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我讓人專門按人體工學調了款最適合你的座椅,是改裝過的。”
司禦寒笑了笑,“你上班辛苦,不能讓你回去路上也不舒服。”
“你這人......”
蘇沫沫有些感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話還未出口,就又被徐佳佳拖走了。
“別想用這點蠅頭小利收買我們沫沫。”說著,她便大步進了餐館。
這家餐館是她和蘇沫沫常來的。
之前蘇沫沫為了宋明宇省錢的時候,她倆就經常找這種好吃不貴的餐館。
這家是她們兩個人找到的唯一一家價格實惠,菜品還很高大上的。
等飯菜上了桌,徐佳佳剛要把蝦端到自己麵前,替蘇沫沫剝蝦仁。
就見已經有人這麼做了。
司禦寒套著一次性手套,剝出一顆完整的蝦仁後,放在蘇沫沫的盤子裏。
徐佳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倒是有些觸動。
蘇沫沫是愛吃蝦。
隻是她挑剔,不吃帶殼的蝦。
之前每次都是她給蘇沫沫剝蝦,沒想到這次倒是讓司禦寒搶先了。
一頓飯吃下來,徐佳佳對司禦寒改觀不少。
他一顆心都放在了蘇沫沫身上,吃飯的時候還有個女人過來找他要聯係方式,都被他拒絕了。
等司禦寒出去接電話的時候,徐佳佳才說:“這個司禦寒雖然沒什麼錢,但對你還是很不錯的。”
“那是。”蘇沫沫得意道。
司禦寒進來後,臉上神情有些歉疚。
“沫沫,我公司臨時安排了一項工作,可能要加班,得先走了。”
“好。”蘇沫沫點點頭,目送司禦寒離開。
司禦寒一路開車到一家酒店,再出門,已經完全換了一副模樣。
身上的西裝被他換掉,變成一件黑色的風衣。
頭發盡數往後梳,露出光潔精致的額頭。
臉上一張精致的麵具,遮去了他大半張臉,隻露出單薄的嘴唇。
坐上葉子峰來接他的車,司禦寒沉冷著聲音道:“什麼事?”
“有幾個人背叛我們,差點把組織的消息透露出去,好在人已經抓到,現在就關在夜色地下室。”
那天的主廚在副駕駛座上回頭,恭恭敬敬地道。
司禦寒嗤笑一聲:“他們把我這裏當成什麼地方了?積累了資本就能隨便踢開的跳板麼?”
他眼底都是暗色,宛如波濤洶湧。
“走吧,去夜色。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不長眼,敢背叛我。”
吃完飯,徐佳佳也帶著蘇沫沫趕往“夜色”。
“我跟你說,這家會所特別有名,據說裏麵有好多帥哥,我帶你去見見大世麵,別每次都別人隨便哄幾句,你就到手了。”
“我哪有?”蘇沫沫不服氣地道。
“你還說沒有?”徐佳佳瞪著眼,“那宋明宇是怎麼回事?
“我隻是看走眼了,其實......”
“是是是,你隻是看走眼了。”徐佳佳不願再聽她解釋,拉著人就往會所裏走。
一進會所,迎麵就走過來一個服務生。
那個服務生長得很帥,看到徐佳佳和蘇沫沫,先露出一個微笑:“兩位是第一次來我們會所嗎?”
徐佳佳點了點頭:“對,你們這裏提供什麼項目?”
“我們會所提供的項目比較多,包括溫泉桑拿,健身美容,練歌茶室,足療按摩。不知道二位喜歡什麼?”
聞言,徐佳佳果斷道:“那就美容吧!”
“佳佳......”蘇沫沫還沒做過美容,一時間有些猶豫。
“你得把賺到的錢多往自己身上花,知道不知道?”徐佳佳拉著她,一路跟著服務生往會所深處走。
蘇沫沫隻做了個簡單護理,很快就從房間裏出來了。
站在走廊上有些無聊,她就打算四處逛逛。
逛著逛著,隱約聽到附近有說話的聲音。
蘇沫沫一路走過去,探頭去看,便見幾個人跪了一排,手被綁在身後。
一個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宛如冰刃一般,直刻在蘇沫沫心上。
“我倒是沒有想到,有人敢背叛我?”
那幾個人雙腿抖如篩糠,紛紛求饒。
“老大,我們錯了。求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生路?”
聞言,那男人削薄的嘴唇勾起,“你們背叛的時候,可曾替自己留生路?既然你們不想活,我也不用手下留情。”
說著,他交代跟在身旁的手下:“送他們上路吧。”
“老大,老大!”
幾個人的哀求聲換不來他的留情。
那幾個手下站在那幾個人背後,蘇沫沫看不清他們的動作。
但等他們離開之後,那幾個人已經軟軟地倒在地上了。
而那個男人隻冷冷地看著他們,冰冷的麵具,都掩蓋不住他身上的殺伐之氣。
蘇沫沫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一步,卻在牆角絆了一下。
雖然及時扶著牆,沒能摔倒。
腳卻崴了。
聽到動靜,那些人不約而同地抬頭。
正好看見牆角的蘇沫沫。
“怎麼會有個女人在這裏?”
跟在那男人身旁的人冷著聲音說道,“阿明,你去把那個女人帶走。”
蘇沫沫捂著嘴,後退一步。
腳上傳來的劇烈痛感讓她幾乎無法移動,隻能看著那個叫“阿明”的手下靠近。
“等等。”
司禦寒止住了阿明的動作。
所有手下不可思議地看著老大,便見他一步一步地朝著蘇沫沫走去。
地毯很厚,他的腳步完全是無聲的,蘇沫沫卻覺得他的每一步都好似碾在她心上。
雖然沒親眼見到他殺人,但鐵與血的味道好似漫過地毯,直直地朝著她撲過來。
她下意識地往牆角縮了縮,有些驚惶地看著他。
卻見他微微彎下腰,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的輕笑,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他的懷抱比蘇沫沫想象中的要溫暖許多。
但蘇沫沫縮在他懷裏,一動也不敢動。
“要去哪裏?”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顯得意外的好聽。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她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那裏。”她小心地指了指來時的方向,便感受到男人抬腳往那個方向走去。
她抬頭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隻能看到宛如刀削一般精致的下巴。
身後的手下站在原地,下巴都要驚掉了。
不是,老大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怎麼突然對女人感興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