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衣!”在玉錦衣走至他身邊時,他咬了下後槽牙,陰鷙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你把本宮的話當耳邊風?”
玉錦衣莞爾一笑,很是親昵的挽上他的手臂,輕輕柔柔的緩聲道,“你昨天也沒在我耳邊吹風啊!”
說完,她又是無辜無害的一笑,那一雙漂亮的眼睛一閃一閃的望著他,如同那滿天的星辰,璀璨又耀眼。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失落。
“夫君,你就當我又不聽話了。回府後,我自己給你遞棍子,你打斷我的腿吧!”她凝望著他,一臉委屈巴巴的說道。
玉錦繡正踏著腳榻,扶著婢女的手下馬車。
遠遠的便是看到了那一幕。
在她這個角度看來,那正是楚司寒一臉深情的凝視著玉錦衣,而玉錦衣而是含情脈脈的回望著他。
兩人怎麼看都是郎情妾意,情意綿綿的。
特別是玉錦衣,那眼眸裏盡是楚司寒,哪裏還有往日慣有的厭惡與憎恨。
玉錦繡隻覺得自己的身子晃了一下,眼眸裏劃過一抹恨意,那扶著婢女的手,本能的抓得很緊。
該死的玉錦衣,她在幹什麼?
還有昨天,被扔出太子府一事,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羞辱!
“姐姐。”玉錦繡斂去所有的怒意,揚起一抹優雅得體的微笑,朝著玉錦衣走去,朝著楚司寒行禮,“錦繡見過太子殿下。”
楚司寒連眼角也沒有斜她一眼,就這麼無視她的存在。
而後拉著玉錦衣的手朝著宮門走去。
見狀,玉錦繡趕緊急步跟上。
她就這麼癡癡迷迷的,一臉愛慕的望著楚司寒的後背。
皇後的壽宴,男女是不同席的。
玉錦衣是帶著水兒和菊香一起進宮的。而楚司寒以為她不會進宮,是以也就帶了一個侍衛。所以,此刻玉錦衣的身邊並沒有他安排的婢女。
對此,楚司寒氣的不行。
全程都是黑著一張臉的。
宴席
“姐姐。”坐於她身邊的玉錦繡,湊唇在她耳邊輕聲道,“剛在宮門口,見姐姐與太子殿下深情對望。不知道的還以為姐姐已經愛上太子殿下了。姐姐,你可不能糊塗的,你喜歡的人是辰王殿下。辰王殿下每日都在思念著你。”
聞言,玉錦衣轉身,噙著一抹端莊優雅的笑容望著她,“妹妹怎知他每日都在思念我?可是妹妹每日都與他相見?”
聽此,玉錦繡微怔,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回答了。
“姐姐怎麼這般問?妹妹做這麼多,不還是為了姐姐好嗎?”她一臉很是委屈的望著玉錦衣,“太子殿下絕非姐姐的良人,隻有辰王殿下才是姐姐的......。”
“對了,你昨日跟我說了什麼?我好像不太記得了。”玉錦衣打斷她的話,一臉期待的問。
話落,隻見玉錦繡一不小心打翻了前麵的茶杯,茶水濕了玉錦衣的衣服。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臉歉意道,“姐姐快去換身衣服。”然後又湊唇在她耳邊輕聲道,“姐姐快去,辰王殿下等著你。如果太子殿下過來的話,妹妹在這幫你拖攔著。快去,別讓辰王殿下久等了。”
聞言,玉錦衣的臉上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緩緩起身。
“奴婢帶太子妃前去更衣。”一婢女恭恭敬敬的在前麵帶路。
玉錦衣不著痕跡的轉頭看向玉錦繡,隻見她的臉上揚著一抹得逞後的陰笑。
而後,她又朝著某個方向望去,眼眸裏有著濃濃的眷戀與愛慕。
嗬!
玉錦衣冷笑。
楚司辰,你可知玉錦繡心裏的人根本不是你?你不過是她的退而求其次?
今天就讓你知道。
收回自己的視線,跟著那婢女離開。
重活一世,玉錦衣太清楚楚司辰給她安排的屋子在哪了。
婢女領著她進一間屋子,恭恭敬敬的行禮,“太子妃請稍等,奴婢去為您拿衣服。”
“好。”玉錦衣微笑點頭。
婢女剛離開,她便是快速的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後迅速離開,進了隔壁的屋子換衣。
屋裏,她提前讓水兒點了香, 這是專門給玉錦繡和楚司寒準備的。
......
玉錦繡正噙著得逞又勝利的笑容,與邊上的貴女淡笑著。
剛才的婢女走至她身邊,彎身在她耳邊輕聲說著。然後隻見她的臉色一沉,眉頭一擰,“怎麼會這樣?”
“玉小姐,是出什麼事了?”身邊的貴女一臉關心的問。
玉錦繡搖頭,嫣然一笑,“沒什麼,就是我剛剛不小心弄濕了姐姐的衣服。她去換衣服了,我去看看。失陪一下。”
說完,跟著婢女急匆匆的離開。
這菊香是怎麼回事,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個廢物!
“玉小姐,就在裏麵。奴婢就不進去了,奴婢在外麵幫您守著。”婢女小心翼翼的說道。
玉錦繡不作他想,推門進去。
一進屋,一股淡淡的清洌花香傳來,讓她整個人都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慢慢的,她覺得有點熱。看到桌子上的茶,端起便是飲了一口。
“吱呀,”有人推門進來。
玉錦繡抬眸望去,然後揚起一抹滿是歡喜的笑容。那一雙眼睛如夢似幻的望著對方,“太子殿下,你來了~~”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給人一種勾誘的感覺,整個人無比的嫵媚妖嬈。
朝著來人鞠身行禮,“錦繡見過太子殿下,嗚......”
她隻覺得臉頰一痛,嘴顎被人重重的捏住,一雙陰鷙森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玉錦繡,你叫誰?嗯!”
楚司辰一臉陰沉的盯著她,眼眸充滿了騰騰的殺氣。
該死的玉錦繡,看到他竟然叫著楚司寒!
臉上的疼痛讓玉錦繡猛的清醒過來。
入她眼眸的是楚司辰那張陰惻惻的,滿是狠厲的臉,而並不是她朝思慕想的楚司寒。
她怔了一下,隨即很快便是反應過來,嫣然一笑,雙手覆上他那掐著她臉頰的手,柔聲道,“錦繡喚的自然是殿下了。太子之位,早晚都是殿下的。有玉錦衣那個蠢貨幫殿下做事,楚司寒的太子之位被廢不是早晚之事?錦繡隻是提前讓殿下適應而已。”
“楚司辰,你好大的膽子!”門外傳來皇帝勃然大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