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女子,穿著淺粉色的錦服,噙著優雅迷人又恬靜的笑容, 緩緩朝著玉錦衣走來。
玉錦繡!
她最親最疼的妹妹,卻是將她推進萬丈深淵的罪魁禍首!
再一次見到玉錦繡,玉錦衣的眼眸裏盡是恨意。
她把玉錦繡當至親,事事與玉錦繡說,可換來的卻是玉錦繡與楚司辰的聯手利用,將她與楚司寒害死!
上一世的今天,她也是這般來看望她。
她委屈又充滿怨恨的將楚司寒強迫了她的事情告訴了玉錦繡。
那一刻,玉錦繡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怒意,隻是被她很快的斂去了。
玉錦繡當時安慰她:姐姐,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沒辦法改變了。但是,我們可以報複他!讓他為此付出代價!
她給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假意順從楚司寒,讓他放鬆警惕。然後再慢慢的把一些叛國的東西放進太子府,這樣就可以扳倒他。
隻有楚司寒倒了,楚司辰成為太子,她才能徹底的擺脫。
她信了,照做了。
卻沒有得到她想的,而是把自己和楚司寒給害死了。
“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太子殿下又折磨你了?”玉錦繡一臉擔憂又心疼的看著她,然後伸手想要去掀被子。
“我沒事!”玉錦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意,避開了她的動作,聲音疏離,“他沒對我怎麼樣,妹妹多心了。”
玉錦繡的手還僵於半空中,顯得有些尷尬。
收回自己的手,依舊笑得友好又溫柔,“姐姐,辰王殿下很是擔心你。他又不好自己來太子府看你,便讓我過來看看,太子殿下真的沒有對你怎麼樣嗎?”
她的眼眸裏帶著探究,恨不得將被子掀開,看看玉錦衣與楚司寒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
玉錦衣太清楚她的想法了,玉錦繡三天兩頭的打著來看她的名義進太子府,根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來替楚司寒打探情況的。
若是讓她知道自己與楚司寒已圓房,隻怕會壞事。
至少現在還不能讓她知道。
重活一世,她要狠狠的打臉每一個傷害過她和楚司寒的人,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他禁了我的自由,不許我出太子府。”玉錦衣冷聲道。
“呀?”玉錦繡一臉驚愕,然後很是擔心的問,“那怎麼辦?明日可是皇後娘娘生辰,姐姐難道不想跟辰王殿下見一麵嗎?我昨日見著殿下了,他因為思念姐姐,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
“妹妹放心,生辰宴的事兒我自有辦法的。你告訴辰王殿下,明日我定給他一個驚喜!”玉錦衣緩聲道。
“姐姐有辦法,那是再好不過了。那妹妹就先走了,去幫姐姐傳話。”玉錦繡嫣然一笑,便起身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玉錦衣的眼眸浮起一抹陰狠之色。
玉錦繡,明日你就等著吧!我會讓你好不容易才積攢起來的好名聲,一朝盡毀!
玉錦繡走出屋子,站於走廊的菊香立馬上前,“二小姐有何吩咐?”
“弄清楚,她與太子殿下是否圓房。”玉錦繡冷聲命令道。
菊香重重的點頭,“二小姐放心,奴婢定做到。”
玉錦繡轉頭,朝著屋門陰惻惻的看一眼,轉身離開。
剛走至荷蘭池處,遠遠的便是看到楚司寒朝著這邊走來。
她的唇角揚起一抹彎彎的淺笑,眼眸裏盡是抹不去的柔情與愛慕。此刻的她,整個人都散著一股小女人的柔情。
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邁著優雅的步子朝著楚司寒走去。
“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朝著楚司寒恭恭敬敬的行禮,讓人挑不出一點的出錯,“臣女來是看望姐姐的。姐姐在家時倍受長輩的寵愛,是以略有些小性子。若是姐姐因此惹殿下不悅了,還請殿下多多讓著姐姐,不與姐姐一般計較。臣女在此替姐姐謝過太子殿下的厚愛。”
說完,又是端莊有禮一鞠身,然後緩緩的抬頭,一雙滿是柔情,充滿氤氳的眼眸脈視著楚司寒。
楚司寒一臉冷漠的睨她一眼,丟出一句,“你,誰?”
“哐當”一下,玉錦繡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被重重的敲擊了。
她就這麼怔怔的站著,一眨不眨的望著楚司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他......竟然不記得她?
為什麼?!
為了讓他記住自己,她三天兩頭的往太子府跑。
每一次,都讓玉錦衣帶著她到他麵前。
可是,他現在竟然問她是誰?
就在玉錦繡欲介紹自己時,卻見他對著身後的侍衛冷聲道,“對太子妃出言不敬,扔出去!什麼人都往府裏放,自己去領罰!”
說完,連眼角也沒有瞥一下玉錦繡,邁步離開。
玉錦繡就這麼呆呆的忤立著,腦子一片空白。直接被倆侍衛架起,才猛的反應過來。
“太子殿下,我是玉錦繡,玉錦衣是我姐姐!”
但來不及了,楚司寒根本就沒聽到。
玉錦繡像是垃圾一樣被扔出太子府。
玉錦衣坐於銅鏡前,等著菊香給她梳發。
但,菊香卻抖著被子,很專心的在找著什麼。
對此,玉錦衣並沒有說什麼,就這麼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靜靜的看著她。
“怎麼沒有呢?”菊香自言自語著,語氣中盡是懷疑與失望。
“什麼沒有?你在找什麼?”玉錦衣冷聲問。
聞言,菊香趕緊走至她身邊,一臉嚴肅的問,“小姐,你是不是與太子殿下圓房了?小姐,你怎麼這麼糊塗?怎麼可以把自己交給他?你喜歡的人是辰王殿下,你現在跟太子殿下圓房了,那你與辰王殿下豈不是沒戲了?”
“二小姐不是告訴過你,在枕頭下放匕首自保嗎?若是太子殿下欲對你不軌,你就拿匕首刺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