落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心裏恨不得撕了她的嘴,麵上卻一臉要哭的表情。
冷清寒沉著臉沒有說話,眼神卻如同尖刀一般刺向淩晚晚。
仿佛在說:
“你到底和幾個男人不清不楚!”
“這個季師兄又是誰!”
季師兄是誰?
淩晚晚不禁想到,當年是他站在大門口把自己這個小萌新帶到了學院樓。
也是他在大學的那一年裏一直幫助著自己。
而這一切,在她入獄後戛然而止。
如今再見麵早已物是人非。
而淩雨落叫他季師兄,無非是因為她們兩個在同一所大學學習。
但是區別於,她是自己考進去的,而她的這位好妹妹,則是買了一堆的藝術獎狀,生生用錢砸出了一條藝術專項生。
但是這些和冷清寒解釋不清楚。
冷清寒看到淩晚晚壓根都不解釋一句,咬了咬牙,扭頭朝著淩雨落說道:“見麵就不必了,我的妻子沒有時間見什麼閑雜人等。”
說完,不能等淩雨落回答,直接拉著淩晚晚的手就朝著門外的車子走去。
冷清寒上了車,便一眼都不願意再看淩晚晚,閉目養神了起來。
欣長的身影倒影在車窗上,就像是一隻蟄伏在黑暗中的猛獸,隨時會撲麵而來。
淩晚晚知道,他現在還在生氣。
於是,也抱著雙臂直接靠在座椅上閉目睡了起來。
剛才哭了太長時間,她卻是有些累了。
而就在她閉眼後,原本閉著眼的冷清寒卻瞬間睜開了欣長的雙目。
眸子裏哪裏有絲困意。
他看著麵前的這個“妻子”。
睡著的時候,小小的臉頰上一臉的無辜。
睡夢中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嘴角竟然還微微的撅著。
顯得那麼的委屈。
冷清寒眸子暗了暗,盡管心裏一直告訴自己,麵前的女人就是個大騙子。
但是她演的也太好了。
不過隻有六個月時間。
過了六個月,她就算是死,也和他沒關係。
——
淩晚晚醒來時,脖子有些疼,她看著黑乎乎的車裏,竟然隻剩下自己。
冷清寒那個男人,甚至都沒有叫自己下車!
她揉了揉脖子,打開車門。
等到進了公館上樓後,看到傭人正在打掃她的房間。
旁邊的垃圾袋裏,露出的半個截兒的衣服,正是她來這裏之前穿的內衣。
“住手,誰讓你扔我的衣服的。”
女傭看到淩晚晚,愣了下,語氣不陰不陽道:“夫人,少爺愛幹淨,不喜歡家裏有什麼臟東西,這次我幫您扔了,下次,您記得自己扔掉。”
說完就拿著垃圾袋,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然而沒等她走幾步,整個人的衣領便被淩晚晚提了起來。
她扭頭想要把她手拍開,淩晚晚冷笑一聲,一把扭住她的手,壓在了牆上。
雖然她看著嬌柔,但是要是真的打起來,沒幾個人能打得過她。
“這回......能放下了嗎?”
“你......你放手!少爺一定會把你趕走的!”女傭有些氣急敗壞的喊道。
以前冷管家也送了很多女人來公館。
可是都沒幾天就被扔出去或者幹脆失蹤。
對於這些傭人們來說,淩晚晚下場也絕對好不了。
剛才她看到於野在門口問少爺,需不需要把她叫醒回房間。
少爺看都未看那個女人一眼,直接說讓她幹脆睡死算了。
哼,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待在這裏。
看著女傭一臉的不甘,淩晚晚眸子一轉,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淩梟不是讓她找到冷清寒腿有沒有受傷的證據嗎?
現在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試試。
“說我的東西是臟東西,我還覺得你臟呢!”
“你對你家少爺的心思,你說如果讓他知道了,會怎麼樣?”
說著,她根本不管女傭慌亂的表情,直接抓著她的胳膊就朝著走廊另一端的臥室走去。
走到門口,淩晚晚直接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門才被人從裏麵拉開。
男人站在昏暗的燈光裏,身上僅僅鬆垮垮的披著一件浴袍。
就算手裏拿著銀色的拐杖,也不損一絲男性的魅力。
看著這具充滿著力感的身體,盡管隔著一層衣袍,她依舊能感受到他那線條流暢卻不過分噴張的肌肉。
在被浴巾包裹住的身體,結實、溫熱,紋理清晰,每一寸都完美的分毫不差。
胸口大片的蜜色的肌肉上真是還有未來得及擦幹的水珠,此刻正朝著下.腹緩緩流淌......
若有似無的撩撥,最為致命。
淩晚晚轟的一聲,感覺全身的血氣從腳底直接升到了頭上。
從而讓自己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而本在她身後的女傭,在抬頭看到冷清寒這幅模樣後,瞬間雙眼呆滯了起來。
冷清寒捏了捏眉,厭煩道:“什麼事!”
淩晚晚穩了穩心神,笑著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家這個傭人好像不太待見我,把我臥室裏屬於我的東西都扔掉了,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在床上動什麼手腳,所以我決定——”
“決定什麼?”
“決定和你睡一個屋!”說完淩晚晚狡黠的朝冷清寒眨了眨眼。
淩晚晚不是受虐狂,在明知道冷清寒不待見自己,甚至說是厭惡自己時,還趕著上門。
可是她時間不夠多,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還要拋去他每晚睡覺,以及白天去公司的時間。
她們見麵的次數少的可憐。
而每次見麵,都不歡而散。
根本沒有給她觀察的時間。
所以她才想了這個辦法,既然他自己都說厭惡碰觸自己。
那麼自己在他房間裏也是安全的。
既可以讓他難受,又可以讓自己完成任務,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