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夏安安,這女人喜歡薄寒爵,而且好像把她當成情敵了,那種帶著敵意和羨慕的眼神她是不會看錯的。
沒想到這男人‘瘸腿’了還這麼有行情啊。
“菲兒說的對,我對你身邊的女人一點想法都沒有,隻是表達善意而已。”唐子文順著台階下來。
薄寒爵沒理他,看向站在旁邊的夏安安,語氣溫和,“習慣這麼多人嗎?”
薄家的壽宴他可以帶她去人少的地方,但這私人聚會都是這麼些人。
她總要見他的朋友,所以薄寒爵最後還是答應帶她出來,先習慣一下。
夏安安點點頭,聲音小小的,“我沒事的。”
張菲兒眼裏掠過一絲妒忌,麵上含笑道,“這位小姐不用怕,我們都是很好相處的人,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夏安安。”
“夏家小姐啊,”張菲兒做出了然的表情,“聽說薄家和夏家聯姻,想必就是這位夏小姐和寒爵哥哥結婚吧,初次見麵,我叫張菲兒,和寒爵哥哥一起長大的。”
“菲兒......”唐子文忍不住對她使了個眼神。
張菲兒對薄寒爵的喜歡,大家一直都是看在眼裏的,也猜到張菲兒會為難薄寒爵帶來的女孩,但沒想到說話會這麼直接。
夏安安心裏不傻,這女人話裏的意思分明就是說她是聯姻嫁過來的,自己才是薄寒爵的真愛。
可惜,她這個‘小傻子’注定聽不懂了。
夏安安開心地拍了拍手,完全看不出不高興的樣子,“那太好了,終於認識老公的朋友了。”
......老公?
眾人頗為吃驚,忍不住看向沒開口說話的薄寒爵,這是直接默認了?
第一局,還沒說幾句話,夏安安就直接贏了。
張菲兒銀牙咬碎,強撐著微笑,“這還沒結婚呢,就叫這麼親密啊。”
好酸。
其實,當眾喊老公是有一點羞恥,而且這樣好像會斷了薄寒爵的桃花。
不過他不在意,那她就放飛自己了。
“老公,這裏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呀?”夏安安決定不為難小姑娘了,還是找其他樂子比較好。
“有個點歌台,你想唱歌嗎?”薄寒爵問。
夏安安點了點腦袋。
兩個人挪位置到點歌台前,薄寒爵翻了幾頁歌名,最後停在了兒童歌上麵。
夏安安眼睛一抽,這男人真把她當成個孩子了。
見他真的要點,夏安安正想著什麼人能拯救一下自己,唐子文走了過來,“寒爵,我這邊有些事要私下和你說。”
薄寒爵看了眼夏安安。
唐子文輕咳兩聲,“就我們兩個人吧,讓夏小姐在這裏等等好了。”
夏安安也擺了擺手,“你們去說吧,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隻要不是讓她唱兒童歌就行。
薄寒爵見她沒什麼不舒服的表情,給薄管家一個眼神,“看好她。”
“是。”有了上一次夏安安走丟的經驗,薄管家對待這姑娘都是小心翼翼的。
張菲兒含笑道,“寒爵哥這話說的,我們又不是什麼壞人,總不能為難人家小姑娘。”
薄寒爵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帶著一絲威脅,張菲兒被看得心裏一咯噔,再回過神男人已經走了。
剛才應該隻是她的錯覺,她安慰自己。
實際上薄寒爵一走,一群男男女女都朝夏安安圍過來,都很好奇這個被特待的女人。
夏安安感覺自己就像猴子一樣。
“夏小姐是吧,喝不喝酒,我們這裏開了好幾瓶拉菲,來嘗嘗?”張菲兒語氣很友好地開口。
薄管家直接把她擋住,“對不起,張小姐,夏小姐並不喝酒。”
“是嗎?”
張菲兒輕笑,“不會是擔心我在酒裏放了什麼東西吧,我還不至於這麼做,以後都會是一個圈子的,一起喝喝酒聊聊天都要這麼謹慎嗎?”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薄寒爵對這女人的過分保護,張菲兒的話雖然說得不好聽,但也在理。
薄管家臉色難看,正要說點什麼,夏安安溫柔如糖的聲音在包廂裏糯糯響起,“喝酒是嗎,好呀。”
薄管家拉著阻止,“夏小姐,別胡來。”
“薄管家,你別太小心翼翼了,放心,我們護著寒爵哥的人還來不及,怎麼會害她?”張菲兒含笑道,人已經走到夏安安麵前,舉起手把酒杯遞過去,“喝吧。”
夏安安正要接過,突然,旁邊一股力道撞過來。
手裏的直接潑到了張菲兒身上,女人精心挑選的衣服直接被潑濕了大半。
旁邊的人一陣唏噓。
因為剛才的角度比較死,薄管家沒注意到夏安安是被推的,和大眾的視線一樣,隻看到夏安安直接把紅酒潑到張菲兒身上。
恰在這時,薄寒爵等人都回來了,剛好看到這一幕。
“夏小姐,我知道你可能會看我不順眼,但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張菲兒深吸口氣,仿佛被羞辱了一樣。
“發生了什麼事情?”唐子文不明所以走上前問。
一個富二代開口,“還能是什麼事情,薄少帶來的這位未婚妻故意潑了張菲兒一身的酒唄。”
薄寒爵看了眼薄管家,後者頓了一下,點頭,算是承認了。
唐子文咳嗽兩聲,看向旁邊的好友,“這件事怎麼處理?”
張菲兒大方地開口,“算了吧,我沒什麼事,隻不過被潑了而已,樓上有我的房間,還有很多衣服,我去換一套就好了。”
旁邊一個富家千金有些憤憤地開口,“菲兒你也太善良了,被欺負了還忍著,我是你我肯定會反擊的。”
“對啊,不能就這麼算了,薄少,我看不然讓菲兒潑回去,這樣才算兩清了。”其他人也跟著開口。
張菲兒假裝為難,“這樣多不好啊,寒爵哥在中間很難做的。”
唐子文試探看薄寒爵,“你覺得呢,不然就這樣?不然菲兒也很難做的。”
夏安安看著女人演的戲,已經弄懂這女人想幹什麼。
先是害人推自己一把,然後又讓旁邊的人幫著說話,想光明正大羞辱她。
嗬嗬,有點意思。
在某人開口之前,夏安安先說話。
“不難啊,這件事很好解決的,”夏安安端起桌子上一杯剛倒好的酒,臉上掛滿笑容,遞給張菲兒,“給你。”
張菲兒愣了一下,隨即心底冷笑,估計這女人沒招了。
她就是讓這女人不僅在大家心裏的印象差,還得被自己當眾羞辱。
自己找上門被羞辱,這種感覺她最喜歡了。
“既然夏小姐都這麼要求,那我隻好答應了。”張菲兒說著就要接過她遞過來的酒。
然而張菲兒的手剛碰到酒杯,夏安安的手一傾斜,酒液直接潑到了她的臉上。
“啊!”張菲兒直接被潑懵了。
在場的人也全部傻眼,這女人是什麼操作?
潑了一次還不夠,又來第二次?