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賣掉這些他送給她的珠寶,包括這枚婚戒。
封以廷眼白發紅,緊拽過她的手腕,“你就這麼賤,還要拿錢去倒貼你的情人。”
“這不都是拜你所賜?”
喻凡夢自嘲一笑,不想再去解釋。
既然封以廷默認她在外麵有人,那麼就有人好了。
反正封以廷也是如此。
睡袍的腰帶被拉開,一片冰冷,“你的意思是我讓你紅杏出牆。”
“封先生,你太自戀了。”
喻凡夢拿掉封以廷的手,“我的意思是你停掉了我所有的卡,想要用錢不就得賣東西。”
心像是破了一個洞,冷風不停地往裏麵灌。
她從未如此自輕自賤,把自己說成了一個不顧感情隻顧欲望和玩樂的女人。
封以廷鬆開喻凡夢,冷靜一點後,終於想起來他之前吩咐銀行凍結了喻凡夢所有的卡。
“你為什麼需要錢?”
“沒必要告訴你。”
那是她的事情,如今的她已經對封以廷心灰意冷,就算封以廷知道了也隻會和錢玲一樣對她落井下石。
“不說,你就出不了這個門。”
封以廷一腳踢在行李箱上,箱子撞到門,發出嘭咚的巨響聲。
喻凡夢沉默著,不知過了多久,她開口道:“付違約金。”
“說清楚。”
一分鐘後,封以廷聽完來龍去脈,眼中寒氣逼人。
他隻吩咐過讓喻凡夢離職,何時說過有五十萬違約金的事情?
那群人還真敢自作主張!
不過......封以廷回想起剛才封赫章和喻凡夢難分難舍的模樣,沉聲開口。
“喻小姐,隻要你當著我的麵前扇封赫章一巴掌,這五十萬我替你付了。”
“不可能!”
喻凡夢轉身要走,封以廷拽住她,“這一箱珠寶你帶出去也沒人敢收,不信你可以試試。”
說罷,封以廷鬆開手,目送著喻凡夢穿著睡袍離開。
這麼倔的脾氣究竟是遺傳了誰?
封以廷碰了碰額頭上的傷口,打了一個電話,讓對方派人跟好喻凡夢。
從別墅出來,喻凡夢在封赫章的幫助下換好了衣服。
她不敢再麻煩封赫章更多,輕聲感謝後便急忙離開了封家。
來到繁華的市中心,喻凡夢去所有的珠寶行試了試。
開始大家都是熱情接待,最後總是用各種理由拒絕她。
封家在S市一手遮天,誰都不敢得罪了天,喻凡夢從懷有一點期待,漸漸變得麻木。
她拖著行李箱坐在花壇邊,寒冷的夜風讓她裹緊了自己。
“怎麼是你?”
夏侯尹沒想到在外麵還會遇見喻凡夢,“你一臉的衰樣,出門丟錢了?”
喻凡夢回過神,第一眼沒有認出夏侯尹。
與穿著白大褂的他不同,眼前的夏侯尹沒有戴眼鏡,身為醫生的禁欲感大大減弱。
而且墨色碎發下的那雙狹目帶著幾分輕嘲,全然沒有那日治病時對她的關心。
“不是,我......”
喻凡夢欲言又止,就算把慘狀說出來也是給人當笑柄。
想到這裏,她沉默著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