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玉嵩猛的看向她,急急的問,“你夢到她什麼了?她跟你說什麼了?她......好嗎?”
曲氏又是低低的一聲輕泣,很是無奈的搖頭,“她說她很想孩子,她責怪我,沒有把錦衣照顧好。她說,早知道的話,當年她應該把錦衣一起帶走的。如此,她便可以日日看到孩子了。”
“我想跟阿蓁姐姐解釋,可是卻醒了。她這是怪我啊!怪我沒有照顧好錦衣,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我隻能來這裏跟她謝罪了。”
玉嵩的身子猛的搖恍了一下,往後跌去幾步,然後一臉頹敗的跌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落漠的。
阿蓁想女兒了,想讓玉錦衣去陪她了!
是啊,當年,他應該掐死那個孽障的,如此也不枉阿 蓁舍命把她生下來了。
猛的站起,跌撞著朝門口走去。
“老爺,你去哪?”曲氏急急的問。
玉嵩並沒有回答她,隻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而曲氏也並沒有追上去, 緩緩的站起,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詭笑,就這麼陰惻惻的看著穆蓁的牌位,就像是得逞和勝利者。
“穆蓁,你看到了嗎?你拚命生下來的女兒,老爺並不喜歡呢!這麼多年了,你一個人在那邊想必也很孤單吧?不如我把玉錦衣送過來陪你啊!如此,你們母女也能團聚了!”
“穆蓁,你看,我對你多好呢!你放心,老爺呢,我會好好的照顧的。玉夫人這個位置呢,我也會替你好好的坐著的!你啊,就在那邊安心的等著玉錦衣吧!”
她伸手抹去臉頰上的眼淚,一臉得意的看著穆蓁的牌位,然後一聲不屑的哼哼,轉身。
轉身之際丟下一句不屑的話,“十七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十七年後,你的女兒也一樣!你們母女注定了隻能給我和我的錦繡當墊腳石!”
......
長公主府
玉錦繡從馬車下來,抬眸望著公主府的大門,唇角揚起一抹彎彎的淺笑。
“玉小姐,請。”公主府的下人朝她做了一個恭敬的手勢。
玉錦繡回以他一抹很是得體的淺笑,邁步朝著公主府大門走去。
長公主是當今聖上一母同胞的妹妹,與今上兄妹感情很好。且,聽說當初當今聖上能坐上這個位置,長主公也幫了不少忙的。
是以,長公主是很得今上信任和器重的。 連帶著她的一雙兒女,也頗得聖上喜愛。
當初,若非太子殿下執意,太子妃這個位置可輪不到玉錦衣。 聖上可是屬意妗瑤郡主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不管是玉錦衣還是妗瑤郡主,都不會是太子殿下的枕邊人,那個位置非她玉錦繡莫屬!
今日玉錦繡著一襲淺粉色的錦裝,臉上施了淡淡的妝容,那一支鑲金步搖隨著她的步履,輕輕的晃著,顯得她格外的端莊優雅。
剛進公主府大門,迎麵走來一男子。
俊逸的容顏不失楚司寒,但與楚司寒的冷漠相比,他就溫和得如同三月的暖陽。
他便是長公主的長子,妗瑤郡主的兄長——賀承宇。
“玉錦繡見過郡王。”玉錦繡朝著賀承宇恭恭敬敬的行禮。
“玉小姐免禮。”賀承宇緩聲道,“你是來找湘湘?”
湘湘,是妗瑤郡主的閨名,賀湘湘。
“郡主著人讓我來的。”玉錦繡柔聲道。
“那玉小姐去吧,湘湘就在她的暖玉閣。” 賀承宇始終都保持著溫和有禮的笑容。
玉錦繡朝著他又是行了一禮後,便是跟著下人朝著暖玉閣而去。
腦海裏一直都回蕩著賀承宇那一張溫潤如玉的臉。
不得不承認,賀承宇也是很吸引人的。 如果不是他在身份上矮了楚司寒一大截,她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
可惜,她要的並不是一個郡王妃而已。她要的是那高高在上的後宮之首!
她連楚司辰都看不上,又豈會看上區區一個公主府的郡王呢?
暖玉閣
院子裏種滿了梨樹,每當梨花綻放之際,滿院子都是撲鼻的香味。
妗瑤郡主喜歡梨花,便讓人在院子裏種滿梨樹,隻為聞著那沁馨的花香。
可她卻十分討厭梨兒,所以花謝結果之際,她便讓下人們將樹上剛結果出梨果一一摘除,一個不留。
玉錦繡看著這滿院子不結一個梨果的樹,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一個刁蠻的無知郡主而已,若非她是長公主的女兒,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玉小姐請稍等,奴婢去稟明郡主。”暖玉閣的婢女客客氣氣的說道。
玉錦繡便是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很有耐心的等著。
但,等了好久,也沒見妗瑤郡主出來,也不見有婢女來招待她,就這麼一副把她晾著的樣子。
玉錦繡的眉頭擰了擰,眼眸裏露出一抹不悅之色。
“小姐,這......妗瑤郡主是怎麼回事?”采雪在她耳邊輕聲的嘀咕著,語氣帶著抱怨,“怎麼讓小姐等這麼久?”
以前的話,她家小姐一來,妗瑤郡主的下人早早的就又是奉茶,又是上點心了。
今兒這是怎麼了?
玉錦繡隻覺得肚子有些餓。早膳本就沒怎麼吃,畢竟為了配合母親,她得在父親麵前裝一裝。
本來想著,一到妗瑤郡主這裏就能有吃的, 卻不想就這麼被晾著了。
真是......氣人的很啊!
“玉小姐,真是抱歉的很。”正氣憤著,婢女從裏屋出來,一臉歉意道,“奴婢進去的時候,郡主睡著了。奴婢自是不敢吵醒郡主的,隻能麻煩玉小姐稍等了。”
睡......著......了?
賀湘湘,你是豬嗎?大清早的剛起又睡?
偏這話,她還不能說。
朝著那婢女溫柔的一笑,“沒事,我等著便是。讓郡主睡著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
“玉小姐真是善解人意。”那婢女笑盈盈的說道,“那玉小姐稍等,奴婢就去忙別的了。”
說完, 朝著玉錦繡行了個禮,便是離開了。
見狀,玉錦繡的唇角抽了抽。卻又隻能硬生生的壓下那怒意,等著!
“玉錦繡?”疑惑的聲音傳來,是她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